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 第95节(2 / 2)
“吵醒你了?”
“你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
谢观的手搭在沈聆妤的腿侧,他瞥一眼滑去很远的轮椅,问:“摔疼了没有?”
他望过来的目光噙着指责,指责她的不小心。
沈聆妤小声解释:“你有些烧,我想去叫惊夜……”
她垂下眼睛,有一点沮丧。她只是想帮忙,最终却是在添乱……
谢观拉过沈聆妤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道:“很好,没有烧起来。是你的手太冰了。”
沈聆妤立刻将手心在谢观的额头紧贴,她摇头:“是有些烧的。”
谢观有些没精神,他侧躺下来,声音懒倦:“沈聆妤,你过来亲亲我,比那些药有用。”
沈聆妤怀疑地望过去,见谢观蜷缩着侧躺在那里,样子看上去有些虚弱。沈聆妤知道他胡说的,还是挪靠过去,躺在他身边,再凑过去一点,将轻吻落在谢观的额头。
她回忆着谢观以前如何吻她的样子,将吻从他的额头慢慢吻下去,去亲一亲他的眼睛、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上,细细地磨吻。
谢观睁开眼睛,近距离地望着沈聆妤。
沈聆妤温柔的眉眼弯了弯,对他笑,再继续在他的唇上浅浅地啄。
谢观突然觉得有一点心虚。
——那个被催眠的老妇人将手里的长刀刺过来的时候,谢观本可以将其击开,并不需要自己用身体去挡。
那把长刀刺过来的瞬间,谢观突然很想知道若他受伤了,沈聆妤会不会很担心?她会不会像衣不解带照顾月牙儿那样陪着他身边?所以,本可以将那把涂了毒的剑打开的他,选择以身来挡。
他如愿看见了沈聆妤的担心。
可她这样担心,谢观心里反倒开始不是滋味起来。觉得自己很混蛋。
沈聆妤向后退开一点距离,将贴在谢观唇上的吻挪走。她望了谢观一眼,又目光躲闪地飞快移开视线。
迟疑了一阵子,她才表情不自然地小声:“你、你还想让我亲你吗?”
谢观不明所以。她刚刚不是正在亲他吗?
沈聆妤知道谢观没有听懂。她的脸上飞上红晕,表情变得更不自然,低低地嗡声:“就、就是你上次……那里……”
谢观听懂了。
谢观的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他一把抱住沈聆妤,将她摁进怀里,沉声说:“不用!”
他已经很混蛋了,若借这个机会这般欺负她,那就是混蛋透顶!
那一点心虚,让谢观勉强让自己暂时当一回事正直人。
谢观将沈聆妤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又低下头来,将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沈聆妤的头顶。
接下来几日,谢观几乎没有出屋,一直在养伤。沈聆妤一直守在他身边,时时关注着他的伤。沈聆妤又会在每个晚上,主动去亲一亲谢观。
头两日,谢观还会心虚。他那为数不多的正直,终于没了影子。
惊夜匆匆从院外回来,将一封信递给谢观。
“惊袂送来八郎的信。”
谢观正懒散躺靠在藤椅里晒太阳,闻言,他立刻坐直身去接信,面上表情也肃然了些。
信封上“兄长亲启”四个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谢观的脸色稍微变得柔和了些。
“惊闻兄长健在,心中恸然,恨不得立即相聚,奈何千里迢迢山高水长。只能盼兄长归来早日团聚。云澈一切安好,兄长勿念……”信中写了他这两年多的遭遇,又提及许多旧事。
谢观将这封信翻看了两遍,将其放在胸膛上,他躺靠在藤椅上,眯起眼望向天空。
天穹湛蓝,云朵洒意。
春末夏初的暖阳,给天地万物洒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光芒万丈。
沈聆妤坐在谢观身边,轻轻从他手中抽走那封信,静静看过。她再将信放回谢观的胸膛。她转过脸,望着庭院里肆意生长的花草,微微笑着。
她弯腰,折断一朵红色的娇妍月季,轻轻放在谢云写来的那封信上。
她的视线从那封信慢慢上移,望向谢观。
终于,谢观也可以有他的月牙儿了。
谢观瞥了一眼那朵月季,毫不掩藏眼底的嫌弃。但是是沈聆妤放上来的,他也不会将那朵娇滴滴的月季扔开。
他说:“明日带你去治腿。”
巫族的巫医们医术与中原医术的流派完全不同,在很多地方有着中原医者们没有的秘方。
而巫族最厉害的巫医叫皎巫。这次谢观带沈聆妤过来,正是要找皎巫。整个巫族人都很神秘行踪不定,这个皎巫更是。
谢观提前让凌鹰卫寻找皎巫,并无下落,如今赶来巫族亦是没有见到人。
所以谢观打算明日先带沈聆妤去见皎巫的徒弟。皎巫的徒弟若能医治沈聆妤的腿最好,若不能也可以探听一下皎巫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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