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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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壆就是这次宫中特派灾区的专员,所以只有他知晓小璟身份,刚儿一番话里大多表达深切的“事后忧惧”,“璟主儿啊,再有这么危险的事你可万千跟我商量了再做决定,把我吓死了,你要有个差池,我可怎么办呐!”这是背着身,唯壆恨不得要“红眼掉泪”。小璟自是安慰他许多,还开玩笑把勋章摘下来丢给他,“这里头有你一半功劳。”唯壆两手接住哪敢要,忙捧着又笑起来小声说“这要溥皇看见了,多高兴……”一听,小璟把勋章提哩过来,微歪头,掂量看。他才不是想着谁谁谁高兴哩,给我儿子留着玩也挺好。

正想着,裤兜里的手机振动,

唯壆都没反应过来,小璟只一看手机上的号码,转身就走,神色也是大变!

事实,六子也看见了,立即不动声色跟出去,出来就听见小璟激动得,“你终于醒了!真是祖宗,你终于醒了……”都快哭了,六子还不是激动,跑过来,

小璟看他一眼,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六子也明白,他回头跟身后的徐树小声交代,徐树看见参长的眼睛也红了……

这块绝对没人打搅了,小璟才稍大声,“你到底怎么回事,生个孩子能晕过去这么长时间……”六子心疼啊,他好像要抬起一只手阻住小璟这么说,小璟才不管他,一抹脸是变成真亲爱,“你还好吧,头还晕不……”

六子走到他跟前,那双眼哦,都快是乞求了,小璟这才对那头说,“你慢点说,祁醉也在这里,我打开公放了,”

手机拿下来,公放一打开,她那边半天没声音,倒首先听见奶娃娃的哭声,再,听见她远远地轻哄,“不哭了,乖,外头就是放炮仗,看把你胆小的……”

你说,几要她两个男人的心软成泥!

第145章 145

那边奶娃娃不哭了,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叫他哭声渐止,反正听见她的声音又传来,“还在么,”有点喘,小璟直接就问,“你现在有奶水喂他了?”

可想那头银河得脸红,不过还是答了,“有,”

“够么,”

“够。好了,不说这了……”

“怎么不说这,你够奶水喂他,你营养跟不跟得上,发奶可得劲儿,你又晕这么长时间……”

“胡育颜!”那边姑奶奶是臊怒了,这要往常,小璟得跟她掰扯透彻,今儿算了,太稀罕她了眼睛直泛酸,“好好,不说这了,你身体好就好。京里天儿冷,你又不好出来走动,在宫里自己找些乐子,过几天,我叫一个叫顺子的去找你,他有地儿领着你玩儿。”

“嗯,你别操心我这些,在外头可得注意安全……”突然住了声儿,“六子,”喊了声,你晓得六子那心热得……不是她喊了他这声儿就热,是从一开始听见她的声音就觉着那浑身暖烘烘的,像回了他们的家一样,往里日,银河跟他说话也是像刚儿那样,说不了几句,就开始犟嘴,你嚼她嚼多了,她烦,你亲昵狠了,她也烦……

“嗯,”六子应了声,眼睛雾蒙蒙的,“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你好我就好了。”

这一刻虽说约莫是伤心的,三个人都是有苦难言,但是,也是温馨的,心,好像凑在一处儿更暖和了。从前,谁和谁在一起不是有得吵有得闹,这会儿,好似才体会到,分离不得见,不得彼此关怀,是多么难受……

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宫里的除夕本身也是大节,加之今年叠加元央节,更是隆重得很。

古时人很迷信,尤其惧怕疫病与恶鬼,在年终到来时一面度佳节、庆丰年,一面驱疫窃、除恶鬼,所以把这一夜称为“除夕”。这一夜,要举行一种击鼓驱鬼除瘟疫的舞蹈仪式——逐傩。“逐傩”亦称“傩”或“大傩”,它起源于原始的巫舞。如今民间肯定难见,宫里这个传统保留完好。

宫里的“大傩”活动规模浩大,盛况空前。

据称,“选中黄门子弟十岁以上,十二岁以下者,一百二十人为侲子”,都戴着大红头顿,穿皂青衣,手持大兆鼓。又有人扮演驱疫辟邪之神“方相氏”作为主舞者,头戴面具,身披熊皮,手持戈矛和盾牌。这个“方相氏”带领着由十二个人扮演的猛兽,舞傩逐疫禁宫之中。一边挥舞,一边呼喊,表示驱鬼捉鬼,一百二十个侲子在伴舞中高呼助威。

一早儿,小舞就披上了明黄小老虎棉裹子,特别是耳朵捂得严。溥皇一开始还决定“舞傩逐疫”不进承天殿了,怕吓着小舞,银河说没事,主要是她好奇这场面,想看。

果然热闹,有意思的是小舞许是被裹得严加上妈妈抱着还给他遮着耳朵,他就望着妈妈新奇的表情,也没哭。

舞傩出去了,承天殿的宫人们就“拥上来”“热闹讨赏”,这也是一个环节,过去溥皇会撒银子。现代了,不兴跪拜了,溥皇一般就这个时候发奖金,各个儿大红包,大伙儿当然高兴!

早餐午餐,帝后就在承天殿进,一般有拉拉(黄米饭)、饽饽、年糕等,花样多至十品到二十品。

除夕大宴可就摆在保和殿了,桌子是“金龙大宴桌”,桌边围上黄金绣的桌围子。午后就开始摆桌布置凉菜、点心了。其余王室成员约五点入席。

这可是王后首次出现王室成员面前,银河紧张,莫不知她所要面对的人,也紧张。

咸宜很早就在自己的宫室里准备着了,第一次拜见新王后,送上什么好?其实早在一月前她就开始筹备了。

要考虑好多呢,

一不得太俗贵。首先宫里什么不是天下最好的,攀比不得;再,寻些世间少见的稀罕物不见得就好,太贵重会引猜忌;太俗艳,又降低自己的格调。

二她还有个小殿下。现在也只有成安知内情,其实早在银河还在西陵住着时,上下都认为她这怀着的是溥皇骨肉了!所以溥皇坚持立即娶她,宫室内外也不觉奇怪,毕竟孩子都有了……才生了孩子的女人喜欢什么,这些都得考虑进去。

最后,还是听了儿子揄追的建议,决定送上揄家享誉海内外的名帖《功甫帖》。因为听说王后喜习字,她醒来这些时,最常做的事就是伏案练字了。

说起这《功甫帖》,绝对大名鼎鼎!

它是揄家嫡传六百世孙揄释给好友郭功甫亲笔写的辞行便条,有点儿像今天朋友分别时顺手发的信息“一路平安”。揄释与功甫交谊笃深,故手札写得认真:揄释谨奉别功甫奉议。虽仅九字,一巴掌大的尺寸,海外议价五千万刀上下!

书法精绝,这是自然;关键寓意也好,祝愿她和她的孩子都“平安顺遂”。咸宜很满意。

母亲忙着考虑初见王后的“想给她留有好印象”,揄月却没这个心思,一听说小舅舅在陇东救灾可能赶不回来,对这场除夕大宴,揄月都失了期盼。再一听,母亲的“临时起意”更是反感!

听见那头母亲在和哥哥商议,“是不是叫月儿来段歌舞……”

是的,虽不是主业,揄月也学过舞蹈。还不全是为小舅舅。小璟在舞蹈学院,她再如何,也不能不精通舞蹈呀……

但是,如果没有小舅舅在场观看,揄月觉得母亲这主意就跟“把自己比作歌姬”有什么区别!

小舅舅在,意义就完全相反了,小璟是学舞蹈表扬的,他或许兴致来了,舞一段是热闹!况且听说前儿成安老公主生日,他不也亲舞一段给老人家祝寿了的。所以,小舅舅在,歌舞一段,那是情趣。

小舅舅不在,意思就全变味了。看看母亲的初衷就是为“讨好新王后”,那,把她当什么了?邀宠的猫儿狗了吗!

揄月肯定不愿意!

第146章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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