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顺风顺水 第23节(2 / 2)
小宝摇摇头,应该不是虫子,她没觉得痒啊。
回到屋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果然发现脸蛋一边有点红红的,疑惑的皱眉,不过不痒不痛,她也没有多想。
听到两人对话的钱宝,背顿时僵硬了,心虚的眼神乱飘,发现他们没往别的方向猜,松了口气,果然人不能做坏事。
“我回来了!”身着黑色短裤,黑色长袖的钱双将书包摔在一边,大大的瘫在沙发上,可累死她了。
在厨房忙活的阿姨探出身来,“双双回来啦,过一会就可以吃饭了,不是说要下午才能回来吗?”
钱双挥挥手,得意的说,“比赛早就比完了,后面是颁奖,我不耐烦等,就提前溜回来了。”
“那奖状什么的怎么办。”也不是阿姨迷之自信,而是这两年只要是钱双参加过的比赛,怎么样都能拿个奖回来,这次又是参加她最拿手的跆拳道比赛,对钱双来说就是稳赢。
钱双抱着抱枕,“老师会给我拿回来呢,我都看腻了,每年都是同一个,一点心意都没有。”
阿姨笑笑,没有讲话,哪有人真的会嫌弃奖状拿的多的。
休息了会,钱双走到厨房门口,悄声问,“我姐睡觉呢?”
“睡着呢,早上起太早了。”
声音更下小了,“那我哥没和我姐吵架吧,就我哥那个狗脾气,有时候我都想掐死他。”嘟着嘴抱怨。
阿姨不搭这茬,钱双可以讲钱好的不好,她不能,主家在怎么样也不是她能议论的,尤其是这种背后讲小话的行为,更是做不得。
“拌了两句嘴,没啥大事,都是好孩子。”和稀泥,在她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家家拌嘴,没啥大事。
钱双听到这话就知道,肯定是他哥撩拨的,他哥那张嘴,就吐不出象牙
第38章
“她怎么在这里!”钱双怒视亲密的挽着自己姐姐的女生, 她都不敢上手,凭什么她就可以这么随意的就挽上!还那么亲密,生气!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张月不高兴了, 示威般挽的更紧, 挑衅的看着钱双。
小宝拍拍张月的胳膊, 对着钱双说, “月月难得来一次,她一个人她舅舅家也无聊, 我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来逛街了。”
姐姐开口了, 钱双就只能委委屈屈的妥协, 在钱宝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眼张月。
所有人都想和她抢姐姐, 真可恶。
陈贺明出轨了,不仅在外面养了女儿,还养了一个八岁的儿子, 这个惊天消息瞬间席卷全城, 成为人们嘴里最新最热最有谈资的八卦。
谁能想到, 平日里那么宠爱老婆孩子的男人, 家庭美满, 事业有成,居然会在外面养小三,甚至还有了一个八岁大的儿子,有小的时候, 那个大的才几岁啊, 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露,藏的可真深。
县城就那么点大, 哪家有点丑闻,不要一会, 就能传遍大街小巷。陈顶顶都不用到家口,就能把事情听的全全乎乎,才猛然想起,难道昨天妈妈临时让他外婆家住两天,上学再回来。
要不是今天和小宝聊天,想起那本杂志,想要在确认一下,下午也不会回来。
到家,陈家人都在,恩,除了丑闻的主角。所有人都盯着陈顶顶进门,一惊,刚刚还在庆幸顶顶不在,结果没一会,顶顶就回来了。
孩子进来,还像平常一样问好,然后进了房间。
淡淡的,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孩子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出轨了,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八岁大的弟弟,不知道自己一向温柔的母亲像泼妇一样去捉奸,被小三气到昏厥。
但,可能吗,陈奶奶现在不用出门,都知道街坊四零是怎么个议论纷纷的,他们兴奋都来不及,怎么还会顾虑顶顶这个不大的孩子呢。
她的嘴巴里就像吃了个黄连,苦,顺着咽喉,到肝里,肺里,心里,一肚子都是苦水。
又气又怨,气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不要脸的丑事,让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怨儿媳妇太大阵仗,闹的外面都沸沸扬扬。
更多的还是心疼啊,心疼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大孙子,家里这么一个心肝大宝贝,她花了多少心思,才养的这么大,这么好。让孩子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己父亲,母亲,还有外面那个异母的弟弟。
陈顶顶不是没有发现家里人的小心翼翼,不是没有发现爷爷奶奶眼里的心疼和愧疚,但是这会他没有心思,什么心思都没有,还有作业没有写完呢。
他又什么时候正儿八经的写过作业,不是临时抄抄,就是随便写几笔糊弄过去,也就只有在小宝辅导的时候会假装认真写写。
坐在窗户前,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看着黑暗一步一步的吞噬光明,手里拿着的笔迟迟没有落下,数学题的下面雪白一片。
他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想,想小时候吃过的辣片,一分钱一片,他有一毛钱,买了十片,本来说好一人五片的,但是他吃的慢,小宝吃的快,被哄着,那时候她的嘴就那么甜,会撒娇。
“顶顶,好不好嘛,我想在吃一片。”多直接,知道对他永远不用拐弯抹角,只要他有,就都是她的。
一片接一片,被哄着就没了,十片他就吃了两片。
那时候他有一毛钱,现在他有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学习不好,力气也不大。
想着想着,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好像什么都没想。
就这么一个人坐着,静静地坐着,忽然鼻子一酸,胃里一阵抽搐,想起那个非常喜欢嚼舌根子的胖女人,在街角,神情得意又好笑的对着旁边兴致勃勃的人讲,“你们是不知道哟,陈贺明他媳妇去的时候,两人还睡在一起呢,青天大白日的,忒不要脸,赤裸裸,白花花的,啧啧啧。那个女人也没多好看,有点胖,这一胖一瘦纠缠在一起被进去的人都看光了,噢哟,羞死人了。”
嘴上说着羞,面上却看不出一点害羞的痕迹,反倒像个小丑。
白花花,纠缠,让他想起和小宝去乡下她外婆家的时候碰到的茅,那时正值夏季,树上的蝉鸣声从早上到深夜不停。
那是他第一次上乡下的茅坑,害怕的不行,非得让小宝在外面等着,有点闹肚子,水土不服,稀里哗啦,断断续续的,蹲久了就挺无聊的,也没有那么紧张了,眼睛四处乱晃,不小心就瞥到了粪坑里面白花花,纠缠在一起蠕动的虫子,顿时吐的稀拉哗啦。
出来整个人都是虚的,都怪那碎嘴的婆子,用什么形容词不好,非要用这个,显白自己有文化?凭白让人不舒服,就真该像小宝说的那样剪了她的舌头去,看她还敢不敢乱嚼别人舌根子。
“呕。”
陈奶奶在厨房一直心不在焉的,动不动就要出去,看看顶顶的屋子,屋子里没一点动静,安安静静的让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直到顶顶从房间冲出来,蹲在排水沟不停的呕吐,正是长个的年纪,消化快的很,午饭吃的那些早就没有了,这会能吐出些什么来,全是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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