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沈荣铮在叶清弋的催促下,配合他把惠氏五花大绑放在床上,等叶清弋点了灯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叶清弋吹熄火折子,直起腰来把长发往后甩,看着沈荣铮不知所措地抓着自己的青绿官服,他笑道:“放心,她蒙着眼呢,没看见你。”
沈荣铮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这是蒙不蒙眼睛的问题吗!”
叶清弋耳边是沈荣铮的抱怨和惠氏的唔唔声,吵的他直摇头,帮惠氏把嘴里的抹布再塞紧了些,提起她地上的包袱,抖给沈荣铮看。
细碎的声响让沈荣铮安静下来,他翻开包袱,看见衣服里包裹的银锭和银票后,不得不承认叶清弋确实有一手。
“大白天来的话,哪能看见这一幕啊?”叶清弋边说着,抽出腰间的匕首,脚踩着床沿,将刀鞘横在惠氏脖子上,道:“想逃跑?不老实交代,你满包袱的钱花不着不说,命也要没了。”
脖颈碰上个冰冷的东西,惠氏立刻就安静了,不乱动乱叫了,缩在墙边瑟瑟发抖。
叶清弋转头示意沈荣铮赶紧问。
沈荣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在床边坐下了,抽出惠氏手里的抹布时很是犹豫,像是在与从幼时便学熟烂了的规矩作斗争。
叶清弋看不下去,自己问:“惠姑娘,我且问你,侯府公子死去当晚,你请他来见你,是否是受人指使。”
惠氏不知道怎么答,头倚着墙壁开始抽泣,她虽非国色天香,但也小家碧玉,抽抽搭搭地哭着,着实招人心软。
叶清弋怎么知道她是受人指使?沈荣铮不确定,但细细想来也很有可能,便顺着往下说:“惠姑娘,如果你提前知道与他人合谋会害死人,你大概在事发当晚就卷着钱财跑路了吧?断不会有被大理寺拉去审讯的机会。”
“而你还能回来,说明你并不知晓多少内情,大理寺问不出什么便叫你回来了,你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才想着逃跑,惠姑娘,我不明白的是,当初见着这么多钱财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事情是做不得的,为何做了还敢留在这里等人上门来抓?还是你真的觉得自己不会被人怀疑?”
沈荣铮暗含指责,惠氏听来觉得委屈极了,去大理寺走一遭都没被定罪,大半夜地竟被绑起来数落,她不满:“那人开始只给了我五两银子,要我想办法把他骗出来,我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是贪财了些,可这么多钱也不是我抢来的,是我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给我的,我还不要么?”
沈荣铮跟叶清弋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那人’是谁?”
“是……是街口赌坊里认识的,他知道我的身份,他跟我赌,说给我五两,如果我能想办法把人给他骗出来,他就不止给我五两,我这才……”
沈荣铮追问:“他长的什么样?”
照惠氏的说法,那人她只见过两次,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沈荣铮照着她的回忆画了张画像,叶清弋看了一眼便摇头走开了。
沈荣铮刚想问他的想法,惠氏就开口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一开始就是受人指使的?”她真是被绕进去了!说对了她一开始是受人指使,她一害怕就都说了,真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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