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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说过,胡佛有三派系,宁葛派(红)、噶鲁派(黄)、挲迦派(白)。
黄教噶鲁派是最古老的一个派别。“噶鲁”藏语意为“古”、“旧’,该派以传承弘扬吐胡时期译传的旧密咒为主,故称为“旧”;其法统与吐胡时期的佛教有直接传承关系,历史渊源早于后弘期出现的其他教派,故称为“古”。通称“旧译密咒派”。
挲迦派中的“挲迦”藏语意为灰白色的土地。因北宋熙宁六年衮却杰波在后藏挲迦县挲迦寺弘法,故名。挲迦派有血统、法统两支传承。元代以后,挲迦派内又出现俄尔、贡噶、察尔3个支派。
这两大教派均属胡佛“旧教”,大教,在藏地算“保守派”。
红教宁葛是“新教”,宁葛,意为佛的教诲或教诫,即用佛语来教导人们接受佛教道理。该派的特点是强调戒律,教法以阿底峡的《菩提道灯论》为基础。在藏地算“革新派”。
如今圣城迦耶还是以黄、白两教为主,圣寺迦月宫也是黄教噶鲁派门下。
王后驾临,自然得住迦月宫。相当于,其实还是黄、白两教这次接驾的主角。红教,新教,还是不怎么入主流,即使它是“接来王后”的大功臣。
第168章 168
就怕王后在藏地吃不惯,宫里特派一个“厨团”前来。除此,老橘也心疼她,把自己府上从前熟悉银河口味的大厨也送去了藏地,随行里,还有王俊生。
他前来拜见时,银河也认出了他,
“你当时知道我是谁是吧,”
王俊生赶紧颔首道歉,“冒犯您了。”
银河摇摇头,走到他带来的各样物品边。对外,这些都是首宰“敬献”王后的……她来,参长也送东西来了的,这些儿,在面儿上均是礼节,都不为过。
殊不知,眼前这些都是银河偏好的东西,老橘难道不晓得她心坎儿上喜好什么。
见有一套“羊亖”的书,银河好奇,拿起来翻了翻,原来是关于“食羊”的。银河莞尔,藏地以北以食羊肉为主,圣城这边多半荤菜里也有羊馔。偏偏银河是个吃不惯羊的,从前在家里,饶是老橘把羊肉炖的烂鲜,一点儿臊气都无,她也不沾筷子。看来老橘是担心她来这边吃不惯,特别备下这套书,起码叫她看了心理上接受些。
“再怎么看,我也吃不惯,”银河嘟囔,王俊生听见了,轻声,“那也不必习惯。咱们汉人对羊肉开发的通常都不是厨师,而是医生。孙思邈对羊肉最有研究,相信此物若使用得当,可大补气血,温中去函,养正祛邪。他开出的一剂‘羊肉汤’配方里有羊肉、云苓、北芪、干姜、甘草、独活、桂心、人参、麦冬、生地黄、大枣,都是主治妇人产后及病后上气腹痛,气血大虚。咱吃不惯就吃不惯,全当它是药引呗。”
深得银河同感!
啧啧,如今陪在她身侧的都是何等人物!
各个儿学识渊博,且,深入人心。连这等“佞臣”都绝非鼠目之辈。王俊生星目堂堂,说话向来轻言慢语,极抚慰人心。
咱们来瞧瞧他之后做“王后执笔”,也就是专门做银河随行的“文书官”时,写下的一则“文学金线录”,“……和音乐、绘画、雕塑、书法、电影、戏剧等等艺术形式一样,和美女、美玉、美酒、好茶、好香、美食等等美好事物一样,和文明、民主、人权、道德、佛法、普世价值等等模糊事物一样,尽管‘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尽管难以量化,尽管主观,尽管在某些特定时期可能有严重偏离,但是文学有标准,两三千年来,香火相传,一条金线绵延不绝。
这条金线之下,尽量少看,否则在不知不觉中坏了自己的审美品味。
这条金线之上,除了庄周、司马迁、李白、杜甫这样几百年出一个的顶尖码字高手,没有明确的高低贵贱,二十四诗品,落花无言、人淡如菊、流水今日、明月前身等等都好,万紫千红,各花入各眼,你可以只吃自己偏好的那一口儿,也可以嘴大吃八方,尝百草,中百毒,放心看,放宽看,‘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洋洋洒洒,尽显开阔逍遥!
当然,人的才华和人的品性还是不能划绝对等号,他有才,他在银河跟前再“隽逸绝伦”,也掩盖不了他作为“佞臣”的本质:坏事,坏心。
王俊生来藏三日后的晚间,得到一个消息,简直大惊大骇!
这天日落后,他正在下榻处的书房练习书法。他知道王后喜书写,笔锋袭承来自飞家,遂刻苦习练“飞书法”已好久……
这时侍应来报,“京里来人。”
王俊生笔锋一顿,他知京里来的一定是橘相遣派,只是疑惑为何会亲自来人,而不是有事电话吱声。
“快请进。”王俊生放下狼毫笔,起身出去相迎,一见,吓一跳!
人把帽子一摘下来,竟是橘相首参黄江豫!也是他从前的老上司。
“黄处,有失远迎。”王俊生诚惶诚恐样儿,亲自伸手去接过他的帽子与风衣外套,黄江豫帽衣依旧交给侍应,一手扶住他胳膊,显然十分焦急,“不必多礼了,进去说!”
进来,茶水都不叫上,黄江豫捉着他胳膊,“出大事了俊生!参长起势,将溥皇囚困于西陵!橘相也一同在西陵被禁困!”
“啊?!”王俊生惊得眼睛大睁,万万想不到……自传出溥皇要将全权托付橘相,朝堂是一直潜声争议不断,大多数还是力主要劝谏溥皇三思:如果他真若此,就是“懒政”“怠政”!
橘相这边自然一直低调,同时也高度戒备,就怕参长那头“盛怒”会“陷害”他;但,无论如何,都还是不会想到参长会“釜底抽薪”,竟然直接!……
“这可如何是好!确实没想到这层,当时参长去陇东救灾,手握调兵之权,回来后,溥皇就没留意将其尽快收回……留有大患了啊!”王俊生悲愤说,“是呀,谁又料到祁醉竟有这等虎狼之胆!!”黄江豫气得手抖,“如今人心也是难测,竟然,东北的钟经量都听他的!”也难怪黄江豫这般气愤,东北,那可是橘相老巢,竟然守备一等战将也不听橘家调遣,倒戈了祁醉!
这一听,王俊生更是惊骇,祁醉这是手握一统兵权真要拿下天下的意思?!
“那,那怎么办……”
“我跟你说,”黄江豫这时更抓紧他的手腕,“橘相此时虽被禁困,但还是假意顺服祁醉。他叫我来,告诉你,一切就真要靠你了!”
“我?!”
黄江豫凑近他耳旁耳语数久,
始终,王俊生眉头一直不得展,
黄江豫从羊毛背心内袋拿出一支深红锦袋,交给俊生,“橘相交代,你拿着这个去见他,他见到此物必会助咱们。正好现在你能自由出入迦月宫……”
是夜,
王俊生彻夜难眠,
他拿出黄江豫交给他的这只锦袋,打开取出一看,里头是一片明黄布片儿,似某件衣裳一角……
黄江豫叫他去找的,是一个叫昌庆的黄教大喇,说他久居迦月宫,外人轻易不得面见。
所以,首先如何寻得拜见这位大喇就是问题……
第169章 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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