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心 第52节(2 / 2)
靳辞宴想不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虞荔,不敢再回公寓, 也不敢去北门附近转, 怕碰到她,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怕她那副冷淡到极致的表情,怕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在没遇到虞荔之前, 靳辞宴从不畏惧任何事情, 也不需要畏惧,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在他这,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也没有什么难得到他的事,可当他遇到了虞荔,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变得小心翼翼,想跟她见面,想靠她近一点,想跟她谈恋爱,想要她也喜欢自己,可以说,虞荔就是靳辞宴世界的中心。
靳辞宴并没有觉得这有哪不对,喜欢一个人就是身不由己的,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局限,就是喜欢,就是想在一起,就是想对她好,想宠着她,想抱抱她,想亲亲她,还想跟她结婚,想用戒指把她圈住,想她永远都不离开自己。
没人知道,靳辞宴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喜欢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更没人知道,在分手的那几个月里,他常常眼眶通红,坐在客厅里喝一整晚的酒,看着两人仅有的几张照片,反反复复的翻聊天记录,想找她,想跟她道歉,想问能不能复合,还想说以后都不公开了,就这样吧,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靳辞宴的心理状态都很不好,封雾朔有所察觉,那会儿靳辞宴准备去美国,封雾朔介意他找个医生看看,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靳辞宴没把封雾朔的话当回事,觉得大概是时间问题,时间久了应该就没事了。可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借口,他也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托关系,靳辞宴认识了一位心理医生,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对方家里,他问了靳辞宴一个问题:“这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
靳辞宴的回答是没有。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善良的人可能会因病早逝,恶毒的人也可能会无灾无难活到九十九。
而他又紧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所以你认为伴侣之间需要绝对的平等吗?”
靳辞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需要与不需要之间反复横跳。就像他认为自己可以一次次的妥协,却又想着能公开恋情。这是矛盾的,从一开始他就是矛盾的。而这样矛盾的,自我否定,自我麻痹的心理得想办法解决。
医生说:“爱情是相互包容,包容不等于失去自由也不等于失去任何东西。同样的,从某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并不是一件绝对的事情,可能在往后的很多年,你依旧能在某个瞬间想起这个人,我不认为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只有面对,面对这件事的结果你才可能让自己释怀,让自己好受一些。”
那一天靳辞宴跟他的心理医生聊了很久很久,就像朋友随意聊些家常。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靳辞宴和心理医生也保持着联系,而这次过来,靳辞宴的状态不太好,或者说是,他又钻进死胡同里了。
医生问他,他需要求证什么,靳辞宴想到的只有虞荔靠过来说的那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靳辞宴说:“不是认真的就不是认真的,我不在乎了。”
离开医生的住宅,靳辞宴接到雷子的电话。
“哥跟你说个事儿,有个男的,老外,正扒拉虞妹呢。”
靳辞宴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手机免提丢副驾驶座:“你跟我讲有什么用?”
“不是,你一点都不醋?”
靳辞宴脸沉得厉害,话倒是说得随意:“她什么反应?”
“能什么反应,笑呗。”
也就这么一句,靳辞宴眉心蹙了蹙:“笑?”
“你还别说,虞妹还真是来美国找男人的。”
沉默两秒:“你听谁说的?”
“说什么?”
“找男人。”
“你社团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小男生,他说的,他还到处给虞妹找呢,虞妹长这么老漂亮,喜欢她的老外不知道多少。”
电话那头实在有些太闹腾,靳辞宴觉得烦躁,就一句:“地址。”随后挂断电话。
赶到酒吧时虞荔正坐在卡座中间位置,身旁坐好几个帅小伙,聊的什么不知道,只看到虞荔在那一个劲的笑。其中一个男生手臂搭在虞荔肩膀,附耳跟她说句什么,靳辞宴直接走过来拽了这人手腕,叫他滚蛋。
在座的几人都吓得不清,气都不敢喘,默默往旁边挪,生怕挡着靳辞宴的路了。
就看到他叫身边几个男的滚蛋后,一把抓住虞荔手腕,拽着她离开卡座。
雷子还坐那呢,缩在小角落,肩膀抵了下卡卡:“来真的啊?”
“虞荔不是说了吗,靳辞宴是她男朋友,这还能有假?”
“那他们之前干嘛啊?装作不认识,逗我们呢。”
“你是不是傻啊,人小情侣吵架了。”
雷子是真傻了啊,他都还没从靳辞宴既然谈对象了,对象还就在身边这事中缓过神来,靳辞宴赶过来把人给带走了,还发了脾气,这要人怎么缓冲啊。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咱们靳哥三十岁看看能不能找着对象,人他妈十几二十岁就谈了。
另一边,虞荔被靳辞宴握疼了手腕,想挣脱开,靳辞宴没给她逃跑的机会,开车门叫她上车。
虞荔不知道靳辞宴怎么了,他好凶,感觉随时都可能动手打人,当然他揍的对象只可能是之前被赶走的那些男人。
等虞荔坐上车,靳辞宴关了车门,绕到驾驶座:“虞荔,你想干嘛啊?”
虞荔没听明白,反问:“什么?”
“来美国找男人?找谁?找多少个?说说看。”
虞荔不说话,好半天:“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是都懒得搭理我吗?我找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靳辞宴就是在乎的啊,他就是吃醋了啊,之前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现在不装了?
虞荔看着靳辞宴,想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回应,不久后:“对,跟我没关系。”
靳辞宴不再说什么,启动车子驶上主路。
虞荔胸口堵着慌,她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不管是跟那几个男生聊天,还是刚刚的那句话,她都是故意的,可当她听到靳辞宴的说:对,跟我没关系。她又有些后悔了,也同样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其实早就不喜欢了。
一路上虞荔没讲一句话,靳辞宴也只是专心开车。车停到地库,靳辞宴叫虞荔下车,虞荔不下,她也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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