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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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

曹家彻底和张家杠上了,把以前的事翻扯出来,三翻四次求到李昭跟前,一定要李昭下个决断,还曹娘娘一个公道,给曹家一个说法。

废太子妃近在眼前,张家已经被赶到了穷巷。

也不知是谁出了个主意给张大人,说殿下仁厚,多年来和太子妃娘娘鹣鲽情深,奈何曹家逼得紧,实在要你们张家还小皇孙命来,殿下有心袒护,却无能为力,左右四爷先前在酒楼得罪过谢三爷,而他早年在工部时还犯下那么些事,日后扯出来,肯定又是番是非,莫不如弃车保帅,给曹家交出去个人,那个人必得和娘娘亲厚,谋害曹妃其实是那个人的谋算,和太子妃娘娘无关。至于几年前的皇孙落水,压根是桩无.头公案,没多大事。

否则娘娘若是被废,曹家势必将张家赶尽杀绝……

张大人动摇了,他去不了诏狱,便托人给张达亨递了张纸条……毕竟是亲儿子,张大人立马后悔了,赶忙又送进去张条子,告诉儿子,别轻举妄动,他会另行想法子帮娘娘脱困,你且安心在狱中待着,等殿下气消了,就会放你回家。

哪知,张达亨为保家族荣光,已然自尽……

前后不过一月,李昭就把这事解决了,将我和大福子、云雀无声无息地给摘了出去,干净利索。

他依旧是仁厚的君主,而张家和曹家却闹成了乌眼鸡,面上虽化干戈为玉帛,底下却水火不容。

……

第43章 对食与绣春刀 放心,我会用命来守护你……

在小厨房用罢饭后, 我和李昭就回房睡去了。

骤然发生这么多事,我睡得很不踏实,脑中乱哄哄的, 一闭眼, 要么是张达亨的死尸、要么是大福子被打的画面,再就是八弟跪在地上磕头……每每惊醒, 总要倒吸口冷气,要缓好久才能平复。

万幸李昭就在身边, 他睡得倒是好, 每次被我惊醒, 总会将我环抱得更紧, 握住我的手,拍一拍, 有时什么话都不说,有时会说“没事妍华,心放平些, 明儿让太医给你开些安神的药。”

好不容易睡着了,天快亮时, 还被尿给憋醒了。

怪就怪他灌了我整整两碗鱼汤。

我小心翼翼地将他压在我身上的胳膊挪开, 掀开锦被, 准备下床, 谁知腕子忽然被他拽住。

“去哪儿?”

李昭含糊不清地问。

“去倒茶。”

我轻声道。

这是我们俩的暗语, 撒尿到底难听, 倒茶雅些。

“去吧。”

李昭松开我, 柔声嘱咐:“把衣裳披上。”

“嗯。”

我忙答应了,爬过他的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 穿鞋子的时候,我用手肘戳了下他:“你把耳朵堵住。”

“呵。”

李昭轻笑了声,闭着眼没动静。

我莞尔,直接把被子蒙到他头上,这才去红木马桶那边小解。

口有些干,我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端着杯子走向西窗那边,隔着纱窗,朝外头看。

这会儿天还黑着,屋檐下的红灯笼随风摇曳,地上的昏黄光圈东躲西藏,倒也好看,房顶、廊子以及内院门口都守着带刀侍卫。

我没敢喝冷水,只抿了口,润了下唇。

正在此时,我看见云雀住的小偏房的门忽然开了,胡马拎着靴子从里头走出来,轻轻地将门关好,他整了下头发和衣襟,并未穿鞋,轻手轻脚地朝小厨房走去,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替李昭准备早饭去了。

我登时怔住。

难不成,昨夜胡马宿在云雀房里?他们俩……对食?

有可能啊,李昭将孤苦懂事的云雀交给胡马调.教,二人生出情有可能,且我昨晚上瞧见云雀哭得厉害,胡马用手背替这丫头揩掉,举止自然,一点都不生分;

对了,之前我从公主那儿借了婚纱,想让李昭穿西服,他用一个蹩脚的理由拒绝逃避,紧接着,云雀凑在我耳边,偷偷说:曹妃早都被诊出喜脉了,殿下那是骗夫人呢。

曹妃有孕,总不可能是李昭告诉的云雀,大约是……胡马了。

我笑了笑,这是好事,起码于我,多了一重安全。

我将杯子放回方桌上,疾步上了床,轻轻地掀开被子,重新钻到他的怀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我搂住,困道:“估摸着还能睡一个时辰,朕走后,你安心养身子,记得把燕窝吃上。”

“嗯。”

我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道:“别说话了,赶紧睡。”

熬了这么久,我是真累了,沾床就睡。

都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察觉到有人用指头摩挲我的脸,我觉得烦,嗔着挥开了,紧接着,唇上脸上下巴分别一凉,似乎有人在亲我,我嫌冷,缩进被子里躲开。

到后面好似听见那个人笑了笑,骂了我一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日中了。

因云雀受了伤,没法伺候我,便由家中的掌事嬷嬷服侍我洗漱、装扮。

用罢饭后,我端着伤药和饭菜去了云雀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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