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何奈正在低头看剧本,听到这声音,他的神色丝毫没有半分的波动,慢悠悠地把那一页看完了才放下,这才转过头往外看去。
严景庭已经从人群中出来,直接闯了进来,何奈还未有准备,只觉得脸上一疼,他往后退了两步直接砸在了墙上。
何奈只觉得眼前一阵花,然后被严景庭揪住领子给拽了起来。周围的人被这变故给吓傻了,都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严景庭的助理急匆匆地突破重围赶上来,对还没回过神来的副导低声说道:你要是不想闹大,现在立刻清场!
副导愣了半晌才发现已经有人偷偷举起来了手机,要是被人录下来传到了网上,肯定要闹大。
他慢半拍地把所有人赶了出去,没过多久,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严景庭和何奈两个人。
你把宋川藏到哪里了!!!
严景庭眸底的阴鹜狂猎嗜血,他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嚣张的男人扒皮抽血,但是他不能,他还要知道宋川的下落。
何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即使被打成这样,他的唇角勾了勾,得意地冲着严景庭扬了扬下巴,眼底满是嘲讽。
我问你宋川被你藏到哪里了!!
严景庭高举起来拳头,掌背的青筋暴起,指节发白,小臂的肌肉绷起,手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着,但还是停在了距离何奈脸前几厘米的地方,没有落下去。
此时的何奈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儒雅风范,他那张温润的脸像是被狠狠扯下了一般,换做了一种疯癫到极致的狂笑。严景庭就这么看着他笑,何奈越是笑,严景庭眼底的暗沉就多了几分,直到何奈笑得眼尾都出了泪。
严景庭,你知道宋川求了我什么吗?
何奈故意留了一个问句给他,严景庭看着对方眼底毫不遮掩的嗤笑,心里凉了半截。
我不想知道。
何奈偏要告诉他:宋川他求我,求我送他离开,只要可以和你生生不见,去哪里都行。
生生不见。
严景庭已经能想到宋川说这句话时的情景:他哭得红了眼眶,颤抖着的手抓住了他唯一能抓住的依靠,语无伦次地求着对方带他离开,带他离开严景庭。
严景庭的心狠狠地被扎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先一步找到宋川,为什么他不能成为宋川最难过时候的那一个依靠?
为什么在宋川最困难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
为什么他和宋川,除了错过还是错过?
严景庭的手松了下来,何奈挣脱开他的束缚,站在原地垂眼看着这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男人,现在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跪在了地上,捂着脸低低地呜咽。
何奈心里是一阵变态的快感,他半蹲下身子:我只是把他送出去了这个城市,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爱去哪去哪,我并不清楚。
严景庭周身一震。
何奈这里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何奈也不知道,那又有谁知道宋川去了哪里?
他脑海里把所有人都过滤了一遍,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这个答案。
他这一次,是真的要和宋川分开了,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宋川了
时间过得很快,何奈的新电影拍摄结束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后期制作。这个电影前期的宣传很是到位,再加上几位主演的人气够足,光是粉丝就直接把热度炒了上去,成功吸引到一大批关注。电影上映的时间选在了黄金档,首映的当天,助理带着一大堆的公务走进了办公室,发现办公桌前那一个近大半年来风雨无阻地准时出现的工作狂居然不在。
自从宋川离开之后,严景庭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无奈的是,他动用了所有的人力,几乎找遍了全国各个角落,都无从所获。
宋川这个人几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么没了。
严景庭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低沉期,在助理以为严总废了,公司要完了的时候,严景庭在某一天突然大清早地来到了公司开始工作。自那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工作狂,每天天不亮就来,几乎凌晨才回家,没有一天例外,连带着助理都累得瘦了十斤。他的脸上除了严肃凝重就没有第二个表情,整个办公室里的气压都低到了极点。
公司就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开始了飞速崛起,一跃成为全国顶尖。
而今天,严景庭却非常罕见地玩儿起了失踪?
助理把全公司上上下下所有能问的人都问了,所有能找的厕所都找了,连楼下咖啡馆都去逛了一圈,确定没人了之后,这才胆战心惊地拨通了严景庭的电话。
电话直接被挂了,助理的手机嗡的响了一下,弹出来一个信息:电影院。
电影院?
严总去电影院干什么?
半晌他才明白过来。
整个电影院里空无一人,严景庭直接包了场,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他的脸隐匿在明暗交替的光线之下,只能看清楚棱角分明的轮廓,却看不分明他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下颌处闪烁着一滴晶莹,摇摇晃晃地坠落而下。
严景庭就这么看着,看着屏幕里面那个清秀的男人,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每一句言语,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觉得那么的心动。心动到他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把那个人儿给抠出来藏在心里,独属他一个人。
电影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很快影院里的灯光亮了,工作人员进场看到空荡荡一片,只有后面一个男人呆呆地盯着屏幕看。他正想叫男人离开,后面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回头一看,是经理。
经理把他拉了出去,影院地灯光很快就又暗了,屏幕里重新开始播放电影,还是原来的那一部,只因为观众还是要看原来的那个人。
严景庭就这么在电影院里呆了整整一天,那部电影他翻来覆去地看,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半分注意力在故事情节上。但是电影里面那个俊秀的男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一个动作都铭刻于心。
等他从影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色幽深,霓虹映照,又是一年冬日,夜晚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生疼,路上的行人不多,这大冷天的没几个人愿意在大街上闲逛。
少许人刚从商场出来,或者刚刚下班,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裹紧了衣服小跑几步急匆匆地钻进车里取暖。
只有一个男人,迈着闲碎的步子,踩着夜色霓虹,走在寥寥无人的街道上。他的围巾围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锋利俊美的眉眼,他的眼底好像包含不了任何东西,暗沉沉的无一丝波澜。风从面前吹过来,头发在冷风中自在飞舞,风衣被吹起了一道弧线,他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只是径直地迈着相同的步调,慢慢地往前走。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往前看去。
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男孩在公交车站牌前冻得瑟瑟发抖,露出来的手没有带手套,冻得发红,手里还执意捏着一枝玫瑰。一个白色羽绒服的女孩从路对面跑过来,钻到了男孩的怀里,接过玫瑰,笑闹着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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