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天还没黑你要天黑后才能赚钱?
不然呢?林槐一脸莫名其妙,有些事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做啊
楚天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他把一切痛苦都憋回了心里。
两人并肩离开教室时,不法大师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只是觉得,天黑后,男孩子还是不要到处乱走比较好
两人的声音在楼道中消失。不法大师看向曲昧的傀儡:我们
我们回宿舍吧。傀儡闷声闷气道。
啊?
在常人无法看见的曲昧的背后,是由精神力凝成的、无形的丝线。它穿过墙壁,进入天空,最后落在一百米之外的,站在某座楼上的,穿着漆黑斗篷的少年的手里。
少年整张脸被拉下的帽子盖住,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在他的身边,则站立着他的另一个人偶。如果不仔细去看,这个人几乎就是一个人生前能够拥有的模样,他甚至面色红润,脸上还带着并不僵硬的,沉默的神情。他站在少年的身后,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坐在大楼旁边,兜帽下的眼,看向夕阳下的放学路。
放学路上,是林槐和楚天舒两人的身影。他们走在路边人群或艳羡、或爱慕、或嫉妒、或阴暗的眼神里,两条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这本该是非常唯美的场景,然而楚天舒的脸,却黑得宛若锅底。然而每次在林槐回过头来时,他都会恰到好处地露出爽朗的微笑。
哼哼哼哈哈哈哈
曲昧摸着脖子上的伤疤。因为被楚天舒威胁,而郁郁不乐了一天的他,终于快活地笑出了声。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咯。他勾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满含恶意和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
他还想大笑出声,然而却在此时,原本走在放学路上的青年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刻,好像无数根丝线在他的脑内骤然断掉。少年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口鼻出血,差点摔下楼去。
一股极快的杀意被林槐的神经末梢捕捉到。他看向楚天舒:你怎么了?
楚天舒抬起脚底: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
哦?
林槐依然有所怀疑,然而此刻,小巷深处,一道白光却突兀地闪了起来。
林槐:
你等等。林槐轻快道,处理一件小事。
说着,他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冷笑着走进了那条小巷。
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从小巷里传来。手持相机的肥宅,被林槐提着领子踢了出来。
这个星期就是你在偷拍我的照片?他提起肥宅的耳朵,啧啧道,可算把你给抓着了。
林林鼻青脸肿的胖子口齿不清道,饶饶
数码相机?连个单反都不给我用?做斯托卡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穷酸得令人发笑啊。林槐将相机摔在地上,用脚把它碾得粉碎,穷逼。
说着,林槐一脚踩在了跟踪狂肥宅的身上。他低下头,面无表情道: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弄死你。
他将脚放下来,胖子依然含混不清地发着林林的声音。
让你滚你没听见?林槐冷笑,爷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
不不
不要杀你?
胖子艰难地抬起头,用手颤巍巍地托了托碎掉的镜片,眼底里像是有希望之花在绽放:不要停下来啊!学长!继续用力踩我!
林槐:
狠狠地踩我吧!
砰!
楚天舒面无表情地走了上去,在将胖子揍晕后,他将其扔进了垃圾箱,并迅速地盖上了盖子。
垃圾处理完毕。他拍了拍正一脸惊恐地在草地上蹭脚的林槐的肩膀,我们走吧。
我脏了,我脏了等下你的手是不是刚刚碰过垃圾桶?还没洗?
在林槐恐慌的眼神中,楚天舒把手放了下来。
在他擦手时,眼睛却瞟过了一张被贴在墙上的通知单。
近日以来,请居民们晚上尽早回家,镇内有红衣女鬼流窜作案?若有线索,请及时通知公安部门?
通知单上,是一张很模糊的、穿着长裙的女人的照片。
他盯了那张通知单许久,挠了挠下巴。
这个镇子上,还有别的女鬼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闹市区。灯光绚丽的街道上,富丽堂皇的商厦数不胜数。
在一扇玻璃橱窗前,林槐停下了脚步。
你看这个。他蹲下身,指着其中的一颗钻石道,十万,啧啧啧,要是能骗到十颗,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楚天舒也弯下腰,看着那堆石头。林槐又说:真漂亮啊。
楚天舒摇摇头:太小了,不如这个,你看。
他指着橱窗里看起来最为巨大且镶金的耳环:你看,这个体积大这么多,一样的钱买到五倍大的,多划算。而且上面还镶金,不想要了还可以融了拿去卖,就是这么大的石头挂在耳朵上,肯定有点沉
林槐:你这是什么直男审美。我渴了。
哦,楚天舒挠挠头,旁边有自动售货机,我买罐可乐?
林槐坐在街边发呆,并享受着众人对他的注目。然而楚天舒却迟迟没有回来。
在赶走第五波试图搭讪的人后,楚天舒终于拎着两瓶可乐,回来了。
和他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纸盒。
这是什么?林槐询问,你不是把那个挂在耳朵上的大金链子买回来了吧?
楚天舒得意地笑了。
他拆开包装,向林槐展开盒子:看!
林槐沉默地看着盒子里的那双球鞋。
你,他斟酌着词句,买了,一双球鞋?你,给我,买了一双,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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