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慢性中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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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慢性中毒

1、突然脱发

华兴制药厂是省城第二大民营企业,资产超过十亿,生产各种药品,同时制造一些简单常用的医疗器械。公司名为华兴制药有限公司,它的主打产品华兴肾宝享誉全国,出口到欧美,其中美国和加拿大的市场最大,每年能给公司带来近亿的利润,让同行羡慕得流口水,工人都以自己是华兴制药人为骄傲。

华兴的董事长陈伟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占有55%的股份,他长得人高马大,器宇轩昂,虽然刚刚过了50岁生日,但因为保养良好,加上山珍海味的滋润和锦衣华服的包装,像刚40岁出头,他在公司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是那个王国里的皇帝,他为这种威望和地位而自得自傲。

这天,他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看新分厂的规划文件,文件做得非常仔细,图片和文字加在一起,一共301页,像一部长篇小说,当他看到一半时,忽然,一阵暮夏的风儿刮进窗口,因为他的办公室在天心大厦28楼,虽然夏天还没有走远,还残留一些炎热,但是他不喜欢开空调,因为他抽烟抽得很厉害,开空调会把空气弄得乌烟瘴气,不利于健康。

当风儿吹过陈伟的头顶时,忽然从头上落下了一绺头发,乌黑的头发落在雪白的a4纸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愕然一凛:我怎么会掉下这么多头发?他盯着落发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大头针拨开头发来数,一数整整12根。

他从来没掉过这么多头发,洗头时他最多发现掉了三四根,但是,他极少自己洗头,他的头都是在省城最好的发廊洗的,除非他没时间让洗头妹洗头,他才会自己洗,今天离他上次自己洗头已经快两个月了。

每次在发廊里洗头时,他几乎都在洗头妹温柔惬意的按摩下睡去,直到洗头妹轻轻拍他肩膀,他才从中醒来,洗头妹为了尊重贵客,不会把他掉多少头发的事告诉他,以免惹客人不开心。

他虽为公司的董事长,但他天生劳碌命,凡事都喜欢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他是个工作狂,只有在不停的工作中,或者在征服女人中,他才会感到快乐,这已经成为了习惯,成为了血液里的一部分,大多数商业精英都把情妇当作社交的必需品,他也不另外,只是他没有混淆事业和女人的关系,他把事业看得比家庭重,更比女人重。

是不是太劳累而导致大量脱发呢?难道那个强壮的身体正开始衰弱吗?他没有害怕任何东西,他最害怕的就是时间,他深知:哪怕自己付出一个亿,残忍的时间也不会为他停留一秒钟!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强大了,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他心情开始莫名的黯然……

每在这种时刻,他首先会想到他的秘书夏兰,他摁下桌子上呼叫夏兰的电铃。

夏兰大学毕业之后,就来他公司上班,她读的是中文系,长得很漂亮,气质优雅高贵,性格天真烂漫,身材高挑柔软,是百里挑一的尤物,不仅如此,她还善解人意,心灵手巧,能读懂你的每个眼神,她没过实习期,就被他调到董事长办公室当秘书。

她明眸善睐,风情万种,每次陈伟走过她身边,都能感觉到她强大磁场,似乎瞬间能把他吸走似的,他无法控制蠢蠢欲动的绮思丽想,开始对她展开强大的攻势,一年后,她终于成为后他花园里的一朵奇葩,成了他随时随地可以把玩的软玉温香。她对他说:我爱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才华和锋利无比的性格。

她跟着他9年了,今年32岁,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剩女,他觉得亏欠她许多,也曾劝她嫁人,她流着泪反问:“你是不是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了?”他不想她离开,现在她不仅仅是当年的花瓶,而是他的得手助手和红颜知己,在事业上可以独挡一面,为他妥善处理了好几件大事……

“陈董,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叫我亲爱的好吗?”

“陈董,别忘了这是在公司。”她微微一凛,以前他从来没有在公司对她这样说过,她注视着陈伟,忽然看到他眼里一丝阴霾飘过,改口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掉了12根头发,你为我洗过头,我以前是不是也会掉这么多头发?”

“从来没有……”她走到他身后,把他的头搂进丰满的怀里,双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头发,微微用力抓了几下,一看,手心里竟然有好多头发,她差点叫起来,但立即按捺住惊叫的冲动,“亲爱的,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没感觉到啊。要不,你帮我买几盒生发剂使使吧?”

“不行,你得上医院检查身体,否则我饶不了你。”她眼里充满怜惜和命令的神色。

“我还要看新厂计划书呢,还要和吴院长谈共同合作的事……”他实在怕进医院,那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无法忍受。

“亲爱的,听我说好吗?如果你的身体垮掉了,我就无依无靠了,难道你要让我这么年青就守寡吗?”她的眼眶淌出一泓珍珠般的泪水。

他虽然喜欢走马灯换女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所以,他最听她的话,他同意去医院看医生。

她开车送他到省立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为他诊断,医生怀疑他可能得了肾炎,在医生的关照下,为他开绿色通道,所有要办的程序都让他优先,毕竟他是制药厂的董事长,和院长关系非同一般。

他在夏兰的陪同下,做完了各种化验、彩超、ct、mri、穿刺活检等等,搞得他筋疲力尽,他埋怨她说:就算没有病的人,被医生这样折磨也会折磨出病来。她半命令半哄地劝他耐心点。

忙了一天,结果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他问医生他得什么病?医生说一下检查不出来,病肯定是有的,否则不可能大量脱发。他生气地责问道:你们那么多高端的机器和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医生,怎么连个脱发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医生说再高端的机器也要时间,你先住下,我们好好观察三天,如果没问题我们让你出院。

陈伟想到要无缘无故在医院里浪费三天大好时光,死都不肯住院,他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夏兰非常生气,不给他开车,他也生气了,独自打车回公司上班。

夏兰知道劝说不动陈伟了,她想了半天,不知谁能说服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陈伟的老婆林灵能说服他,但是她不想打电话给他老婆,因为林灵对她敌意很深,知道她和陈伟的事,只不过迫于陈伟的威严,不敢和她吵架,只能选择相安无事。

夏兰想起了副总梁平,于是打电话给他,叫他给林灵打电话,把陈伟的情况向林灵说明。梁平一口答应下来,夏兰这才微微放心。

2、极度崩溃

梁平陪林灵赶到陈伟的办公室,苦苦劝说陈伟去住院,但是陈伟把他俩的话当作耳边风,林灵不死心,她深知“官司越打越轻,疾病越拖越重”的道理,她说尽千般好话,软硬兼施,但无济于事,最后陈伟烦了,苛责林灵道:“你是不是盼我得病早死,好乘年轻嫁人?我大你十二岁,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我从来没有嫌你老,只有你嫌我老……”林灵眼睛红了,泪水禁不住流下,她已经被他冷落多年,夫妻也是有名无实。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快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灵想反驳,但是,她忍住了,于是捂住眼睛小跑出去了。

第四天,陈伟感觉到有些恶心,握笔的手微微颤抖,精神无法集中,他只好频频抽烟来提神,但是不管用,他叫夏兰给他泡杯浓咖啡。

夏兰端着咖啡进来,端详着他,见他目光涣散,知道他故作坚强,苦苦守岗,其实是带病工作,她知道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正是这点令她爱得痴迷不悟,她所认识的所有男人中,没有一个像他那么优秀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作老公了,虽然她无名无分,她就当自己是封建社会的小妾,做屌丝男人的正房不如当精英的小妾,受宠的小妾实际比正房还幸福。

此时她对过去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原来意志坚强并不绝对是男人的好品质,此刻,这个男人却愚昧到掩耳盗铃的地步。她想再次劝他去住院,又怕她的下场像林灵一样,于是忍住了不说,但又不忍心离开他,说实话,自从他们认识到现在,都是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很少有她关心他的时候,他觉得被柔弱的女人照顾不光彩。

最终,她还是没走,她把咖啡放在他桌子上之后,默默地站在他背后,久久地凝视着那个高大坚挺的后背,他喝了一杯咖啡后,似乎觉得她还没走,他回头一看,看见她无力地倚靠在墙上,一颗颗泪珠正从她白皙的脸颊流下,他微微一惊:“你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她走上来,从背后紧紧搂着他,“亲爱的,难道听我一次也不可以吗?就一次,以后我会像温顺的羔羊,一切都顺从你。”几滴泪水滑入他的脖子,他一动,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就听你一次,我们去住院。”

她在省立医院办好入院手续,直接带他到vip病房,病房区位于医院最高处,装修得像五星级宾馆的标准房,每天的房费要1200元,平民百姓望而生畏,闻而惊心,但是陈伟翅觉得它如同华丽的鸟笼,被医生和护士囚禁了,虽然窗外晴空万里,却无法展翅飞翔。

最让陈伟难过的是,他整天挂药水、吃药、肌肉注射,用大量的药,病情总不见好,反而一天比一天加重,到了第五天,陈伟终于忍无可忍,把护士拿进病房的药水和西药全部打翻在地,护士处惊不变,她是vip病房的高级护士,见过太多高贵的病人发飚,已经习惯了。陈伟叫护士滚出去,叫他的主治医师和良田来见他。

和医生进来后,陈伟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大声冲着他叫道:“你当什么狗屁的主治医师?我用了上万元的药,病情竟然没有一点好转,出院后,我要起诉你!”

“陈董,你别冲动,这对你的治疗没有任何益处,说来也怪,我看过这么多年的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哪怕是晚期癌症病人,用了这么多药之后,也是有点收效的。”和医生年近六旬,长着一副菩萨脸,温和地对他说。

“那是你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你还是什么副教授,我看你肯定是靠抄袭论文评上的副教授的。”

“怎么当上教授自有公论,你应该心平气和地养病。”他依然微笑着说。

陈伟的铁锤打在棉花上,实在没办法,转而说:“你就说我得什么病吧?哪怕是癌症我也挺得住。”

“就是找不出病因……我们才……也许你是铊中毒,但也不能肯定,我约专家明天会诊,在明天天黑前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尿样和血样化验也在进行中……”

陈伟一听,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软软地瘫坐在床上,喃喃地说:“你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铊中毒呢……”

陈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是制药厂的老板,非常清楚铊中毒的可怕性,铊是剧毒重金属,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一般是用制作毒鼠药、铊盐、合金、医药等。一旦被铊中毒,就意味着慢性自杀,那将生不如死。

最著名的案例是清华才女朱令铊中毒案,如今她已经被折磨了20年,一朵清丽的百合花慢慢枯萎成的无力举手投足的废人,其状惨不忍睹,而那个谋害她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陈伟看过朱令中毒前后的照片,对比之下,一个是鲜花,一个是粪便。

不不不,我不可能铊中毒,虽然厂里有制作硝酸铊,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因为铊保管得很严,要两个车间正副主任用各自的钥匙才能打开,制药工人上班,都要穿戴严密的防护服,他从来没有去这个车间过,因为风险高,利润有限而停产。没想到铊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魔却找上了自己,假如真的是铊中毒,他宁愿自杀,绝不苟活这世上!

和医生看陈伟两眼发呆,怕他精神崩溃,安慰他说:“陈董,目前还不能确定你是铊中毒,要等专家会诊才会有结果,你不要担心,也许不是那样的,你要以积极的心态配合我们治疗呵。”

陈伟的思维已经混乱了,他没听清和医生在说什么,也没有回答和医生,和医生临走时,特意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大腿,然后示意护士给他打针,陈伟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任护士如何摆弄,刚才的专横跋扈烟消云散。

通过对陈伟尿样的化验,证明他尿液中的铊超标1800倍,专家会诊结果断定陈伟是铊中毒,通过对陈伟血液和头发的化验,陈伟属于慢性铊中毒,陈伟是在两个多月里因吸入低浓度的铊溶液而中毒。这种慢性铊中毒一般不是由于食用铊,而是通过皮肤接触和空气呼吸造成的中毒,由于病人送医晚,从而导致患者病入膏肓。这是所有专家一致认定的结果,最后他们决定做保守治疗。

为了让陈伟配合治疗,和医生没有把病情告诉他,昨天他是被陈伟逼急了,才冲动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陈伟是制药的专家,他明白铊中毒的临床症状,所以,说和没说都一样。

林灵接到和医生的化验报告后,几乎失控冲着和医生大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冷静下来后,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那么多的专家会诊和高端医疗机器的化验是不可能错的。

林灵静心下来思前想后,觉得这是一起不折不扣的谋害案,不,应该说是谋杀案!应该是那个副总想篡夺董事长之位而投毒的。她打电话给刑警队长江一明,把情况向他说明,请他们前去调查。

3、何人所为

江一明接到林灵的电话后,预感到这是一件棘手的案子,那些在商场中游刃有余的精英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因为他们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已经成人精了,所以才叫做精英,也有民间的叫法:“奸英。”

江一明向席局汇报之后,召集1号重案组成员开会,把陈伟中毒的情况说明,大家认为陈伟误食铊的概率很低,应该是有人对陈伟下毒,于是,他们对陈伟铊中毒一案进行立案侦查。

江一明和吴江一起去医院看陈伟,他俩都认识陈伟,不仅从新闻媒体中看见过他多次,现实中也曾经会面过,陈伟给他俩的印象是伟岸、强硬、阳光,十足铁腕人物的派头。他俩走进病房看到陈伟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好像一张纸贴在床上一样,精神萎靡,目光涣散,和以前判若两人,见他俩来到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他的心理已经彻底崩溃了……想想一个无限风光的大人物沦落到这种状态,他俩暗暗感叹世事无常。

林灵和护士把陈伟扶起来,陈伟才感知到他俩来访,便强撑着挺着身子,对江一明挤出一丝微笑。江一明知道陈伟不可能支撑很久,于是长话短说,问他是否有接触过铊,他的思维似乎停滞了,想了很久,才说从来没有接触过。

江一明问他有没有想谋害他的人,他说从25岁开始从商,到如今也不知得罪过多少人,但这是生存之道,在所难免,也许最想害死他的人是华兴公司的三个副总,因为不管哪个当上了总经理,都可能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因为林灵不懂经营,虽然死后林灵是华兴公司法定的最大股东,依然是董事长,但是不管谁当了老总之后,都可以“挟天子而令诸侯。”

问陈伟三个副总谁嫌疑最大?陈伟说人心看不透,表面上他们对陈伟都毕恭毕敬,但都阳奉阴违。最大的嫌疑应该是梁平,因为他常在员工前说陈伟是个暴君,在决策上固执己见,导致近年来产品销售量连续下降,只挣到5%的利润,往年50%到80%的辉煌的成就烟消云散。江一明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要了解真相,还得和三位老总正面接触。

江一明带领重案组对陈伟的别墅和办公室进行仔细搜查,把陈伟所有的私人用品带回刑警队,送到病案组去化验,病案组也属于江一明管,称为4号重案组,这个组对放射性物质和毒性物质检测技术力量最强大,也最权威。

两天后,病案组组长把化验报告单送到江一明的办公室,放在他桌子上,江一明对化验单的许多化学符号并不全都能看懂,对组长说:“我看不懂,你就直说吧。”

“好,我化繁为简地说,我们在陈伟专用的安利牙膏和洗发液中发现了大量的铊元素,这种溶液铊应该是凶手用针筒注入其中的,只要使用者用了一半牙膏或者洗发液之后,就足以致命,除非是奇迹,否则无可救药。”

“牙膏和洗发液编号是多少?”在陈伟的别墅和办公室里各找到了两瓶牙膏和洗发液,所以他们编上号。

“是1号。”

“嗯,我知道了。”

江一明叫上小克,和他一起去医院见陈伟。

江一明问安利牙膏和洗发液是谁买的,陈伟想了想说:“是我秘书夏兰买的,怎么了?”

“我们发现牙膏和洗发液中有大量的铊元素,你是通过使用牙膏和洗发液中毒的。”

陈伟脸色发青,怒不可遏地叫道:“原来是这个下贱的女人干的,我饶不了她。”他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思维像孩子般不会转弯。

“陈总,请息怒,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夏兰下毒,在我们的调查没得出结论之前,你不可以责怪任何人。”

但是,陈伟似乎没有听到江一明所说的话,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我身边竟然潜伏一条美女蛇……”

正好夏兰带着一篮子鲜花和水果走进病房,陈伟不知哪来的力气,瞬间起身跳到地下,一耳光掴了正在微笑的夏兰脸上,传来“啪”一声巨响,夏兰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上,水果和鲜花撒满一地,苹果和荔枝四处乱滚。

夏兰不知怎么回事,但她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一丝怒气,只用怨怼的眼神看着陈伟问:“陈董,你怎么了?”

“是你在我的牙膏和洗发液里下毒……”他又想打夏兰,这次被小克给阻止了,小克把他按倒在床上。

夏兰不顾体面,双腿跪在床边,“哇”地一声哭出来:“亲爱的,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啊,怎么会害你呢?”

也许陈伟意识到自己错了,也许他已经没有力气发怒了,他把脸侧向一边,拿一个枕头把耳朵捂住,再也不理夏兰。

江一明把夏兰叫到会客厅,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纸巾,点点头表示谢意,擦干嘴角边的血水和眼泪后,说:“江队,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怎么可能害陈董呢?我何苦32岁了还没嫁人?为的就是我们的爱情……”说罢,又抽泣起来。

“夏小姐,别哭了,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要相信我们的能力……陈伟使用的牙膏和洗发液是你帮助买的吗?”

“是的,怎么了?”

“经过化验,我们在牙膏和洗发液中检测出大量的铊元素,这些铊足以使陈伟在短期内中毒。”

“啊?”夏兰惊愕地睁着一双大眼,似乎匪夷所思的样子。

“牙膏和洗发液是从哪里买来的?”

“是从一个安利直销商手上买的,我们已经在他手上买了8年的安利产品了,从来没出现过问题。”

“你买了两份牙膏和洗发液之后就直接交给陈伟,然后他直接带回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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