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娇娇 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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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林如昭是想骂他都不好开口,只能用那双没甚威慑力的可爱鹿眼瞪着陆劲,好似只要瞪得用力了,就当真能从陆劲身上剜下肉来。

陆劲瞧着她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也有些无可奈何:“只是亲了亲你,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便不算违誓,娇娇,我们已是夫妻,老子体谅你身子娇弱受不住,可以忍着不做,但你也总不能老是旷着老子,连点甜头都不肯给老子吧?”

林如昭想,那光是亲的事吗?那可是在马车里,不是夫妻二人关起门,谁也不知道的闺房,他们两人在马车上乱晃那么久,她又如此蓬头垢发的,那车夫若是个嘴碎的,恐怕次日府里就会传开这件事了,她还要脸吗?

陆劲又道:“况且你拿的是什么劳什子药方?有老子在,调理个屁,你有这闲心,还不如想办法把你的身体养的结实些,好多承受老子几次,别总是弄到一半就晕过去,老子没有搞死人的癖好。”

林如昭的脸彻底扭曲了,她也不知道哪里爆发来的力量,拿起放在一旁的枕头就朝陆劲砸过去,陆劲偏头躲了下,身体重心略微有些偏移,本是不妨事的,林如昭却看准机会朝他扑了上去。

仔细算来,这是林如昭头回向他投怀送抱,陆劲心中一喜欢,下意识去抱林如昭,那身体便自然而然向床后方倒去,林如昭心知二人体力差,看此机会难得,便没有软下手,而是卯足了劲去扯陆劲的发髻。

扯完发髻,还嫌不够,林如昭回忆她被陆劲欺负过后的模样,伸了手又去掐陆劲的脸,陆劲仿佛很享受似的,由着她乱来,但也许是他又误会了什么,因为她眼睁睁地看着陆劲很主动地在解蹀躞带。

一边解,他还一边道:“慢慢来,蹀躞带硬,上头还挂了匕首,也不怕硌着自己。”

林如昭见他仍旧不知悔改的模样,当真是怒上心头,于是手上一用力,她那精心养出还涂了丹寇的长指甲就在陆劲的脸上划出了很长的一道痕迹,几乎是从鼻梁骨一直蔓延到颊侧。

而且此次因为林如昭存了些故意,因此伤痕比之前的那道更深,挂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颜色非常鲜艳显眼。

陆劲的脸一下就黑了,他蹭地坐了起来,那脸上还有些热辣辣得疼,他几乎能料想到等明日回到卫所,那些同僚会如何取笑他。

林如昭好容易见他吃瘪的模样,倒是颇为洋洋得意,坐在他膝盖上,高高扬起脖子,傲娇地哼了声,双眸亮晶晶的,颇有光彩。

陆劲见她那得瑟的小模样,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反倒是一扫而空了,他抱着林如昭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也罢,老子就效仿一下那周幽王,只当烽火戏诸侯了。”

第20章

次日,陆劲就要回卫所了。

因不是上朝的日子,他便没有穿武将的官袍,而是照例以木簪束发,穿花青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用牙齿咬着系带套上皮革质地的护腕,抽紧,绑缚好后,又往腰间蹀躞带挂上弯刃匕首与荷包。

收拾完,正要出门时,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身,到了林如昭的镜奁前,将脸凑上去,去看脸上的疤痕。

成婚才四日,胆大包天的小媳妇就在他的脸上张牙舞爪弄出了两道疤。

头一道倒是消散了不少,淡淡的,不仔细看看不出,第二道存在感却仍旧是极强地爬在脸上。

陆劲看了两眼,烦躁地‘啧’了声,又回到床边,掀开垂落床榻的帐幔。

林如昭因他起身后,睡得越发嚣张了,怀里抱着锦被竟然横睡到他这侧的床榻,俨然一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做派。

陆劲眼眸渐深,他弯腰,长臂一深,就把睡得香甜的林如昭薅了过来,小姑娘睡得正深,不过眼皮动了动,还未意识到危险靠近,天真烂漫地在梦里咂咂嘴。

陆劲冷笑一声,低头便亲了上去,这一吻,吻得林如昭呼吸不畅,只觉快被闷死,忙从梦里惊醒,就感觉陆劲的铁掌牢牢钳住腰身,几乎要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幸得这吻并不漫长,等陆劲松开手时,林如昭却已脱力,只能趴在床头喘气,亵衣凌乱,不过堪堪挂在肩头,勉强掩住底下白嫩的风光,在松垮的衣服衬托下,显得她腰身格外纤细,臀部弧度圆润挺翘。

陆劲的喉结上下滚动,捏了捏林如昭的耳朵,粗粝的茧子磨得林如昭痒痒的,她偏头要躲,但左右逃不出陆劲的掌心,只能泪汪汪地瞧着他。

陆劲道:“等老子回来。”

陆劲走出垂花门,伏真伏全两兄弟早将他的马牵出候着了。

这兄弟二人也有几日没见陆劲了,见他一出来,便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瞧,当然看到了那道长长的指甲划痕。

兄弟二人的脸色立刻变得精彩无比。

陆劲不愿细究,翻身上马,只道:“出发。”

他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骑姿骁勇潇洒,一如当年战场英姿,于是跟在他身后的伏真伏全两兄弟更觉魔幻了。

伏真跟着陆劲,是在那日湖边见过林如昭的,那姑娘长得娇娇小小,憨态可掬的模样,瞧着就像是极有规矩被娇养长大的闺秀,这样的娇小姐竟然有本事伤了定北大将军?

他自小崇拜的大将军竟然就这样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娇小姐伤了?

伏真觉得他的天都要塌了。

伏全到底是成过亲还养过孩子的,想得自然与伏真不同,那日接亲,他也是随行人之一,虽不曾见到林如昭的样貌,可瞧那身量纤细的模样,也知她是扶风弱柳,怕经不起陆劲折腾,因此只觉这婚事配得不好。

陆劲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能拉得开几百石的长弓,挥得起三百多斤的方天画戟,想来只有北境那些豪迈的女郎才受得了陆劲的劲腰紧胯,如今却得了这么个娇小姐,陆劲恐怕就算成了婚也只能憋着,难以发泄,因此伏全很是同情他。

可是今天亲眼看到陆劲脸上挂着的这道指甲痕后,伏全稍稍琢磨,觉得或许自己过去是看轻了这小夫人。

小夫人娇小归娇小,可性子瞧上去还是相当剽悍,丝毫不输北境女郎。

于是当马过辕门,陆劲拉紧缰绳后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马监后,伏家两兄弟便快步跟了上来。

伏全先道:“侯爷,末将等着几个月后吃满月喜酒。”

妇人怀胎十月产子,伏全言下之意便是觉得陆劲英勇善战,能有坐床之喜。

陆劲心里被他贺得美滋滋,面上却仍旧八风不动,严肃地点点头:“承你吉言。”

伏全走了。

伏真便快步跟上,神色比陆劲还要严肃,细究其中,还有深切的担忧:“侯爷,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若是小夫人做得过分,您也不能一味忍让,夫纲不振,实在有损侯爷的威风。”

陆劲神色一僵。

伏真痛心疾首:“譬如我大哥便是夫纲不振的典范,别看他在外头耀武扬威的模样,其实全是逞能,回到家中,嫂子说一他不敢说二,嫂子向东他不敢往西,真真是个西洋点子哈巴狗儿。”

往日伏真在家见伏全作小服低的模样,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大哥若真觉得这般幸福,随他去就是了,可刚才往卫所来的路上,他只要把大哥往日那奉承大嫂的脸换成陆劲的脸,他就觉得难受,浑身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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