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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就很生气。
单随星这下更委屈了,他不但被说是猪还很没面子地差点摔了,简直可以写进《单随星人生十大丢人事件》之一。
但沈迢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到他身边,用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这你都能摔?年会知道要穿得薄为什么不多带件外套?
单随星被扶着站稳当了,立刻委屈巴巴甩开沈迢的手,瞪着他脱口而出:靠,你为什么骂我是猪啊?你变了沈迢,你现在跟我直播间那群憨批水友一样!
你说话真的好让人无语。
沈迢感觉心好累,他现在想自己怎么不是个心理医生,如果是的话,他就会帮单随星填上一张表,然后在上面用最醒目的字体写上:对自己有较差的自我评价。
你先上车,一会儿感冒了。
单随星反应很快:我怎么可能上车,我上去不就是承认自己是猪?
沈迢想,是他错了。
你再不上去,财产分割你的那份我就不打给你了。沈迢只好搬出来唯一一点能治住单随星的东西。
小财迷单随星飞快上钩,在三秒内主动地坐进了副驾驶,还扣上了安全带,哼哼唧唧地开始看手机,还不忘告诉沈迢,自己要回出租屋。
沈迢抬了下眼,仿佛没听见单随星的话一样说:跟我回去吧。
他握着方向盘,面不改色:你走的时候,有东西忘记带。
单随星闻声抬头,用力思考了一下,实在想不到自己什么东西忘带,不过他一向经常忘东忘西,可能自己是真的有东西忘带。
可能是沈迢也不愿意再看见旧人的东西留在家里吧,刚好今晚让自己带走,而这估计也是沈迢最后一次帮他收拾东西了,单随星莫名有点心酸不溜丢的。
他无神地看着手机,无神地开始看微博里粉丝的一堆艾特,车子猛地停顿了一下,单随星手随意划了一下,手机就开始声音极大的播放视频,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植树节这个好日子,某些人能不能别随便来我直播间喷,有这时间不如数数自己心里的b数,够不够净化你肮脏的嘴的。
别问你爹会不会,问你自己配不配。
单随星在这一刻知道了什么叫绝望,他差点直接跳起来,立刻慌里慌张地关掉了手机声音,一边飞速扫了一下沈迢明显停顿了一下的动作,其实称得上没什么变化,但他还是顿时脸上飞红。
看着视频上明晃晃的标题写着:[sinstar骂人合集,来跟你爹学语录],还在后面艾特了无数次他,单随星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粉丝的石头结果砸了自己的脚。
他果断退出界面,在心里骂了句:靠!垃圾粉丝,害人不浅!
为什么不剪一点他击杀别人场面的帅气视频,什么无敌枪法,恋爱枪法,偏偏整天给他剪这种玩意儿,万一要是他有天在别人面前点开声音又很大呢?那多败好感。
例如现在。
都是粉丝随便剪的,其实其实都是别人用变声器骂的污蔑我的,你懂吧,哈哈。单随星半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眼神乱飞,开始胡乱瞎编,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形象。
毕竟不骂人的单随星的确很有欺骗性,正经人要是突然看到他这一面,应该都会吓一跳,当时陆姚跟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就吓了一跳。
他还记得后来跟陆姚熟起来之后,陆姚怒气冲冲地声讨他:说本来看见他的简介叫: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sinsin。
多可爱,多他妈可爱!
结果进了他直播间,听到单随星骂人之后,陆姚默默闭上了嘴。
单随星还记得陆姚当时无比生动地跟他描述自己的心态。
就好比是网恋的萌妹子面基结果发现对方掏出来比自己都大。
游戏里的美女声音好听照片好看结果是个一米九的招摇撞骗肌肉男。
高中老师考试前说不在乎成绩结果成绩出来后把倒数第一的全班痛骂一顿。
就两个字:离谱。
单随星有点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觉得像陆姚这样的正经人都会觉得离谱,那沈迢呢,更何况沈迢是那么的正经。
但很快单随星就又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车窗外流动的夜景,想起来两个人都离婚了,就算是他再怎么形象不好,也跟沈迢没关系,沈迢也不会在意。
他差点又把这个现实给忘了。
单随星想,他的记性真的有点差。
作者有话要说:多吃核桃。
今天也为我去世的存稿箱悼念,阿门呜呜呜
这本会有很多回忆杀的样子捏xvx
第10章 救命
晚上九点半,单随星缩在沙发上,表情淡然地看着手机,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就乱飞的眼神,大概还真以为他在认真看手机。
单随星光着脚盘腿坐着,用余光去瞥往衣帽间走的沈迢,看着对方脱了外套,又把外套挂到衣架上,挂到衣架上的时候,因为手臂的动作带动衬衣,露出点线条感。
他怎么门都不关一下?单随星在心里嘟嘟囔囔,眼睛很老实地又看过去,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唉,沈迢可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有腹肌还有人鱼线,非常明显的那种。
不过这些都跟现在的单随星无关了,他最多也只能这么偷看两下,再多的什么就做不了了。
单随星胡乱地想着,但沈迢也只是脱了个外套而已,看见他出来又赶紧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手机上,试图把手机屏幕看出花来。
把这个喝了。
温暖的杯壁碰上单随星的手背,他有点茫然地抬起头,一副从发呆中惊醒的样子,在愣了十秒钟之后,才从沈迢看傻子的眼神中接过来那杯红红的水。
单随星看不出这里面放了什么,看了两眼才捧着杯子勉强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一边伸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大叫:烫死了!这,这什么啊?
面前人半伸着红红的小舌,嘶嘶哈哈地说话,沈迢目光停了一秒,淡定地接过来杯子:现在才问,晚了。我放的是鹤顶红。
单随星气得要跳起来,用门牙蹭了两下被烫麻的舌面: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有幽默感啊?!
他当然知道那不是鹤顶红,味道奇奇怪怪的又带点甜。
看着沈迢没搭话,单随星又探身过去,扒着沙发靠背认真地看着沈迢问:你不会真的放了鹤顶红吧?哪来的?
沈迢这时候不太想说话,每当单随星问出诸如此类脑回路十分不正常的话都时候,他都有种要被传染智商的感觉。
沉默了这么长时间,单随星几乎真以为沈迢给他下毒了,毕竟对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能让人相信,他不会撒谎的类型。他又往前趴了点,语气夸张:你真放了?这可是法治社会啊!!!你居然要害我,我哪里对不起你?更何况现在你都是我前夫了。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是红糖姜水,你又在乱想什么?沈迢皱眉说,他有点不喜欢单随星老是跟他强调前夫这个词,把他们的距离拉的好远。
哦。单随星微张着嘴,应了一声,他觉得沈迢又生气了,但他依然不知道为什么。
单随星手无意识从扶着的沙发上松了一下,失去了支撑,他忍不住整个人往前倾,一下子倒进了沈迢的怀里,对方稳稳地接住他,甚至还拿好了杯子。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被沈迢接住了。
单随星慢吞吞睁开眼,柔软的发丝在沈迢的烟灰色衬衫上蹭了两下,他忍不住去闻沈迢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草木的气味,有点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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