灼惹 第35节(1 / 2)
但尚不及看清,楚勋隽挺身躯俯罩,撩起她膝盖。她顷刻丰盈失力,仿佛要被冲破提防,便只如帆舟在深海翩跹。
二楼电话接连响了好会儿,往常二公子楼上就接了,今晚一直没动静。二公子自有他的规矩,这台电话是只容他本人接听的。
温姨起夜,只当楚勋陪阮小姐在三楼平台乘凉,怕是没听见。上楼来通知,走到近门处,却听见频促的拍击声,还有女人婉转无骨的低喃与沉哑喘息。
一贯清婉淑韵的阮小姐,频频无力地唤着阿勋,勋哥,亦或楚老板与老公。“太太娇得我宁舍命与你!”阿勋不是惯常冷凛寡言的么?也是额,这都成年多久了。
听得温姨一把年纪耳热,她洗衣服时晓得阮蓓月事刚过,恰是郎才女貌最热恋之际,应当相爱。她忙静悄悄下去了。
许久后,楚勋探入阮蓓馨浓的青丝,把所有宠爱都赋予。两人相拥着,阮蓓不仅湿了楚勋亦漾了床单一片。他每逢对她凶悍,她便被泛得这样,杏眸里噙着几颗秋水晶莹。
忽地柔声问楚勋说:“琛丽被你吓唬住了,为什么要背着我替我还钱?”
楚勋哂道:“你当徐爵兴真舍得碰碎个明朝浮雕古董?你赚的钱也是钱,虽然不缺,但不必被这么讹。琛丽那姑娘对我出言不逊多次,只不过小小吓唬一番罢。”
阮蓓其实在听到徐爵兴说“前朝高仿”时便也已起了疑,堂堂咏乐门大老板,黑面白]道都沾,哪个走古董的敢不要命算计他?
她便应道:“那也不必替我还,你告诉我实情就好了嘛。”
楚勋抬头凝视她娇美脸颊:“不管信与不信,阮阮是楚某挚爱!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不止情与幸,还有生活的共融合一。我想给你的,比你能想到的更多!”
阮蓓听得动容,男人有着纵情后的倜傥,他卓越清贵,她没想过会收获如此不确定却又深灼缠绵的爱情,他于她就是个或正或邪的迷,她也不知道之后会怎样。两人拥紧温存许久,楚勋便说:“乖,你先休息,我去接个电话。”
刚才过程中铃声响了几回,那台电话他不用去看,都心知是何处打来。却未料到这边才拒绝枫帮姻亲,那边的电话就紧促而来。但与枫帮的姻亲,原本就只是他额外拓展的线路,本非捆绑。
男人眸底光影深沉,为表郑重态度,解下半湿的衬衫,套了件干净白色浴袍走出卧室。
阮蓓抱着枕头躺好,惊讶楚二爷接个电话都这般仪式感。她腰际被他宠得酸软,内里麻痹般灼]烫,靠在棉花般的软枕上便慵懒倦舒。
却忽然地想起刚才瞥见一幕卡片,见楚勋拿了电话进去健身厅,便侧过身,把那张卡片又往外移了些许。
只见果然是张半彩照,照片已滑出四分之三,上面的男人穿一双黑色筒靴,笔挺青绿军]装与披风,皮手套,硬质森绿帽檐与绶带。看上去像二三年前拍的,比现在倜傥冷漠的蛊惑魅力,更要青涩而正直忍毅,帽檐下是无可挑剔的俊颜,炯炯锐利的坚定眼神。
比阮蓓看过的左铨钧毕业照更要英姿飒爽,让她想起洗脚房见到他时浮起的第一印象。
阮蓓手指哆了一哆,她认真看他胸口的方形领章,联想到刚才做暧时男人的盛欲纵意,恍然判若两人。楚勋的别墅里,阮蓓先前无聊时走动,没见任何有关他个人喜好的东西,只是平常富奢人家的摆件罢,一张照片都没有。原以为是他冷厉的作风,却原来是这样。
还有,他入铂凰那种曾是军]用级的自动化大影院时,随意闲逸的分毫不生疏。
她正在思索,听见外面窸窣响动,以为楚勋要回来了,便急忙静悄悄塞回去。
却是罗威纳犬奥奥叼着一个透明的小桶,里面热一盒牛奶。猜着是楚勋给自己送的,阮蓓便裹起单薄身姿,蹲去门边接过来。又温柔地抚了抚奥奥的绅士脑袋,看着奥奥恋恋不舍下楼去。
等到楚勋接完电话进来,男人去开浴袍卧进被子里,阮蓓已经喝完牛奶睡着了。他默在床头吸了几口烟,摁灭,扳过她白雪肩头腻近怀里,轻吻了几口嫣红樱桃唇,关掉灯。黑暗中阮蓓睫毛微微颤动,人却倦得不动弹。
第46章 高调热恋
二公子两天才回来一趟, 昨夜楼道里都是酒气。温姨清早起来便做了芥菜粥和灌汤小笼包,又炸了油条和春卷,香酥可口的, 给小两口子暖和胃。
二楼宽敞的卧室里,阮蓓冰丝裙缕堆砌, 如云朵般美丽。这样对视的持续,深情直抵心扉。楚勋却不容她逃逸, 箍住肩倾尽爱护,一会儿拥倒在枕上静谧。
入夏渐热, 他的房里开着浅浅的空调,让人倍觉舒适。阮蓓从前并不知道还有家用空调这样的东西, 只是用情之余,娇美的双颊也轻溢了一层香汗。
楚勋紧攥着她的颈涡,宠爱尚未撤离, 亲了亲她颈子。男人凤眼熠熠,难掩温柔道:“爱不爱我,是否会一直爱?”
原是个偏执狂, 这问题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忘。阮蓓无力再嘴硬,便噘嘴道:“爱情是相互的,你若能始终爱我,我便一直爱你。”
啧,半分都不肯多给。楚勋磨齿, 悠然沉哑地慢语:“一言既出, 老子怎么也要陪着你到老!”闹钟铃响,便起来洗漱下楼, 吃过早餐出门去学校。
梳妆打扮好的女人坐进车里,金丝鸭绿刺绣枫叶底的旗袍, 浅杏琵琶扣,勾勒紧致小腰,托着两只可爱的兔子。楚勋为她摇下窗,看得柔情。
旷了一周,昨夜又是丰盛宠爱,男人眉眼间飞扬神采,在他冷逸气场中添了许多温度。那些照片上的英毅,仿佛只是刹那一瞥,而眼前的娱乐夜]场老板才是真实的。
阮蓓骄蛮道:“你睇我做乜嘢?天天看,还有哪里是没看过。”用的粤语,鹅颈傲慢地仰起,樱桃红唇微张。
楚勋惯是喜欢听她说粤语,特有的冷漠却娇糯。他攥住她手说:“有天天看么?别动。”
宽肩俯过去,在阮蓓嘴角轻轻一拭:“口红溢出线了。虽看过,却看不够。太太可有听过一句诗‘一颗樱桃樊素口。不爱黄金,只爱人长久。’太太的唇便像这可口樱桃。”
这是苏东坡的诗。甜言蜜语,即便已是如此亲密,阮蓓听得仍旧脸红。
眼看楚勋单手转方向盘,便随口应:“楚二爷不仅车技了得,还精通古今中外,真系出色。”
楚勋不为所动,凛眉:“太太说的是哪种车技,恕楚某不太懂。”
阮蓓撇过头去看窗外,半天嘀咕:“偷换概念,拒绝回答。”
呵,楚勋笑了笑:“开车是两个人的事,没有太太的醉心陶醉,我一个也开不起。”
忽然变得越来越和谐,她紧蜜深邃,偏却舒适融洽他。连高漕也同起同落,两人并不用防隔,更加地亲昵缱绻。听得阮蓓伸出爪子,很拧了一拧:“阿勋快闭嘴,真不理你呢。”
但他衣装笔挺,要去刘氏开会,她也没舍得把他拧皱,并不觉多痛。
租住的公寓小董很快便收拾妥当,周三阮蓓过去看,有明净整洁的厨房,精致餐、客厅,还有楼上宽敞的书房与卧室。
美式奢华罗马柱褐木床,铺着洁白绸缎的床单和双人枕。出来便是悬空的走廊,方便与楼上楼下对话。这之后就是她和楚勋的家了,家字怎琢磨着总带有生疏。
楚勋已找好帮佣的阿姨,姓鲍,据说之前都在大户人家做事,很是干脆利落。早已事先把楚勋和阮蓓送过来的需用整理妥当。
阮蓓拉开柜门打量,除了她先前的,还有不少楚勋新置的衣裙鞋包。他真很会给她买东西,对阮蓓花钱从不手软,她的衣妆首饰样样皆是顶级上层。
不怪后来时有报纸议论起这事,只说楚二爷当年挚爱阮蓓时的挥金如土,那可真是养尊处优,视若金珠,如胶似漆呀。
阮蓓初时并不识品牌,只后来同严怡她们聊起了才知,甚至有些妆粉即便在申城大都会都买不到,需要从欧美邮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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