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任谁睡迷糊了看见身上爬了条蛇都会惊叫,就是这声惊叫被花锦干脆利索的甩蛇衬托得他太不像男人。
“你真不像个女人!”陈亦安这一吓什么困意晕眩都没了。
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他快走几步跳上马车,对着赶来要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袁六道:“启程!”
不是袁六不来救公子,他一听声音就飞奔而来,是公子叫他藏拙,他看是无毒的蛇这才退了回去,公子这个眼神怎么好像在埋怨他。
花锦拍了拍手,山中蛇虫最是常见,这和她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女人不能抓蛇吗?
花锦回头望了下有没有落下东西,这才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车,陈亦安见她抓了蛇的手也没洗一洗,嫌弃的往里侧缩了缩。
花锦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马车壁,刚刚做了个好梦,就被陈亦安惊醒。
她现在闭上眼,不知还能不能做回去那个梦。梦里她也有爹娘,娘正抱着她给她唱着歌谣。
马车里逼久,陈亦安不想去看花锦,耳中还是传来她一声细弱不可闻的“娘亲”。
刚刚还把蛇当成绳索甩出去的女子,这会却在睡梦中像个孩童一样叫唤娘亲。
花锦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和状元新娶的夫人一样,都是被戚存墨捡到抚养,她梦里想念生母倒是有些可怜。
也就是无父无母才将她养成这样,平常闺阁中女儿要是个和外男有了肌肤之亲还不寻死觅活,她倒是不当回事,或是不将自己当做一回事,想到这里,陈亦安已经疏散的胸口又郁闷起来。
如今不是想这些儿女私情,查清花锦背后的目的,引出她幕后之人才是。
陈亦安这下也不再看她,自己闭上眼睛假寐。
下午出发的晚,这下赶不上客栈,只能在野外将就一晚,袁六和花锦倒是没所谓,陈亦安看了看这个破庙,蜘蛛网遍布,地上尘土起码有几年没人来过。
留宿这里,起码有几片瓦遮天,总比露宿山野的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陈亦安也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走夜路。
花锦折了把树枝做扫把,将墙角一处还算洁净的空地清理一下,夜里也不是很冷,待会把马车上几人换洗的衣物拿出来做被子也能对付一晚。
陈亦安嫌弃的要死,四下又无更好的办法,袁六不知哪里拖来几块木板,擦拭了几下垫在身下刚好。
陈亦安幽怨的看了下袁六,袁六撇过脸,自己缩到靠门口的一边躺下。
这荒山野岭,他也找不来更好的东西,公子自小没睡过这种地方,他既要装傻就不能找出太多安逸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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