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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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喻舟脸色更沉,冷声道:“站住。”

宝珊回过头,“主子有事?”

那张美如玉兰的脸蛋带着漠视,陆喻舟不知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忤逆、顶撞他。

深邃的眸子浮现一抹暗嘲,烦闷感忽然消散,他坐在美人塌上,“过来。”

她不是口口声声自称奴婢,不敢冒犯主子和客人么,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主仆。

宝珊踟躇着走过去,总感觉男人的气息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阁楼四面环窗,轻纱拂动,残余的风撩起两人的衣裾,尽显飘逸洒脱。

陆喻舟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隐现几分戏谑,裹挟在与生俱来的薄凉,“脱。”

轻缈一个字,似曾相识,又极为陌生。那次在书房,他也提了这个要求,可她不觉得难受,只当是一笔没有感情的交易,而此刻,她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是何感受。

男人静静等着,没有不耐烦,也没有逗趣的意思,而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故意让她难堪。

宝珊扯开裙带,任浅绿色长裙落在脚边,她踢掉绣鞋和长裙,褪去足袜,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

还未入梅雨时节,裙子里面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隐约可见绣着鸳鸯的诃子。

陆喻舟很喜欢她穿亵衣的模样,柔弱不自知,最是勾人,大手揽住那截柔韧的腰肢,轻轻一带,把人抱坐在腿上。

隔着薄薄的亵衣,男人不再自持君子,而是将能摧残人心的一面稍稍暴露出来,狠厉无情,只叫宝珊招架不住。

“主子......”宝珊想要站起来,语言间染了焦急,情急之下坐在了地上。

陆喻舟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像是扼住了她的命脉,叫她挣扎不得,羞耻不已。

她从不知这个男人有如此乖戾的一面,对她的爱抚都成了折磨她的手段,仅仅是为了让她难堪和服软。

木质的美人榻冰冷坚硬,宝珊被压在上面时,只觉后背硌得慌,可她无暇他顾,粉拳不停捶在男人身上。

陆喻舟扣住她的手,眸光越发的冷,“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以下犯上,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宝珊咬着唇,泪意盈盈地瞪着他,眼中充满对他刚刚行为的控诉,那股早就被陆喻舟察觉的倔强劲儿被激了出来。

她张口咬住男人的手,咬住那堪比珍品的男人的手,尝到腥甜也未曾松开。

陆喻舟忍着疼,静静看着她,头一次见识如此倔强的小丫鬟,明明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却不服一句软,最可笑的是,他都不知,他们之间的别扭始于何种缘由。

“松开。”男人冷冷道。

跟那小狗子学的吗?

宝珊咬着不放,两只手紧紧环住自己。

作为侍女,在进府那天就要接受一个要求,若被府中最尊贵的公子看中,是不可以拒绝的,她也做好了失去清白的准备,可他刚刚的所为,是她不能忍受的。

陆喻舟从不是强人所难之人,看她这般抗拒,轻哂一声,跨下美人榻,捡起地上的宽袍,大步离开,韵色带讽,像是暗嘲她不识抬举。

等人离开,宝珊坐起身,将散落的长发拢到一侧肩头,双臂环膝抱住自己。

陆喻舟身边的美色何其多,丢弃她如同丢弃一锭银子那么容易,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对等。

说不上何种心情,淡漠大于难过吧,可那夹杂的难过,亦是真实存在的。

乌云聚拢在汴京城上方,顷刻间大雨如注,陆喻舟站在梅织苑的廊下,负手看着阁楼方向,清润的眸子雾霭茫茫。

耳房传来狗吠声,小狗子也会担心给予它短暂温暖的人吗?

心里像被系了一个结,他闭闭眼,转身走向正房,却被抱着狗走出来的慕夭拦下。

慕夭举起小黄狗,“它尿我屋里了。”

看着露出肚皮的小黄狗,陆喻舟蹙眉道:“那就丢掉。”

慕夭撇撇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

“你才知道?”陆喻舟绕开她,跨进门槛。

一旁的李妈妈轻声问道:“主子可要喝燕窝?”

“不了。”

李妈妈和慕夭对视一眼,任谁都听得出,世子爷心情不好。

小黄狗在慕夭的手里扭动,呜呜几声,慕夭抱住它,问道:“宝珊去哪儿了?”

今儿一晚上都没见到那丫头,梅织苑就这么大,不可能见不着人影啊,慕夭不禁担心起来。

李妈妈凑近一步,掩口道:“那会儿被世子叫去花园阁楼了,却没见她跟着世子一道回来,想是有别的事?”

“去阁楼作甚?”

“听说今晚来了几位世子的同窗友人。”

慕夭哼一声,抱着小黄狗走进客堂,左右寻摸两眼,走向书房,“陆子均,你让宝珊去接客?”

陆喻舟眸光一冽,转瞬化为寻常,没有搭理她,身上的衣衫有些湿,他走到屏风后取了一件白衫换上。

见他如此,慕夭气不打一处来,抱臂靠在窗子上,隔着屏风问道:“陆子均,你对宝珊有几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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