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喜事连连(2 / 2)
不,确切的是,说自己那个好爹李元川一手造成的。
自己是他的嫡长子,却将亲手培养的势力和纵多的权势交给了一个外室野种。
他真是气得不行。
来到蓝月香的院子,蓝月香依然不见他的面。
“母亲,儿子想问问你,父亲手上到底有多少产业多少势力?”这是李长风想不通的,兴业米行在安泰州是数一数二的粮店,父亲居然留给了那个野种。
一个米业如此,那其他的店呢?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也没有能力将这一切翻找出来。
空子还是让他钻了。
“他是一个极自私的人……”说起李元川蓝月香满心愤懑,是他一手将自己幸福生活打碎的。
哪怕以前的她不能得到夫妻恩爱的日子,至少表面看也是李府的太太,是李元川的唯一。
可是,那个女人一来,将这种假像残忍的撕裂了。
让她连假装都不能维系,最后连一个正室的尊严都给剥夺了。
“他的生意产业从来不告诉我。”蓝月香此时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浓浓的恨意:“那些年他也带着你的,我以为你全都知道,原来,我们母子都被他骗了,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贱人那个野种。”
“母亲,你口中的野种考中了举人!”李长风冷笑一声。
一个自私刻薄的父亲;一个蠢笨的母亲;再加一个麻痹大意的自己,成就了一个野种的飞黄腾达。
“你说什么……”蓝月香:“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千交待万叮嘱,你和竹君都是干什么吃的?”
“母亲,我们失算了!”李长风再次冷笑道:“母亲,当日你能想到赐那个女人一杯茶,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准备一杯给他呢?”
如果早早的下了手,也就不需要自己动手了,更不会有这以后的失手。
这一切,也怪蓝月香这个母亲了。
“你……”蓝月香气得心口疼:“你在怪我?”
她一直努力为之付出只为了儿子媳妇,到头来,儿子还怪罪于她了。
“不敢。”李长风嘴角扯出苦涩:“既然做不到狠心,就不该结下仇恨,李家不缺一口吃食。”
“你……”蓝月香气笑了:“你给我滚,以后再不要来我的院子!”
儿子在怪她,怪她为他结下了仇恨。儿子在害怕,害怕那个野种的报复。
说不害怕是假的!
李长风来到了蓝竹君的院子。
离上次出事已然有快四个月的时间了,这是李长风第一次跨进来。
蓝竹君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却是不敢去挑明。
他不进来,只有自己出去。
于是每天都出现在他的面前,尽心的伺候着他的种种。
结果,他对她的冷让她感到寒心。
“大爷,您来了!”蓝竹君面对突然出现的夫君居然有了瞬间的手脚无措,她不知道这次来是喜还是悲。
“嗯,我来是想告诉你,那个野种中了举人!”李长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狠声说道。
“啊!”蓝竹君端着的茶杯瞬间摔在了地上:“呯”的一声才将她惊醒:“大爷,怎么会?”
他不是请了人吗?
“我们这次失败了,或许,等着我们的还有更多的麻烦。”弑母之仇,杀身之恨没有哪一样轻省。
“大爷,那我们要怎么办?”蓝竹君从一开始就听从了姑母的主意,是打定了主意不让李长祥出头。没料到事与愿违,还是让他有了出头之日。
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难道,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不管是来明还是来暗的,李长风没有哪一样站得稳脚跟。
“估计着,得需要你出面了。”李长风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还在山上!”
什么意思?
自己去讨好那个丫头,重修于好?
不过,那丫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吧,给点甜头或者会有回转。
金银首饰,对了,上次从她手上抢的那包东西还在不在?
“在的,太太,在库房。”说起来,露儿都觉得那贼人眼光太好了,放着一包又一包的东西不取,偏偏拿了大太太李家传家宝,这事儿现在都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声张。也幸好老太太最近几个月不管事,一心吃斋念佛,也没人去她面前念叨,若不然,太太又交不了差了。
“快去取来。”蓝竹君想了千百遍怎么讨好周漫青的事。
最后只好取了这一包东西,然后再添了一幅银镯子,一对银耳环,两节布料。
看着也像那么一回事了。
收收拾拾的让人抬着轿子往山上出发。
轿子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太太,山路太陡了又窄,轿子上不去。”露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太太,只有委屈您了!”
蓝竹君被露儿掺扶着手下了轿子的时候抬头看向山路的方向叹了口气:山路纵然难走,也没有见周漫青那个丫头的事难啊。
周漫青,老爷身边的大丫头,一直以来都没有正面打过交道,无论她之前是李家的娇客还是之后是李家的大少奶奶,一直对这个丫头是敬而远之的。
毕竟,李元川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一个人孤身在富大镇打下一遍天地,在洛川县占稳脚跟,其胆识和雄心不是常人能比的。
她那点小聪明还不够他看,所以哪怕对他身边的丫头都要收敛着一点好。
最先的时候她不明白李元川对李长祥是什么样的感情。
一边是宠得不行,什么好的都往同仁院子里搬;临到头来却赐了一个丫头为妻,生生的将他的身份拉下了好几个档次。
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了李元川才是真正的聪明绝顶。
他将那个丫头赐给了李长祥为妻,让李长祥放松了警惕。
没料到的是,这个丫头才是李长祥得以存活下的来的根本原因。
那个荒山上啊,什么都没有,就是三间茅屋五亩荒田,她居然能扛过这么多年。
做点小生意,走街串巷她也拉得下面子;甚至还去夏家当了厨娘。
若不是自己曾经做的手脚,没准儿富大镇对她的名字会如雷灌耳了。
饶是如此,也没料到会有今日:她屈尊亲自向她示好!
这坐山,她居然来了第二次。
第一次是为李元川送葬,那时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是走路而来,三步一歇五步一停,还四处设有祭棚,倒也不觉得累。
而今天,她来了,坐着轿子到了山脚下还得停下来爬上去。
一步又一步,蓝竹君小心的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崴了脚摔下山。
当初李长风和王三被摔下山的事尽管瞒得紧,但是她依然是听到了风声。
可见,那个丫头身边的人是很厉害的。
蓝竹君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听到露儿一声“到了”的时候心里才一松。
这是那片荒山?
竹篱笆小青瓦大房子,新新亮亮的矗立在山上,满山跑动的是鸡鸭,一个妇人抱着奶娃娃坐在树荫下逗得“咯咯”笑,在她身边坐着的正是周漫青。
什么时候,荒山都变了样?
怎么没人给她讲起来了呢。
那个丫头,不,现在应该说是二太太的女人脸上的笑特别耀眼,低眉垂目都没有掩饰她眼中的灿烂。
她是该笑了,举人太太啊,不久的将来,就是官太太。
一个丫头而已,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人刮目相看。
蓝竹君心里又气又恼,她真是不该长她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更何况,二爷当了官,又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妻子是丫环,说不定休了她也是可能的。
所以,她现在来示好,对她来讲也未必不需要。
“律儿,你说的人就是她们?”周漫青低声问道。
“是的,太太,就是她们吧。”早早的律儿就提醒着有人来了。只不过来人都是些小瘪三,就算有武功也不高,人来得应该还有点多,就不知道是哪一帮派的。
没料到来的却是一个女人和丫头,后面跟着几个家丁护卫。
这场景,在山上还真是不多见。
律儿问周漫青似乎认识。
“认识,老交情了。”周漫青倒不觉得和蓝竹君有什么交情,她当大少奶奶的时候和自己都淡如水;倒是自己当了二太太和她有了冲突。
妯娌吗?
哈哈,这个词语好特别。
大爷二爷不同娘,妯娌不同框,夫唱妇随说的就是她们这样的。
见面就是敌人,就得吵!
想着那被她抢去的私房,周漫青还是意难平。
她不是大度的人,哪怕律儿变着法子让自己的损失得到了补偿,面对仇人她连乔装都不会。
“弟妹!”蓝竹君一路爬山,一路做着心理建设,开白场都想了好久,最后决定这样的称呼更为亲切:“弟妹真是能干啊,这山上大变样,我差点没能认出来。”
周漫青生疏的不仅仅是人,还有这蛋疼的称呼:好亲热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不是该收起自己满腔的愤怒,和她演演戏?
真累!
周漫青索性懒得开口,盯着她期待续剧。
“弟妹,你不请嫂子坐吗?”蓝竹君感觉自己的腰和腿都要断了,一边捶着一边问:“怎么,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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