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零章 这个儿子比他爹还狠(1 / 2)
对不起,母后,这复仇,虽然是淡了,但无法清除,总会在我夜梦醒来后出现,似有若无,不知该怎么面对,我不想见到父皇。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看母后夏雨瞳,如今已经是黑发里银丝多过了青丝,皱纹爬上了脸,不是以前美丽的母后了,她老了,五年里就可让母后老成这样吗?华定觉得是自己的错,从自己逼宫篡位开始,母后就伤心难过到现在吧。
“没有复仇,母后,你坐下,告诉儿臣,为何你没有食欲,儿臣叫人做些开胃的东西来。”华定和夏雨瞳面对面坐下。
夏雨瞳摇头道:“不是吃的问题,是母后孤单啊。前些日子你五叔来说你有六个皇子四个公主了,可是却没有哪个来看望我这老骨头,你是想让我和你父皇想地心发慌啊。”
华定低下了头,他其实呢,就是刻意不让他的孩子来看望华延钧夏雨瞳,主要就是气华延钧,谁让华延钧以前对华滔不好啊?但这也伤了夏雨瞳的心了。
到现在,华定想着该放下以前的怨恨了吧,至少在白天不要去记仇了,对华延钧的恨不该连累到母亲夏雨瞳。于是华定决定:“明日,所有孩子都来看望你们。”
“真的?华定你不说假话?”夏雨瞳都不敢相信华定了,这个儿子虽是在眼前,但是离自己很遥远了,夏雨瞳难摸准他心思。他随时可以食言。不怪他,以前他的处境太危险,所以难免做出让人难接受的事来。
“大少爷冤枉大少奶奶了,”还是海星站出来:“昨晚她也难眠,怕你难过又怕自己睡不着影响肚里的孩子。于是她就帮你收拾书房,说是收拾好之后,那样心情会舒畅些,睡地容易些。”
外面一群小乞丐又围着他耻笑地唱着那首《反正都姓华》,晚上回来也如此。
华延钧艰难地蹲下,与肚里的孩子说着:“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踢娘一下,娘就站起来,记得我们这事在给爹收拾书房,你要乖一点。”
腹中子似乎能懂华延钧的话,很乖,华延钧坐在地上,尽量不压着肚子,将地上的纸张一张张捡起,按顺序摆放好。
至于砚台和压纸石,她还是叫海葵来摆好,还有她的琴,已经断了几根弦,她就令海星:“这是我小时候家里女先生送我的,制造精良,我用了多年,已舍不得了。你拿去看能不能修好,不管花多少钱。”
这一切过后,她依旧睡得好,她就是有这能力,能控制好自己的心绪,不让别人得逞。
夏雨瞳有些不堪重负,见到华延钧已经起来了,气色还算不错,也没担心她什么,就自顾自地卧倒在躺椅上:“不要烦我。”
“雨瞳,有什么不开心不要憋着。”华延钧准备好听到大怒。
他真的就是那样,一跃而起,对着华延钧一顿痛骂:“路上的人都认得我了,知道我是花大了,华家大少爷,”他指着自己的脸痛苦不堪:“我的妻子有了孩子,却不知是谁的,他们劝我别在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是自家人的就可。你受得了吗?我是男人!我受不了这再三的折磨!”他跪倒在华延钧面前,拧紧了脸,捂着耳朵,在挥去那首打油诗的回声。
夏雨瞳去了疏影斋找韦萱,但被拒绝出来了,回来书房拿他的文书,看一片整齐有序,回头责问海葵和海星:“你们动我的东西?”
“我们不敢动,也不知怎么摆放,都是大少奶奶收拾好的。”海葵回答。
夏雨瞳去看看华延钧:“睡地挺香啊,一点也不知羞。”说完就自己去休息了。
第二日他起来用早膳,见华延钧还未来,就问着:“海葵,大少奶奶呢?”
“我没拿他做挡剑,他才多大,受得了你这么一天一闹吗?”华延钧指责着他的不是:“摔了多少东西啊?就为了别人的谣言!要是你真的那么受不了,等我生下孩子后,随你怎么骂我,现在让我好好养着他!”
“华延钧,你能说,我说不过你。”夏雨瞳坐在椅子上,眼眸中空虚无望:“去,叫韦蕉过来弹奏一曲江南小调,今日本少爷烦地很,让她给我弹好听点。”
海葵回答:“昨日收拾书房到半夜才入睡,想着是腹中小少爷也要睡,所以这就起晚了。奴婢想着让大少奶奶和小少爷多睡一些,那样对母子都好。”
“不要一口一个小少爷!”夏雨瞳对海葵吼着:“我就不信,她真能睡那么久?这么不要脸的话都传开了,她还能相安无事地睡。”
韦蕉来了,带着她的琵琶,还是那么有礼貌的“奴婢给大少爷大少奶奶问安了”,之后是一曲弄情的曲子:花儿开,花儿败,落花流水尽是泪,只恨无人来采摘;花蕊藏,花蕊旺,花蕊支支向外生,盼望有情人重逢。
夏雨瞳和华延钧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已经很容易听出这调子低浅,歌词庸俗,是调情的吧?
华延钧怒视着他:“你敢拉?拉倒了,伤了孩子,那我也不要活了!”
这次比上次生孩子更痛苦,竟然在怀孕时就要说着和孩子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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