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饱受谣言戕害的举子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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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是这样说,李世民心中却哪里肯委屈了准女婿,在丢下朱笔的瞬间,手腕悄然用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朝写有“何足道”名字的宣纸略微偏了几分过去。

“啪嗒”

随着朱笔落在龙书案上,李世民这才智珠在握的睁开了双眼。

再看案上的折子与宣纸,折子洁白无瑕,宣纸上却多出了一点朱红墨迹。

戏精上身对长孙无忌演了一场好戏过后,李世民抚髯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台词,“咦,上天是要何足道做会元啊?这寡人也无话可说了!”

望着宣纸上的朱红墨点,不明就里的长孙无忌暗道老天偏心,心存侥幸下开口说:“万岁,何不再试一次?”

此言一出,柴绍顿时不干了,“干嘛!你以为这是划拳喝酒啊?三局两胜?玩呐!”

长孙无忌被柴绍说的一阵气结,自知要求有些无礼的国舅爷,也只好就此罢手了。

有了柴绍的率先开口,李世民接茬说道:“无忌,天意不可违,何曾听过占卜有两次之说?”

说完,李世民去过一卷明黄圣旨,不置可否的书写下了会试春闱的头名、二名。

写过圣旨,李世民唤来白简,说道:“把圣旨拿到贡院当着举子宣读。”

口谕说下,不知白简眼疾已经痊愈的李世民,连忙补充道:“可得看仔细了,这件事要是再办砸了,你就去雁门关挑大粪吧!”

有了上次的心理阴影,白简近些天做事小心甚微,此刻听闻李世民发了狠话,他哪里还敢擅作主张,双手接过圣旨疾步走出紫宸殿,忙着出宫门去贡院宣旨去了。

贡院前,不明就里的张文、萧敬明正在施展舌辩功夫,对着房遗爱好一顿冷嘲热讽,甚至还搬出了“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并不审视自己而数落起了房遗爱,这让驸马爷心里大感滑稽好笑。

听着耳畔二人喋喋不休、绵里藏针的讥讽,房遗爱苦笑一声,心想,“郑伯克段于鄢?上天要毁灭一个人,先要让他膨胀、膨胀、再膨胀,最后嘭的一声炸掉...整个世界安静了。”

查看过杏榜后八十名后,多半举子全都达成了目的,不过出于看“何足道”笑话的心思,人群中鲜有离去者,大家一齐等待着前四十名杏榜贴出,好确认一下“何足道”是否真的凉了。

对着房遗爱一阵冷嘲热讽过后,一朵疑云同时在张文、萧敬明心头升了起来。

“何足道转性了?怎么一连嘲讽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反应?看来是自知会试得中贡士无望,心灰意冷傻掉了!”

望着红纸杏榜,房遗爱暗自思忖,“莫非我真的无望参加殿试?无法得中会元便失去了长孙皇后的帮扶,看来只有武科场一条路可走了!”

嘀咕间,贡院再次走出差人,将第四十名到第十名的榜单张贴了出来。

一番寻找,眼见这三十名中还是无有自己的化名,房遗爱如坠冰窟,“万岁叫我彻夜罚跪在紫宸殿前,分明就是在惩罚我,想来一定是策问试卷怒闹了天威,想来这前十名绝无有我的份了!”

暗自嘟囔过后,房遗爱脑海中登时浮出了三个大字,“落榜了!”

最新张贴的杏榜上没有出现“何足道”的名字,同样也没有长孙津、张文、萧敬明三人的名字,更没有“白卷会元”候霸林的大名。

张望过榜单后,众人心中的想法与房遗爱大相径庭,眼见“布衣榜首”就此名落孙山,举子们在叹息的同时,转而升起了与长孙津三人交好的念头。

长孙津三人才华横溢,虽然不能说与房遗爱不分伯仲,但差距也不算很大,眼下三人的名字迟迟没有出现,无疑说明三人全都杀进了前十名当中,而根据长安城谣传来看,今科会元十有八九就是长孙津得了。

想到这里,多数学子开始夸赞长孙津三人,而夸赞是要有对比的,眼下名落孙山的“何足道”自然成了最佳对象。

“十公子经纶满腹,想来会元必是实至名归了。倒不像某些人仅凭着书法、诗词就蒙来了一个榜首的称号,真真不害羞啊!”

“长孙会元杏榜夺魁,想来一定要到五凤楼品鉴诗词了,不过话说回来诗词写的再好,文章失意却也无济于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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