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呀(1 / 2)
这小子,疏远人的时候气死个人,在一起了又这么窝心,打吧…还真下不去手。
言砚俯身,在裴既明耳边迅速地说了一句话,然后起身,云淡风轻道:“行了,现在可以走了。”说完,自顾自地走开了。
“言砚!”裴既明跟了上来,要求道:“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
“再说一遍,你刚刚声音太小了。”
“不小了。”言砚停住脚步,侧脸对裴既明神秘莫测道:“只能说给你听的。”
裴既明愣愣地看着言砚的侧脸,连自己的手何时被言砚拉上了他无察觉,言砚道:“走吧。”
言砚刚刚说:我也只喜欢你。
“师兄——”
“师兄——啊——”
齐昭还没走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言砚揉了揉耳朵,嫌弃道:“听见了,听见了。”
齐昭提着大包小包的,左右张望:“咦?糖芋儿呢?我听说他受伤了,给他带了好多补品。”
裴既明不知从何处窜到了齐昭跟前:“我没事了。”
齐昭被吓了一跳:“哎呦你这…你这穿的跟我师兄似的…”
“我没有衣服。”裴既明道。
容旭遥走了进来,也拿了一堆行李,边走边抱怨:“阿昭你买的东西太多了,重死了。”
齐昭迅速把手里的行李丢给了裴既明,赶忙去接容旭遥:“容儿,我来我来,我说了让你放着嘛!”
言砚不悦地看了齐昭一眼,接过裴既明手上的行李,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齐昭大呼小叫:“师兄!你干吗!里面好多东西都是不能碰的!”
“你为何不自己拎?”言砚责问。
“我不得帮小容儿拎着?”
“那糖芋儿还受着伤呢!”
“那行李又不重!”
“不重你让你家小容儿拎啊!”
“……”
这边俩人吵着,那边容旭遥正对裴既明说着一些六合司的事。
齐昭许是心里过意不去了,冲裴既明道:“糖芋儿,过来看,看我给你带的什么好东西。”
裴既明听完容旭遥最后一句禀告,然后走了过来:“什么?”
齐昭将自己的行李打开,自豪地指着里面的东西道:“张记的红糖,红豆,海带,当归,黄芪,哦…还有大红枣…”
言砚听不下去了:“他是受伤,又不是坐月子。”
齐昭理直气壮道:“反正是气血亏损,那不都是身体虚吗?”
言砚端详了齐昭片刻,轻笑道:“他倒是不怎么虚,我瞧着你挺虚的。”
“你就扯吧你!”齐昭只当言砚在耍嘴皮子,可片刻后,他忽然明白了言砚是什么意思了,他怒不可遏:“师兄!你…”
言砚叹气道:“好歹也是扶苏谷出去的,难道你不知道房事过度会…唔!”
齐昭忙捂住了言砚的嘴,恶狠狠道:“□□的,你干吗呀?”
言砚笑眯眯地甩开齐昭的手,问道:“师弟啊,师兄也是为你着想啊。”
容旭遥自然听懂了齐昭和言砚在争执什么,于是不自在地咳了咳。
“病了?”裴既明问容旭遥。
容旭遥忙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干,没事。”
裴既明对言砚和齐昭的话似懂非懂,他虽然很喜欢跟言砚亲近,但是对进一步的事情还是一知半解,并且,也压根儿没有去了解的念头。
言砚善解人意道:“师弟,要不要师兄帮你开两副补药?”
“你给你自己留着吧。”齐昭没好气道。
言砚没反应过来:“…我为何要给我自己留着?”
齐昭眼睛一眯,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凑近言砚,促狭地笑道:“师兄啊…你…咳咳…还没跟糖芋儿…咳咳…吗?”
然后齐昭自顾自道:“哦!对了,他现在受伤呢,没法儿…咳!”
言砚冷笑一声:“你什么意思?”
“师兄,我可没嘲笑你。”齐昭忙道,然后再次凑近言砚,亲热道:“不过师兄,我倒是可以教教你,让你第一次少受些疼…哎呀!师兄你干吗又打我?”
言砚一巴掌拍在了齐昭的胳膊上:“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昭撇嘴道:“本来就是嘛,难不成,你还能打得过糖芋儿啊?”
齐昭一语点醒梦中人,言砚还未细思过这事,唯一一次是上次醉酒,他由着本能将裴既明推倒…嗯…他自然打不过裴既明,这事儿也没什么好打的,除了心里有些小疙瘩,如果裴既明想,言砚倒没什么不乐意的。
但是,他不介意这种事也不代表别人可以拿这件事开玩笑啊,并且,更让他不爽的是,为何每个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他是…被睡的那个?
言砚不满道:“老二,我长得很像…咳咳咳,咳…被睡的那个吗?”
“这倒不是。”齐昭如实道:“实在是糖芋儿气场太强,你看他不言不语往那儿一站,师兄你觉得…他像是被人睡得那个吗?”
言砚看向裴既明,少年不言不语,身影劲瘦,英姿挺立,面上一片从容自若,无论是谁看到裴既明,都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这是个强者。
言砚扬了扬嘴角,道:“可爱。”
“……”齐昭震惊:“师兄,你瞎了吗?”
是可爱啊,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偶尔撒娇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脸发呆的时候,或者用一副央求的表情看自己的时候,笨拙地动手动脚的时候,认真说着情话的时候,不可爱吗?可爱!
言砚敷衍地应了齐昭一声,齐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我瞎了?”
“不是你。”言砚安慰道。
齐昭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师兄你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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