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33节(1 / 2)
本来孩子高热,是得开点退热贴缓解的,这玩意家里药房也有,但是在这里却是个稀罕的她没法拿出来,不得已只得作罢。
一切
等救治妥当,帐篷帘子一掀开,付氏就冲了过来,“二弟妹珍姐儿怎么样?”
秦芜小心的把珍姐儿送还付氏手里,“还好先前填海铃铛送我们的时候给带了不少药,我暂且先给珍姐儿喂了点退热的特效药,到时候大,咳咳,付姐你先看,若是热没退下去,或者是又起来了,你再带来给我看看,我再酌情喂一些。”
细细交代着,秦芜又把手里的小药包交给付氏接着嘱咐:“另外这些药都是对症的,每日早中晚三包,饭后两刻钟后兑温开水服用即可,付姐我这药也不多,先给你三日的量,三日后再看珍姐儿的情况。”
付氏连连感激道谢,她也是慌了神没了主心骨,下意识来寻二弟妹这个依靠,来了后也后悔了的,心说二弟妹再刚强,孩子生病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想自己还真是遇到了贵人,人家二弟妹还真就有法子,不仅有法子,看样子还是懂得些医理且手里有药的。
付氏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抓着一叠小药包千恩万谢的就要走,秦芜见状忙又拉住人。
“你这样子带着珍姐儿往哪里去?这会子乱糟糟的,连解差都顾不上人犯呢,你且就带着孩子在这火堆边坐着,也烤烤衣裳,顺道的等我锅中的姜汤好了,你也喝一碗。”
付氏不好意思,“多谢二弟妹,我,我就不用了,我们母女给你跟二弟添了这些麻烦,我……”
“哎呀,我什么我呀,我也就是顺手能帮的帮你一把,帮不上的你求我我也无能为力,得了,你不要紧孩子还要紧呢,等锅里姜汤好了,我再烧点开水,正好的给珍姐儿把第一顿药给带了,还有,一会你喝了姜汤,想法子再弄点温热的毛巾帕子,给珍姐儿敷敷额头,擦擦手心脚心撒热也快。”
付氏对自己是不讲究的,一听到女儿她也就没坚持,千恩万谢的坐到火堆边,搂着女儿烤着火,喝了姜汤,浑身热乎起来,又给女儿喂了药,边给珍姐儿敷帕子,边闻着篝火上食物的香气,只剩下岁月静好。
这厢秦芜谢真,连带付氏母女舒舒服服的,谢家乃至其他的人犯日子却不好过。
那一场暴雨下来,不是谁都有柳姨娘母子还有王姨娘这般好运的,其他人犯根本没准备,一个个跟个落汤鸡般被浇的从里到外透心凉,加上本身养尊处优且流放一路吃喝不好又亏了底子,这一寒凉入体可是不好,一个个跟个冻猫子一样蜷缩着要死不活。
葛飞等解头也不能干看着这些人死了,要是全死了,他们也得吃瓜落。
于是忍着晦气,见秦芜这还有姜汤,葛飞舔着脸的花了银子从秦芜这里买了些生姜红糖,给熬了好几大锅给每个人犯热热的灌下去,又学着秦芜生起了不少的火堆,虽然烟气重了些刺激的人连连咳嗽不止,却比生生冻着强。
姜汤发了寒气,火堆烘烤着身上的衣物,倒是成功的吊住了一行人犯摇摇欲坠的小命,只是就这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大片大片的人还是病倒了。
要么鼻涕拉忽,要么咳嗽连连,要么起了热,要么打摆子,这还算好的,更有甚者居然还上吐下泻起来,形容狼狈的很,多跑几次身上都弄的腌臜了,这让本心里就对他有怨的人越发不想搭理。
被众人都嫌弃腌臜,早已拉的虚脱无力的谢孟昌半死不活的靠躺在破庙墙壁,内心犹如外头的凄风苦雨。
自己怕是要走不到极北了……
可恨明明自己身体很好的,不说上马能征战,跟二三小子打个平手绝对不成问题,可为何身体强健的自己会病的这般严重?
是了,是了,定是郁郁不得志是其一,母亲故去被孽子们气的是其二。
可怜他一生荣耀,竟然是要晚节不保了吗?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还年富力强,他还不想死啊,谁来帮他一把救救他呢?
谢孟昌的目光不由看向被老婆妻妾孩子围拢着,被照顾的舒舒服服如大爷般的弟弟谢孟德。
求弟弟?
不!
这个弟弟估计是心里记恨自己带累了他,加之母亲半途故去后,这混账东西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且欧阳氏又是个抠唆较真的妇人,指着他们帮自己?怕是不能。
那找儿子?目光流连于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之间,小的便不说了,只说大的这几个,嫡长子谢耀因着付氏那贱人的事跟自己生了嫌隙,他自己个也没钱没本事,窝窝囊囊自顾不暇;
老二倒是个藏得深,看着也有能耐,流放犯的日子也能过的好,可惜性子深沉,忤逆不孝,便是自己求,怕是这狼崽子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老三谢璞,这就是个被自己与周氏惯坏了的孩子,到现在都认不清现实,加之手里也没银钱,都还依傍着姨娘妻子活,指着他?不行。
老四谢安,罢罢罢,看他比老大还畏缩窝囊的模样,指望他,怕是自己骨头都化了都引不来助力。
老五谢圭?这儿子只听她母亲的话,算来算去,还不如直接找正主!谢孟昌不由看向小袁氏,耗费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顾不上身上腌臜,爬过去死死拽住眼带嫌弃的小袁氏的手。
“袁氏,我知你手里有钱,你看,其实眼下你自己也不大好,便是不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份,看着孩子们的份上,你也得想法子疏通疏通关系,还是请个大夫带些药材来救一家子命的好。”
脑子也胀痛的糊糊涂涂的小袁氏,看向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笑了。
“老爷这是何意?老爷有这功夫命令妾身,还不如去找找您的爱妾爱子去,当初您可没少宠惯他们,他们手里该也不少钱财,您倒是去啊。”
谢孟昌一噎,恨急,“袁氏,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他们当初离京的时候可没一人来送行,不像你,爷不信以你的性子手里能没有钱财,袁氏,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难当头,你我夫妻合该同舟共济,你且大度些,拿出银钱疏通一二,赶紧请个大夫来与我看诊是正经,正好的也给你自己,给孩子们看看。”
“呵,老爷这还是有力气,妾身看这就不用了吧,再说了,妾身哪里有银……”
“袁氏,你别冥顽不灵!你个蠢妇,难不成你想看着孩子们没了父亲?你以为到了极北那样穷凶极恶的苦寒之地,寡妇是那么好当的?”
心里因着去枷名额的事情恨毒了谢孟昌的偏心,恨不得他死了干净的袁氏一愣,谢孟昌见状,乘胜追击的冷冷一笑。
“袁氏,你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也不瞒你,我谢家西北经营多年,便是再被抄家流放,我谢家的底蕴还在,人脉还在,靠着这些,我若还在,细细筹谋,将来谢家指不定还有复起的一日,可我若是死了……袁氏,先不说圭儿、瑕儿他们还小担不起大事,支应不起门楣,便是他们可以,你舍得他们小小年纪就去战场送命?”
是啊,她自是舍不得自己两个好大儿小小年纪就战场搏命的,若是死鬼就这么死了,若是记恨自己,把那些底蕴人脉都给了谢璞那个庶孽,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
这么一想,袁氏的狠心也动容起来,再说了眼下她自己个也有些不好,也心疼自己的三个儿女,于是没再藏着掖着了,掏出自己深藏在兜肚里的银票去找了到葛飞。
蒋姨娘望着小袁氏离去的背影,暗暗捏着马氏当初贿赂自己的玉玦,摸着女儿烧的红彤彤的脸暗下决心。
却说小袁氏主动求上门来,也是谢家做派让人不喜,葛飞有意刁难,硬是端着架子让小袁氏自己憋屈的吐口,花了足足一百两的高价才得了葛飞的应允,承诺给他们请个大夫回来,反正是顺带。
外头这雨一直淅淅沥沥的就没断过,这样的情况他们根本没法上路,这么多人张嘴要吃喝,且他们兄弟也有人受了些寒气,葛飞正准备带人套车返回昨日路过的孟县去采买来着,有白送上门的一百两,他们所需耗费都尽够,不要白不要。
不就是请医问药,顺便给他们采买些御寒保暖的衣物食物么?捡着最便宜的给买一些,几两银子的事情。
葛飞把这里交托给疤哥,自己领着几个人驾车离开,回来的时候不仅给带来了一位带着药童,携带大量药品的老大夫,他还一气采买了不少。
因着葛解头得了好处采买不少,连带着疤哥对付氏母女就多有照顾,也不知是不是付氏怕给他们添麻烦,自打那晚过后,付氏再没带着珍姐儿回来过。
而被请来的老大夫跟药童也是倒霉的很,万没料到自己接诊的病患突然变多不说,还慢慢的添了重症病患,害得他们在此盘桓了多日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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