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既然已经抓到了顽皮的猫儿,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夜幕降临,恢复平静的京都一片繁华,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街道上满是憋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出来享受丰富夜生活的都市男女们。
位于郊外的某处森林里,一栋隐蔽于林间的古式宅邸中,后院的寝屋里,躺在软榻上的青年手指微动,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熟悉至极的摆设让他眼底多了几分茫然,从软垫上起身,望着周围的摆件有些出神。
他不是已经离开平安京了吗,怎么在晴明的家里?还是说他现在还没清醒,是在梦里?
视线下移,五条清看到了自己白色的头发,愣了愣,脑中瞬间闪过很多东西,眼睛慢慢睁大,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被人逮到了
唰啦一下,纸门被人拉开,五条清像是受惊的动物一样狠狠哆嗦了下,坐在软垫上转动着好似生锈一般发出咔咔声响的脖子,看到站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呼吸瞬间停住。
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清。安倍晴明走进软垫边上坐下,刚抬出手,五条清就像看到什么吃人的猛兽一样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另一边,抱着被子十分警惕的望着对方。
等回过神,看到自己手里捏着的东西,连忙丢下,一脸乖巧的端坐在软垫边上,对着安倍晴明尴尬的笑了笑。
晴明
安倍晴明眸光微闪,收回手,放在腿上,一边说道:清,你走的时候用的,好像是言灵对吧?
走字和言灵两字被刻意咬重,五条清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后控制晴明那件事可能真的把对方惹恼了,想换回似的连忙讪笑着出声:那个是
言灵的话,我也略懂一些,想和清交流一下。银发的阴阳师背对着烛光,缓缓抬眸,唇瓣轻启:【过来】
话语落下,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五条清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从软垫上起身,走到大阴阳师身边。
【坐】安倍晴明拍了拍腿,五条清眼底多了几分惊愕,身体服从于言灵的力量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腰上多了只散发着热度的手掌,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被阴阳师拥入怀里,让五条清止不住慌乱出声:等等,晴明
【低头】安倍晴明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青年稍稍低头,翠绿的眼因为羞耻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夏日里在阳光下水光潋滟的碧潭,纤长的羽睫不住颤抖着,如同两把勾人的小刷子,不停挠着心间。一身艳丽的红衣衬的脸色似乎都红润很多,雪白的发丝,就连眼睫也是白的。
安倍晴明抬起手,将怀中人耳鬓的头发撩到耳后,看着对方的眼睛和头发,眸底闪过暗沉不明的情绪。
爱骗人的小狐狸。
细微的呢喃声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中,五条清睁大双眼满脸错愕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阴阳师一手环抱着身上的青年,一手捧着脸颊,手指从耳廓出伸出按着颈脖和后脑勺将人往下压,在对方唇瓣轻启想开口说话的瞬间挤了进去。
如同凶兽般,暴戾的碾过口腔内膜,带着一股似乎要将他拆皮抽骨的凶意。似乎是要将自己上千年的思念和怒火一起宣泄出来告知对方,一贯温和的阴阳师丝毫不留余地的,将每一寸都扫荡的干干净净,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大脑的缺氧宣告着理智的丢失,思绪一片混沌的青年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份由他带来的怒火,恢复自我的身体忘记抵抗,白皙的手指攥着对方身前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代表生机的浮木。
屋内隐隐跳动的烛火将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映于纸门上,缓缓倒下,不见踪影。
深夜的京都飘下细雪,洁白的雪地上寒梅绽放,殷红的花瓣和洁白的雪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十分糜//艳的绘卷。
晴明带着几分哭腔和啜泣的嗓音在寝屋内响起,阴阳师缓缓抬起头,唇边镶嵌着一朵艳丽的樱花,不同于春日里浅淡的粉,带着一种十分浓艳的红,目光犹为锐利的盯着出声的青年。
倒在红衣上的青年肤色极白,胸膛和颈脖上散布着凌乱的花瓣,常带着笑意的脸上布满羞耻的绯色,眉宇微蹙,眼睫不停颤抖着,晶莹的水珠不断汇聚,将睫毛打湿,顺着眼尾滴落,隐入耳鬓的发丝里。
莹白整洁的牙齿咬着唇,似乎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声,微垂的猫眼看着似乎更加可怜了,眼中满是溢于言表的惊慌和害怕。
晴明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儿不停喵喵叫着主人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安抚。
阴阳师的目光落在那双写满害怕的眼睛上,缓缓下移,停在红润至极微微发肿的双唇,嘴角和下巴在烛火的照耀下似乎闪烁着来不及擦去的晶莹。
阴阳师的眸色暗了暗,却也只是呼了口浊气,松开唇瓣,起身,将害怕到身体不住发颤的青年捞起,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背脊,柔声安抚着:吓到你了?
没事了,别怕。阴阳师将青年紧紧拥入怀中,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抱歉。
这个人的心底,真的没有他。
我只是,太想你了。小骗子。
银发的阴阳师眼帘低垂,掩住眼底的光,手掌不停轻拍安抚着怀中人,犹如叹息一般的轻声说着,话语里浓烈的情绪好似能将人溺毙在里面。
清,你别怕我。
没关系。
分别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每天都在思念你。
既然抓到了,他就没打算放手。
要是早一点说出来就好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那颗盛满了其他东西的心。
我心悦你。
他,全要。
清。
被叫到名字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像是还没回过神来,埋首于他的胸口小声啜泣着。
安倍晴明轻声微叹,将对方滑落至手臂的衣服带上,动作轻柔的帮忙整理着稍显凌乱的发丝,压抑着自己内心张牙舞爪意图将对方撕碎放肆惩罚的欲//兽,等着对方平复好心底的惊慌和害怕,耐心又温柔的安抚着。
没事的,没事的。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别怕。
我不逼你,别害怕,没事的。
温柔到令人沉溺其中的声线不停重复着,安抚了一阵,似乎终于有了效果,怀中人不在微微颤抖着,啜泣声也渐渐平息,安倍晴明心里微松,轻轻拍打着背,等对方彻底平复。
埋首在他胸前的人却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满心慌乱,被白发挡住的脸上,因为刚才的哭泣眼眶泛着红,眉宇间却是满满的羞恼和凶意,表情稍显扭曲,盯着眼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里包恩,你那张破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感觉紧贴着自己腿上的某个十分糟糕的东西正肆无忌惮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热意不停涌上面容,将旖丽的脸染得通红,白色发丝下若隐若现的耳垂几欲滴血,就连颈脖上也被逐渐弥漫感染,渐渐覆上一层诱人至极的粉色。
操,这真的会死的。
垃圾里包恩,斯巴达,魔鬼,乌鸦嘴!!
羞耻到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的青年迁怒似的不停在心底破口大骂着,面上羞愤欲死,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缩在阴阳师怀里完全不敢乱动,攥着对方的衣服,像是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缩成一团,全身心的依赖着,乖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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