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南洋惊潮 第7节(2 / 2)
电话挂了,我一脑门的黑线。
中午,四时,烈阳高照,我开着车上路,我将我的计划也告诉了万金油,这小子甩下一屁股麻烦,也在朝着亦宁赶来。我都可以想到,整个亦宁江湖上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儿的光景。其实,我可以使用鬼王令,但我已金盆洗手,同时,也担心打草惊蛇。
亦宁市,是建立在西境的大平原上的城市,在伊利河谷盆地的中央,如果说克市是炎热,那么亦宁就是凉爽的,古称宁远,始建于1762年,为清代伊犁九城之一,在这之前的明代,蒙古准噶尔部称雄漠西,将其政治中心转移到这里,亦宁成为准噶尔、和硕特、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四部会宗之地。
我想未来的几天,这里将会非常有意思,或许,这里发生的事儿代表了西境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也代表了鬼门虽然不在了,但也不是几个小毛贼就能拍拍扁,捏捏圆的存在。
第17章 第二黄金大墓
我是在凌晨两点到的亦宁,万金油已经到了,他带着我找了家牛肉面馆对付了一顿,又急匆匆地找了家酒店住下,等待明天白天开始行动,而他则是在等待各方面消息。
第二天早晨,他兴奋地过来说:“你二叔的人办事效率非常高,他查了过去两天的监控,有五组连续两辆以上的越野车进入了亦宁,不确定是哪一组,如果他们还没到,那么后面的动向必然被我们了解。”
"有没有办法查到这些车辆的去处?"我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万金油说道:“这个没办法,你打算怎么吸引他们过来?”
我说道:“你让我二叔的人放出风去,就说朝亦宁西面传闻有大墓,但没有被人发现过。”
万金油愣住了,说道:“这样行吗?他们又不和道儿上的人接触啊。”
我说道:“不!我判断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就是道儿上的。他们要做一件事儿就是打听附近安全不安全。不过是望闻问切罢了。”
“啊?吃里扒外啊?真有这种人不配活在西境。”万金油说着问道,“你需要其他什么不?”
我点点头,说道:“我需要钢钎,还有一个切割机。另外还有强酸、弯钩、马鬃、滚油。哦!对了,你再给我做一块大理石的牌子,上面写‘前方为历史文化保护区,禁止盗挖,丢弃垃圾,违者罚款两仟元。’”
万金油看看表,说道:“二十分钟内全部找齐。牌子一个上午。”
我正要拿着东西走,万金油说道:“那地方在哪儿?”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亦宁朝西,你会看到的。”
西境这地儿,墓穴里带着机关的不少,有的只是一个,还可能是失效的,但据说第二黄金大墓却是难得的可以摆下至少四个机关的墓穴。
我开着车一路冲出了市区,下了主路,朝着山区飞奔,渐渐地路也没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漫山遍野的野花,空气中带着好闻的草香。这里果然风水极佳,远山并不像是北疆的岩石山,而是长满了松树,看上去就是游牧民族的天堂。一群群的羊撒欢地跑,牛甩着尾巴慢吞吞地吃着草……
如果不是有事儿,我或许真的愿意在这草原上扎个帐篷,买一只羊,当几天原始人。大约一个小时,平原开始变得高低起伏,有几次,我的车是直接撞在了稍大的石头上,车地盘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当年,我问过我爷爷第二黄金大墓的具体位置,他也只告诉了我一句话:亦宁朝西,有山有水。在我的知识体系中,这符合风水学的标准,也就没多想。时至今日,我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西境的广袤,这就像是望梅止渴,永远只知道梅子林在前方,却始终是看不到一棵梅树。
我也不知道我跨过了多少个山坡,脚下的路已经变成了干枯的河道,我不敢在山坡上跑,怕在草原上留下车辙,惊了“狐狸”,只能沿着河道而上。人烟已经没有了,羊群也没有了,有一些草已经到了我的车窗。
突然,我觉得有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干枯的河床开始变宽,石头开始变得发白,温度也下降得很厉害,我这才意识到,我快跑到了山脚下。就在这些不规整中,我发现了一些规整之处,比如一些石头出奇地大,就在河道边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水流声,可望眼过去,根本没有水。我停下车,跑步爬上了山坡儿,我看到了一条裂层,这也让我知道了亦宁的土壤结构,黄土层至少有五六米,下面才是石头,看裂层的年代至少有百年以上。裂层对面大约几公里外,有一条蜿蜒的小河,阳光照耀下,河面波光掩映,美不胜收。
我陷入了沉思,我停车的河道到底是雨道儿还是河道,是在我爷爷他们发现第二黄金大墓之后干枯的,还是一直都是干枯的?如果是雨道儿,那就说明它一直存在,暴雨下来之后,这里的水流很浑浊,甚至带着泥石流,那么这里将不适合埋人,如果是河道儿,那千百年来,地貌早已发生了改变,若想找到我爷爷所说有山有水之地,基本上等于 大海捞针。
车又开出一段,前方已经没了路,河道里全是巨大的鹅卵石。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根据当年的事件,能打埋伏,并且发生了打架,还不让盗墓贼发现的环境,应该是有一座山,山并不高,但是树木茂盛,山脚下就是墓穴。如此山上打架,才不会让山下察觉。但我很快推翻了我的猜测,因为脚下干枯的河床如果在爷爷那会儿,是有水流的话,就算是在半山腰打架,也会被水流声掩盖。
这第二黄金大墓到底在哪儿呢?是随意埋的,还是暗含风水呢?
也就在我走到了裂谷的上方,突然,我发觉了不对,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石头,这不是鹅卵石,准确说,很像西境北部山区里的岩石,我抬头看向了山顶,山上的植被太茂盛了,这就意味着这种石头不可能出现在山脚下,一般都在山顶,而且绝不可能是因为雨水稀释了土壤,加之阳光暴晒从山顶剥离滚落下来的。
我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这几块岩石就在半山腰,靠近山脚下的位置,它前方几百米的地方就是裂层。我走到石头旁,发现每一块都超过了一吨,岩石上面满是青苔,顶端全是鸟粪。我摸了摸石头,发现似乎这石头被雕刻过。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我拿出工兵铲,刚想将表面的苔藓铲除看看清楚,却停了下来。
如果真是这里,我的一铲子下去,对方一来,可就会发现了不对之处。
我四下绕着看,因为靠近河道,黄土之上只有斑驳的几块草皮,就土层而言,的确适合埋人,我从背包中将钢钎取了出来,我双手用力朝着下方扎了下去,遇到了阻力的尽头,我一点点地转动手臂,感受着下方传来的那一丝丝感觉,我在感受力道,如果阻力很多,说明土层之下是小的鹅卵石,那么下面必然没有坟墓,因为一旦下雨,雨水顺着草根儿进入土层下面,鹅卵石之间的空隙就形成了小小的地下暗溪,什么坟都得淹了。
突然,我的钢钎扎不动了,这才是地下两米。我抽出钢钎,换了个地方依然卡在了地下两米。
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找到了?
第18章 爷爷的布置
我换了不同的地方,一连试了七八次,都碰到了巨大的阻力,并且我确定不是石头。我不敢再继续试下去,怕被看出来,又用脚将地面的小坑儿踩实。
我已经确定这墓穴就在我脚下,此处,远处可望见河流,背后则是时而枯竭时而湍流之河道,这里则在与山脉相连的山坡,的确适合藏人,却不暗含风水,只能说古人很有诗意,或者说对风水的了解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也就是说,很大可能是游牧民族的墓穴。
或许当时他们以为这意味着双龙戏珠,一条明龙一条暗龙,墓则是明珠,但却选错了地方,因为前方就是一条裂层。从风水学来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好比是一把利剑顶在了墓穴之上,两侧的河水也就变成了双龙争珠,这珠子要么被玩丢,要么被毁,那这个墓的结局也就是百年内被盗,或者莫名消失。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两侧的河流导致了中间的土层松软,又在山脚下,每逢大暴雨,势必会让一些土壤随着雨流卷入下游,日久天长,这墓就被从地下卷到地上,十之八九会被盗,就算没被盗,那么当不论是两条河的哪一条因雨水过大,泛滥至此,很有可能将下面的墓穴冲垮,连棺材带陪葬品一起卷入下方的裂层中,从而彻底消失。
我爬上了这些石块,想看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一下哪里是墓门,却无意间看到了脚下的石头,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这原本是完整的一块大石头,似乎是被人拖拽到了这里,岩石是最经不起风吹雨淋的,苔藓的腐蚀,鸟粪的化学反应,自己裂成了几截。我仔细打量着这石头,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这很有可能是金刚墙的一部分,我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个墓是被盗过的,我如果按照没被盗的墓来推演,那肯定是哪儿哪儿都不对,我的主攻方向应该是被挖掘的痕迹,就算是我爷爷隐藏过,也会有痕迹。
我急忙四下看去,平坦的山坡儿,没有一丝不对,在我看来被盗之处,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与周围环境合二为一,但一定有蛛丝马迹,比如说从下面取上的碎石,墓穴因为墓门被打开造成的塌陷,可以容一人钻进钻出的地洞。
我看看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尽然连洞口都没找到。我开始沿着周围找,甚至我在想要不要就地挖下去,故意制造一个洞穴再掩埋,可那样工程量就太大了。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裂层处,无意间地一瞥,我一下兴奋了起来,我看到在裂层的尽头有一大片石块,这种岩石和我刚才站着的岩石一般无二。我一把抄起了工兵铲跳了下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想我找到入口了。
裂层的出现是因为地震使两个板块之间分离,产生了巨大的裂缝,这没有形成裂谷,说明地震并不强烈,或者说下面是一块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岩石,那么,裂层的起始点在地表的表现应该是尖的,或者巨大的开口以及塌陷,而这里却有些规整,另外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周围全是土层,唯独这里却是无数拳头大小的石块儿。
裂层的深度距离地面大约两米五,我掏出了工兵铲,开始掏石头,我越挖越兴奋,因为一个明显的被石头堵住的盗洞出现在眼前。可是大约掘进了不到两米,开始出现了土层。我一度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想当然了,可是这土层并不成块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石头,这明显是起了固定水土的作用,好在它并不难挖。
可是又朝前挖了不到半米,我却硬生生地挖到了岩石上,只是这岩石并没有让我失望,上面刻画了一棵植物,这树很有特点,两边分开的枝叶左右对称,下端藤蔓形成了互相连接的螺旋,上方的花儿并没有与枝干连接,却展现出了绽放的生命力。
我用衣袖将图案擦了擦,又仔细地将周围的土清理干净,让整块岩石显露出来,理论上,我应该直接将这块岩石朝里推倒,或者挂上飞爪儿朝外拉倒,但我却不能那么做,因为我一个人无法将它再拉起来,我是来做陷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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