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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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迄今都没有想要嫁人的念头,如今对岑良来说,最要紧的便是好好学习,汲取更多的学识才是。

三人都各有忙活的事情,在这新家住下之后,倒也怡然自得,过得颇为舒服。

就在岑家许多事情都步上正轨后,一日,素和在媒婆离开后,神情有些严肃,轻声与柳俊兰说着:“夫人,这些天,六嫂和金子他们外出采买的时候,听到一些传闻。”

柳俊兰正头疼这些媒婆的事,闻言有些诧异,“传闻,与我们有关?”

素和一开始说是跟在岑良身旁,不过到了新家后,还是惯常跟在柳俊兰的身旁,而岑良身边则是有了一个岁数相当的小丫头,倒是很对岑良的脾气,两人同进同出,倒是很欢快。

“夫人说得是,外头正在传着,定国公府家的小郎君陈少康,与咱家娘子私定终身……”

柳俊兰吃惊抬头:“定国公府?”

她记得这名,更知道陈少康是谁。

“陈少康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柳俊兰摇了摇头,“若非我们进京,良儿根本不知道陈少康的事。他有心为良儿好,却也什么都不说,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有心算计,何必等到今天?”

更何况,陈少康现在并不在京城。

素和:“夫人,婢子也觉得,应当不是定国公府传出来的消息。奈何这消息传出去,娘子的闺誉……”

柳俊兰的面色沉下来。

她特地派人去查,发现这传闻,最初也不知道从哪里起,却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只不过都当做杜撰,也没谁当回事。

只是后来一个诗会上,有那沉家娘子提及陈少康,笑话他有个心上人云云,这些闲言碎语就变得入了人心。

毕竟谁都知道,沉家娘子与陈少康交好,她说出来的话,总归是有几分可信的。

柳俊兰蹙眉,她并不擅长这些算计,就待晚上岑玄因回来,将这事告知了他。

岑玄因气得七窍生烟。

这传闻来得蹊跷,又很是无声无息,待留意到的时候,就仿若事情真是如此,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纵是要戏洗刷,也并非容易事。

怪哉的是,岑玄因近来正见过定国公。

他保准这定国公没有这意思。

定国公看着是个满心算计的人,不过似乎待家人还算可亲,溺爱幼子的传闻,更是京城都知,他是不会想要和岑家联姻,惹上这样的麻烦。

……那这消息传出来,所欲何为?

岑玄因暂时闹不明白,不过他回到京城后,也与从前一些“旧相识”联系上,这面上查不到的,让那三教九流的人去查,说不定还更有线索。

他私下找了人去查,而这消息,就都瞒了下来,不打算传入惊蛰耳中。

只是岑家人虽是这么想,惊蛰到底还是知道了。岑家府上那些人,也不知有多少原本是景元帝的人,惊蛰总会时不时就过问几句,原本送往景元帝案头的消息,有时也会被他截留。

皇帝根本没放在心上,任由着惊蛰动作。

惊蛰在得知此事后,便点了人出宫。虽走得有些匆忙,不过惊蛰还记得留下字条,免得赫连容回来没见到他,心有不虞。

马车一路到了岑府,阿东早认得这车马,立刻迎了出来,轻声说着:“郎君,您怎么来了?夫人与娘子,并不在府上。”

这人嘴皮子利索,惊蛰还没下车,就听到了重点。

惊蛰挑开车帘:“她们去了哪?”

阿东:“前几日,沉家下了拜帖,夫人今日带着娘子赴约去了。”

沉家……

沉子坤那个沉吗?

惊蛰又问了几句话,放下车帘,并没进门:“调头,去沉家。”

车夫无声无息地应下。

石黎跪坐在车门边,觉出不对:“郎君,可要?”

他的手,按在了腰间。

惊蛰摇了摇头,吐着气:“沉家是站在陛下这边,若真是沉家下的拜帖,娘和良儿不会有事的。”

他担心的不是沉家,而是旁的事。

不知为何,惊蛰总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种不太舒服的危机感,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他不说话,车厢内更是寂静。

也不知到何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低声说道:“主子,到了。”

惊蛰弯腰出了门,就见前头还有一二辆马车,不过门边上,主人家已是不在,留着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在候着。

这么来看,今日这宴不管是什么,都已经到了时辰,这主人家才会去待客,只留着管家婆子在等候这些迟来的客人。

倘若没有拜帖,不告而来,便是失礼。

这新来的马车停下时,沉府上的门房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那些相熟的来往客人的马车,这些守门的人都熟悉得很。

余下新结交的客人,今日都已是到了。

这位郎君又是什么来路?

石黎上前一步,掏出自己腰间的令牌,只轻声说了几句,那门房的脸色微变,双手捧着那令牌快步进去,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出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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