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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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密密地亲吻他的颈脖,至上,到耳朵边儿“六子,别把我关宫里啊,你晓得我会疯的,六子,有空我还回家住好不好,”这是下咒。六子转过脸来,垂眸,盯着她热乎乎的唇峰,“别得寸进尺。”银河忽然掐他脸颊,“我怎么得寸进尺了!那不是我家?那里哪块儿没有我的东西?”

是又说到六子一个“冒火点”,

六子现在基本都不住自己家了,因为实在受不了到处都是她的东西!!

六子真的搞不懂自己从前是不是中邪了,怎么能容忍那么多她的事物侵蚀自己的生活!他就孬到这个程度了,没她活不了了?

“要住你自己去住。”六子把她一丢。没想着了她的道儿,是没见丢下地站着的银河悄悄一撇嘴,那可不是不高兴,反倒是高兴得很!又啫啫地背后抱住他,摇晃,“家里的花儿肯定都死了,你得给我重种上……”六子被她晃得心烦意乱,突然外头听徐树喊了声,“参长,”六子甩开她手,掀帘就出来,“把她带下来。”先走了——哦不,先跑了。

徐树进来,银河反倒已经走到门口,她还往外看了眼,见六子是真“跑了”,才小声无比正经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徐树也跟“地下工作者”地直点头。哎,感觉,六子就是怎么跑,也跑不脱她的五指山了……

也该银河心疼他,一开始以为他不操心自己了该爱惜自己身子了,结果,现在回来一看呀,他的“好精神”“意气风发”全又是“事业心重”给激发出来的,自身保养根本没得到改善!反倒更变本加厉,昼夜颠倒,不分“劳逸结合”地操劳……这是银河最不能再接受的。她已经觉得自己“克死”了太多人,不能再失去六子……

这回来的一整天,是她亲眼所见吧,从来机场接他们回宫,六子连轴转,开会,接访,听汇报,批文件……他连中饭都没吃!

小天宫外有一条临溪走廊,

此时,参长走在上边儿,脸沉的——六子打定主意现在去一定要把她治得死死!不能再叫这女人恣意妄为,觉得自己好说话就可以一再得寸进尺!……

他开会才下来,徐树就过来低声说,王后请他过去。六子一听就头疼,怎么这么多事儿!不准备理会,哪知徐树更低声,王后说您不去,她今天就回家……六子侧头就走!心里的戾火啊,可不就得下定决心去治死她!

哪知一进来,小天宫的人看样子都早被她遣走了,靠花房一侧,她独自正在餐桌边摆盘,银河穿着素朴的白衬衣,腰身扎在西裤里,马尾扎得有点高,少女学生一样。外头还罩着围裙。桌上摆着都是家常小菜,热乎乎,看来都是她亲手才做的。

见他来了,赶紧地直招手,“快过来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却还没说完,六子站那儿也不动,冷酷地,“从今天开始,这边和迦月宫一样添置警备,小舞登基前,您还是和圣城一样作息,”

“好。”没想,她也答应得爽快。银河依旧温柔笑着,“都听你的好吧,先来吃饭。什么都得吃饱了再说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王后,请您自重。你我之前或许有纠葛,错在我,我愿在今后补偿。但眼下,望您以大局为重,以您的身份为重,以小舞的将来为重……”

银河立那儿,“你到底吃不吃,”

看来她就认死理非跟他来这套“耍骄横”了,六子也坚决不让步了,撒娇耍横是吧,不吃这套!六子终于拿出些他的狠戾来,“别再自不量力了,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再如此,只会叫人恶心。”

话儿,是重了。

银河明显一怔,脸,忽然烧红!

她从来也是个情薄的人,说实话,人生里,几时这般像“乞求着别人爱”一样,真的,您一顺看下来,哪个不是爱她爱得要死,宠她宠得要命,银河也是这样被“宠爱”坏了的宝贝儿,不知道怎样去“爱人”啊……好容易,她“爱心”启蒙,晓得要去由心护爱一个人——这种“爱”和之前的童源,橘悦,溥皇都不一样,是她真的心爱他,她要保护他,她不想失去他……

但,这话儿也太打人了,打得银河好容易“升起的爱心”“啪”快迅速消散……她低下头去,有种羞臊无地自容,刚想放弃,却看到了桌上她才做的“番茄炒蛋”,这是六子最爱吃的菜,

是的,六子爱吃的,就这样简单。

从前,他总想着花样儿讨好她,弄最复杂的最稀罕的给她。但他,爱吃的,却往往是最家常的,最简单的,银河想起他第一次吃她做的“番茄炒蛋”,那回银河还把盐错放成糖了,六子全吃了,还只说好吃,还泡饭吃。是后来她不信,怎么就这么好吃了,偷偷舔了一口碗边,自己都要吐了!……

银河一下振作起来,六子这是病了啊!他现在说的话作数吗!

银河重新抬起头,

依旧微笑着,

“好,你怎么觉得都好,今天先吃完饭再说行吧。”然后,自己却向外走去,一手放进裤兜里,一手指了指饭桌,感觉又格外洒脱,“快吃,放冷了再吃可跟浪费粮食没两样儿。”

该六子怔着了,

他是没想到——她怎么做到这样的……

第181章 181

再连着好些日子,银河都不再找他了,不过一日三餐会找人叮嘱着他按时吃。六子是“玩心眼的祖宗”,不过轮到自身估计就很难觉察,妈的,这雪银河在跟他玩“养成”啊!慢慢渗透,慢慢重新开始再养成“他离不开她”的习惯……

可不,把一天一个中午没人来“打搅”他非叫他吃饭了……六子还等着这个“烦躁”的降临呢,结果,愣没来!——嘿嘿,还该他有点不习惯了呢。

会议还在激烈的讨论,

有些人争得面红耳赤,

首座的六子看似恬静镇定,实际也在观察思索。

为难的点在于,当时十六世“驾崩”后,原本小璟登基,称十七世。但,正在筹备时,小璟就失踪了,相当于还未正式称皇。好了,分歧就来了。

保守派觉得,无论小璟有没正式称皇,登基次序上是有他的席位的。所以,小舞作为他侄子(小舞是小璟亲子,这可还是最大的皇室秘密!)只能顺次而下。

激进派则觉得,完全没必要再把小璟“拉扯进来”,都未正式立帝,何来顺次?小舞是溥皇十六世的独子,接替为“十七世”名正言顺!

看上去在争个“位次”,其实也是两股权力势力的激烈争夺!

保守派多为宫室贵胄,尤以成安老公主为首。这个,从感情上来看也好理解,小璟的失踪可算对成安最痛的打击!忽略小璟的地位跟宣布小璟死亡有什么区别?对成安而言,不可接受!

激进派则大多是“鼎力支持参长”的新青派,别以为他们争这个“看似无意义的名头”很挑剔,实际,这可是个“攸关今后参长把政”的大阻碍问题!想那小璟本就是个多么能折腾的人物,虽同为辅政,扶持小舞个幼齿小儿总比扶持这个“大麻烦”要容易得多吧……这些新青派可谓为参长筹谋得够远,假使有朝一日小璟回来了!——他又是名正言顺的“十七世”,是不是意味着小舞得让位与他?那到时,对已然全然把政的参长而言,是不是天大的麻烦了……

首位的祁神不可能没看透这些,

从私心而言,自然为新青派们的思虑周祥赞同;但,从感情上而言,成安也是他最亲近的老主,他不能不顾她的感受……

“我看也到饭点了,大家不如休息一下,再清清思路,”揄追起身打了缓场。如今,他已是参长身边重要的高参,加之他皇族身份,自然说话分量不一般。

不过,虽这样说,还是看了看座上祁神,毕竟一切都得请他示下。

六子微笑点点头,“休息一下吧,”遂才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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