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窥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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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呐?”宁欢及时现身,尖利的问声表达着她的不满。

她赤霞锦的衣衫似与夕阳融为一体。她小腹微鼓,对着雁儿叱责道:“我的事要你这么关心?”

她眼白轻翻,拉了阿良就要走。

雁儿再顾不得,死死拽着阿良的小袖不放,欲夺回鸽子。

“媵人要造反啦!”宁欢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声音穿透院墙,四福居的下人出门探看,一时间脚步声纷乱。

她们如此肆无忌惮,雁儿始料未及,决定先脱身为妙。可宁孺人却抓住她的手,眼里寒光乍现。

雁儿一时挣脱不得,推推搡搡间,宁孺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泥地里。

“娘子!”阿良悄无声息地扯下鸽脚上的信绳,卷入袖中,蹲身搀扶宁欢。

“你们在做什么?”收到消息的程靖寒从院中走出,不悦道。

事态发展如此之快,雁儿反应不及,呆怔地立在原地。

“殿下——”宁孺人颤颤地抓着他的袍角,似是捞了一根救命稻草。

“妾不知道媵人哪来的戾气,竟这般害我。”她指着雁儿,脸上两行清泪,凄楚动人。

“阿坚,把宁孺人带去四福居,再找个医官来。”他命令道。

阿良见势扶着宁孺人,拔腿转去四福居。

“你跟吾到正厅去。”他蹙眉望向傻站着的雁儿。

仆从为殿内添了灯,伴着天际暮色,正殿里暖光明亮。

“适才发生了什么事?”程靖寒问向堂前的阿良与雁儿。

雁儿不知如何作答,阿良已跪地回禀:“今日奴想给宁孺人炖乳鸽汤,一时不慎,让鸽子逃脱。奴跟着寻来,却见鸽子已死。”

她乜着雁儿,继续道:“奴实不知哪里得罪了媵人,连具鸽尸都要抢。争执中还推了宁孺人……”

“妾没有。”雁儿亦跪启道。

“你是没有抢鸽子,还是没有推人?”他未料有一日自己竟要亲自处理后院失火之事。

“没有推人。”她本想扯谎说自己没有抢鸽子,话到嘴边竟是编不出来。

“那你为何要抢鸽子?”他的剑眉皱成山峦状,“鸽子呢?”

阿坚将鸽子呈到他面前。他细细验过,眼神在两人之间梭巡着。

“你打死的?”他并未指名道姓,却是一针见血。

“是。”雁儿认得爽利。

“为何?”

“妾信手射的。”

呜咽声断断续续从侧殿飘到正殿。宁孺人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他盯着宁欢问道,继而转向医官,“如何?”

“禀殿下,宁孺人受惊,好在胎儿并无大碍,仆会开两剂药方安胎。”

程靖寒颌首,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殿下,妾心里委屈。”宁孺人时断时续的哭声在安静的殿中,尤为突兀。

她眼圈通红,泣道:“媵人分明是嫉妒妾有孕,打死了乳鸽不算,还想让妾意外小产……”

她一套说辞行云流水,恰乎逻辑。反倒是自己,举止古怪。

“她说的是真的吗?”程靖寒提了两分音量。

是真是假,现在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自己手上没有任何凭据,自证清白,多说亦是枉然。

“如果这是宁孺人所期望的,那么是真的。”雁儿平静道。

程靖寒拍案而起,革带上的饰物锒铛作响,眼眸里表露出惊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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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妾心里委屈。

襄王:……

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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