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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钰听了他的解说,没再说什么,反倒对那个见了次面的贺楼明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怕清远对人印象不错,扯着清远的袖子探口风,他是个怎样的人?

清远回想了下两人相处的情景,对方经常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眸子中有掩饰不住的野心,他想了想,微勾了唇答到,他恐怕不愿交出兵权。

不愿交出兵权都是轻的,他甚至在想对方会不会谋反,然后将他拉下皇位自己坐上去。

霍言钰闻言皱起了眉,自己低头在清远颈窝蹭了两下,点评道,狼子野心。

清远抬眸看了看他,面上还有些诧异,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的。犀利又透彻,宛若一针见血,着实不像霍言钰说的。

霍言钰还挺高兴,眼中有明晃晃的笑意,正想得意两句才回过神来,越琢磨越不对味,你这是说我傻?后面微调硬生生地提高,瞪圆了双眼睛,像是炸毛的猫。

清远闷笑出声,他笑声清朗,双桃花眼中笑意浸透,像是烟火燃尽后的天幕,灿然又深邃。

霍言钰看着看着,就觉得心痒痒的,伸手勾着清远的腰带,将人往明极殿后面拉,那里有床榻,平时累了能在上面休息一会,门口有人守着,也不怕人突然进来。

清远笑着被他拉了进去,任由霍言钰手掌探入衣袍内乱摸一通,等到那双手逐渐下滑后才将人手腕捏住,然后慢条斯理地抽出来,神色特别正经地开口,不可白日宣淫。

他神情淡然,眉峰凌厉,周身依旧是清雅温和,只眼底丝笑意泄露了内里的情绪,瞧着有股道不清的风流和蔫坏。

霍言钰闻言都愣了,他不信邪地舔了舔唇,又去亲吻清远白净的耳后,细密濡.湿的吻一点点地转向薄唇,他声音黏腻,像是勾人的海妖,没关系,就试试。

说着,手从清远性感的下颔线上直下滑,有些微凉的指间一寸寸的巡掠过肌肤,再到喉结处流连,无声地引诱着。

清远垂眸欣赏了会,旋即再轻轻将人推开,声音带着些哑意,这里不行的。

霍言钰闻言眼睛都有些红,他身上衣衫略显凌乱,委委屈屈地给清远看他的反应,还拉着清远的手让他亲自感受了下,仰起头无声地控诉着。

清远看了看霍言钰的情况,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声音涩哑地开口,回梵华宫。

外面等候的太监忽然看到陛下和贵君同出来,乘上歩辇去了梵华宫,他心中诧异,什么事竟然这么急。

梵华宫中淡色烟笼纱床帐被放下,隐隐约约可见里面人影,而后一只白皙的手突然用力攥紧了床帐,手上青筋显露,最终像是承受不住地松开。

清远额间有亮晶晶的汗水,他垂目将身下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情收入眼中,霍言钰只有喘气的份,连话都说不完整,黑润的眼眸湿漉漉的片,像是被欺负地哭了出来。

到最后的时候,霍言钰瘫软的像是一捧泥,被人握住就从指缝见掉了出去,他只无力地喘着气,失神地看着清远,好半响才似回了魂,伸手环住清远的腰不撒手了。

清远用帕子擦了擦霍言钰额上的汗水,又拿着将肉眼可见的汗珠抹去了不少,轻轻拍了拍他绯红的脸颊,将人捞在怀里有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对方,霍言钰,累不累?

他声音酥酥麻麻的,带着微微的沙哑,撩人的紧。

霍言钰缓了会,认真地盯着清远看了几秒,而后声音黏腻地说,我还想~

清远: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瞥去,而后又心情复杂的收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洗洗睡吧。

真别闹了,要不明天要难受很久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梵华宫中掌了灯,看起来亮堂堂的片。

两人沐浴过后,重新倒在了干净的床铺上,霍言钰整个人像是小猫一样哼唧着,粘人又爱撒娇。

他现在全无睡意,只扒拉着清远的衣襟,想东想西地嘟囔,最后缠着清远问贺楼明和净尘的事情,看起来好奇地厉害。

清远将人搂在怀里,下下地摸着对方光洁的额头,放心,会有机会见他们的。

他这样说着,没想到机会还挺快,仅仅几天后就见了面。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还在写,为了鞭策自己,我就提前发出来了。

清远:贺楼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一定是想要我皇位。

傻孩子,他是缠你身子(叹气中)

第63章 晋江文学城

京中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燕王之子来京面见圣上,二是圣上亲封了一位国师。

两件大事之下,陛下今夜宴请群臣,在皇家园林中举行,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皆可参加。

灯影重重,人影重重,美酒飘香,殿中欢声笑语一片。

大殿之上,顾景侧目看着一旁的人,再目光扫视过下位的两人,一是燕王之子,一个是陛下刚封的国师,二人皆是容貌不俗,他垂目掩下心中思绪,伸手倒了一杯酒递给清远。

霍言钰瞥见他的动作,警觉地望着清远,看着清远想要接过后飞快地伸手在半路截获,酒樽被两个人捏住,顾景脸上仍就带着清风朗月般的笑容,面带疑惑地开口,贵君,这是为何?

霍言钰总觉得他那两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强调着什么一样。他当下就沉了脸色,伸手夺过顾景手上酒樽,冷冷开口,我要喝。说着,便一饮而尽。

顾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指不定在酒里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绝不能让清远喝。

顾景看到了他的动作,没有争辩,他垂首笑了笑,原本身上就带着一份书卷气息,这般温良地笑越发看起来是个好性子的。

霍言钰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黑多白少的眼睛盯着顾景,瞧着凶狠,他讥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被清远轻轻拍了拍肩膀,这么多人看着呢。

霍言钰扫过殿中的人,却见西方向新封的国师身上银袍光华流转,他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盯着这边,气质纯净,眼中像是发现新事物一般好奇,东方向上贺楼明靠向椅背,垂眸懒洋洋地喝着酒,看起来兴致缺缺。其余人不过盯着殿中歌舞,或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很少有人专程盯着这里。

他还是有些不爽,却不再说话,只憋着气碰了碰清远的脚,拼命地用眼神示意,潜在意思:你看看顾景有多坏!

清远盯着他几秒,又看向旁边笑意温良的顾景,稍微顿了顿,旋即给霍言钰和顾景各倒了一杯酒推向两人面前,自己又慢吞吞地碰了一下,喝吧。

都有,谁也别闹。

顾景一下子笑出声来,他眼睛笑地眯起,看见清远看过来时才收敛几分,微微颔首,谢陛下。

霍言钰冷哼了一声,咬了块果子一下一下地嚼碎,像是在嚼顾景的肉。

清远看他没有说话,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匀,就见净尘慢慢地过来,看着清远手上的酒樽,陛下,我也想喝。

净尘的相貌偏向清冷那一款,身上银袍更衬得整个人如山间皑皑白雪,气质纯净澄澈,要是别的臣子做出这种事有些不敬,但到了他身上就能轻易让人原谅,因为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地模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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