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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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紧张干嘛?时不言拖腔拉调地问。

林柯雪神色紧张,比着手指嘘了声:我怕遇到来巡逻的人。

时不言了然地笑了声,侧过身朝门外指:喏,都在外边。

林柯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不看不知道,看直卧槽。

醒了?时不言视线这才慢慢转到床上,看到挣扎着坐起来的班诗文挑了下眉骨。

顾淮狐疑地看了他眼。

时不言贴心解释:她来的时候不配合。所以就打晕了。

顾淮:

林柯雪这才注意到她醒了,走过去把班诗文嘴上堵着的布扯下来。

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班诗文情绪激动地叫起来。

时不言左右一扫,单手拖了把椅子,长腿一跨,反身坐在椅子上,下巴垫着椅背懒懒吐了几个字:回答他的问题。

说着,他边伸着手指在顾淮身上指了指,边漫不经心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顾淮问:温言是谁?

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班诗文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陡然发起抖来,脸色苍白地叫道:我不认识!快放我出去,我不会告诉山长的!快放我出去!!!

温言是怎么死的?顾淮面不改色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摊开照着读起来。

林林总总加起来,念了五十多个问题。

林柯雪:

班诗文:

【我这啊,这】

【这是我没想到的】

【除了主播,再也没见过能列张单子这么问npc的人了】

【npc:你是要我死给你看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跟我没有关系!班诗文惊恐地不断重复着最后两句话,啜泣着在床上打着抖。

你住过六楼的寝室吧。时不言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声。

狭小的房间内赫然安静下来,班诗文整个人鱼样在床上跳了下,看样子似乎是想到了某个极为可怖的场景。

温言死前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觉得她要是知道好朋友在哪里,会不会激动地跑过来找你玩呢?时不言勾唇道。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她。

班诗文冷不丁打了个寒噤,缓缓抬起头,惶恐地看着他们: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能放我走吗?

顾淮冷着脸:可以。

好班诗文咕咚声吞了口口水,安静了片刻,目光闪烁了下,看向站在床前的顾淮。

顾淮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视线垂回手上的单子,冷冷念了起来:你,还有温言,和五年前的高三(九)班是什么关系?

班诗文抽了下鼻尖,我们都是那一届的学生。

也都是高三(九)班的学生,温言是我当时的同桌。

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皱了下眉。

果然,学校的时间和发生这些事情的时间错乱了。

为什么这封信上写的是39个人,但所有人记载中当年的高三(九)班都只有38个人?顾淮把那封信摊开摆在她面前。

班诗文看到信的时候眼瞳紧缩了下。

顾淮注意到这个细节,偏过头和时不言对视了眼,意思是:她说的,不可尽信。

好半晌,班诗文才重新开口:是当时升到我们班的有39个人,但是中途有个男生转学走了。他走后没多久学校就被暴雨淹了次,所有学生档案都被水淹了,只能重新制作,那后面的人数一直都是38人。

顾淮不置可否,只是迈了脚步走到一旁的桌上,手指在一摞竖放的册子上飞速划过,最终停在其中本上。

他垂着眼皮把册子翻到了五年前的名单上,走到班诗文面前:转走的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王力她顿了下,补充道:力量的力。

王力?林柯雪在一边嘟囔了声,是没看到过跟这个人有关的东西

他的学号呢?顾淮视线聚集在那张仅有学号的名单上,在3和26号上来回转着。

26号!班诗文果断答道,似乎是怕他们不相信,又重复了遍,是26号!我是班长,当时学号都是我来分发的,我不会记错的!

顾淮合上名册,再次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问:最后三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温言死了,对外还是38个人顺利毕业?

第二,你们班是怎么成为有史以来没有个人关过禁闭室的班级,同时也没有受罚的班级?

第三。

顾淮看了她一眼,字句道:温言是怎么死的?

【卧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就那个王力的回答上,班诗文答得也太快了吧】

【对的对的!我也觉得很奇怪,照理说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一个早早转学走了的人,再怎么说,也要想想才能回答出来,怎么她连学号都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班班诗文道:跟你们想的不样,没有发生过霸凌。相反地,五年前的那个高三(九)班异常地团结。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没吃饭,写了一章奖励自己出去买个炸饼吃嘻嘻,回来继续码。

别等下一章,码不完就明早更新了

我太菜了,保六争万宣言改了,保四争六(原因:都怪作者太菜了)感谢在2021050614:54:53~2021050821:5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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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封家书拾肆

当年,在这里众多狠毒手段的情况下,最诛心的莫过于学生之间的相互监督。

检举一个同学的不规行为,可以免除一次罚站的机会;检举两个同学的不规行为,可以减少一次当天所批的戒尺;三个同学,则能减少一次龙鞭

但关禁闭作为最终惩罚手段,是绝对不可能被免除的。

在如此严苛且分离人心的校规中,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提出了一种逆向的思维。

这个人就是温言。

温言作为当年高三(九)班的班长,向全班人提供了一种别样的想法

相互包庇。

一个人犯错,全班人想办法隐瞒。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人心难测,信任看似牢固,却实则不堪一击。然而,高三(九)班在这一脆弱可击的屏障下,竟然真的团结起来,整整一年的时间,全班无一人受过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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