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登楼赴约(1 / 2)
坐在地上后,惊魂未定的高阳,目光闪烁的看向房遗爱,怯声道:“俊儿哥...你怎么了?”
见高阳一脸受惊的模样,房遗爱连忙收起思绪,起身小跑到了妻子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漱儿,怎么摔倒了?”说着,房遗爱伸手拍打高阳衣襟上的尘土,笑嘻嘻的将她迎进了房中。
见夫君笑脸相迎,高阳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俊儿哥刚刚的眼神好吓人的。”
“是吗?不会是漱儿看错了吧?”含糊一声,心知肚明的房遗爱将高阳扶倒床榻前,笑着说:“被褥都按照娘子的吩咐收拾整齐了,今晚我约了谢兄弟出去吃酒,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听到房遗爱的脱身借口,高阳点头道:“好,有谢兄弟陪着俊儿哥,漱儿就不担心了。”
说完,望着精心打扮的俊儿哥,高阳轻咦一声,“俊儿哥,你今天穿的好有气度啊,就好像文人才子似得。”
“是吗?”笑着整了整头上的儒巾,房遗爱心想,“好像?你丈夫我可是会元郎、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有些个书卷气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
高阳哪里猜得到房遗爱的心思,起身为夫君整理衣衫上的褶皱,之前受到的惊吓早已一扫而空,“好俊的少年郎啊...臭房俊!待会不准去到秦楼楚馆,听到没有!”
见高阳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房遗爱苦笑一声,“秦楼楚馆哪比得上娘子你的十分之一啊?我是不会去的,有谢兄弟和我在一起,漱儿难道不放心吗?”
“放心,放心。漱儿怎么会不放心呢?”温柔的为夫君整理过身后的青丝后,高阳笑嘻嘻的道:“俊儿哥一定要好好读书啊,等你什么时候背过四书五经,漱儿就好好奖励一下俊儿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着,房遗爱拿起茶桌上的宽口酒壶,假意说:“我这就去找谢兄弟攻书去了,漱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出房间,一边思想着如何应对襄城,一边朝谢仲举的客房走了过去。
关上房门,高阳轻捋秀发,独自喃喃道:“俊儿哥刚刚的眼神好吓人的,就好像当夜望月台上的突厥武士,莫非真的是我眼花了?”
在谢仲举房中独自枯坐了半晌,随着房门被缓缓打开,一身青衣的“伴读小书童”,这才返了回来。
见房遗爱坐在房中等自己,又见他身着白衣、儒巾,饶是谢仲举心思沉稳,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有劳贵差了,不知道襄城公主怎样答复?”起身、拱手、开言,一连串举动房遗爱做的举止有度,脸上哪还有半点往日的玩世不恭的神色,俨然常年苦读的翩翩君子。
察觉到房遗爱的举止变化后,谢仲举一时愣了神,暗想,“房俊莫非是受到了打击?为什么突然间成长了这么多?难道是所读的兵书战策起了作用?”
倒不是房遗爱有意规划举止,而是因为之前李丽质所说的绝交言语,加上心底对前路的彷徨,以及对襄城的痛恨,这才让房遗爱的心性有了改观,当然几次面圣有惊无险,一个月来苦读兵书战策,但也在无形中改变着房遗爱的气质,只不过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见谢仲举迟迟不回答,房遗爱有些好奇,“贵差?贵差?”
思绪被询问声打断后,谢仲举尴尬一笑,拱手道:“驸马果真料事如神,襄城公主在收到那张白纸后,只是连连点头,叫驸马...叫驸马今夜去长安客栈二楼等她。”
得知襄城有了准确的答复,房遗爱悬着的心随之落地,“襄城啊襄城,今夜你不来便罢,你若来时这壶酒定叫你如数饮下。”
暗咬银牙呢喃过后,房遗爱想到此事的关节厉害,转而对谢仲举说,“今夜还请贵差一同前去,到时在门外把守就好,千万不要让人进去。”
此言一出,望着打扮的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房遗爱,谢仲举心间的莫名情愫再次发作,略带娇羞的问:“驸马是要假戏真做不成?”
“贵差开什么玩笑!”此时,房遗爱对襄城只有怨恨,哪里提得起半点情爱之事,害怕谢仲举会错意,房遗爱急忙辩解道:“襄城公主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心智缜密近乎如妖,学生请贵差守门,完全是害怕她暗中安插眼线。”
联想到与襄城之前的恩怨情仇,房遗爱怨恨之余,竟由衷对这位庶长公主升起了一丝敬意,“若不是襄城一心要拿化名之事逼我就范,想来我们倒可能成为朋友,她虽然心底狠毒、狐媚,但论才华却是世间少有,相较卓文君倒可以比得。”
亲耳听到房遗爱对襄城的评价,饱读诗书的谢仲举莫名升起了一丝醋意,心想,“房俊把襄城公主比作卓文君?想来卓文君却不会做出与他人求欢的肮脏之事来吧?果然男人都是看色相的,房俊也不例外!”
背地埋怨一声后,谢仲举慨然应允,二人在房中枯坐到天黑后,这才一起走出秦府,朝着与襄城约定的长安客栈走了过去。
因为特意挑选在天黑后行走,加上临近宵禁的缘故,长安街头人烟稀少,倒也没人认得出这位大名鼎鼎的“会元郎”。
从后门进到长安客栈,见后院阁楼上亮有烛火,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宽嘴酒壶,对谢仲举道:“贵差,学生先行上去了。”
“驸马!”唤停向前行走的房遗爱后,谢仲举凑到他耳边,私语道:“驸马,楼上乃是皇家公主,对她只能智取不能用强,还望驸马小心行事。”
见谢仲举好言提醒,房遗爱心头一暖,含笑道:“多谢二弟提醒,改日愚兄请你喝西域国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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