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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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楞了一下,从几个小时前,她单打独斗,跟老虎野狼对抗时,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个力大的金手指,力气足足有上吨重,能跟这么多野兽搏斗而不死。

而且她的身体似乎很奇怪,再重的伤,都能自己复原。

只是复原的速度很慢,在几个小时以前,她的前胸后背都被东北虎锋利的爪子抓了几条深入见骨,鲜血淋漓的伤口,差点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死,左腿还被野狼咬掉了一块半拳大小的肉。

现在前胸后背的伤口只剩半指头深,左腿经过她简单包扎也停止了流血,目前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全身都在痛,行动还很吃力。

她爬树都很难了,没想到这一脚下去,居然把那只豹子踹得不省人事,这让她安心不少。

彼时另一只豹子正和落地的东北虎对咬,看见同伴昏迷不醒,这只豹子弃虎转上树,余秀着急之下如法炮制,没成想用力过猛,手上一个没抓住,人跟着豹子直接摔了下去。

后背落地的剧痛感,以及五脏六腑像是被摔破,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的剧痛感,远没有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版的老虎脸来得可怕。

东北见两只豹子都从树上掉下来,首先不是咬死它们,而是先攻击伤害过它的人类。

它微微压低下头颅,全身肌肉紧绷,做攻击状,缓缓走到余秀面前,张开比盆还大的腥臭大嘴,漏出里面锋利的獠牙,旁边大树上深深的爪印,彰显着它的力量,死亡就在眼前。

恐惧笼罩全身,余秀拼命挣扎,想让自己站起来。

奈何她全身剧痛,眼前发黑,腿像是摔断了一只,根本站不住脚,只能倒仰着往后倒退。

她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怜她还想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把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养大,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竟然命丧老虎口中,也不知道她死了能不能回到现代去。

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东北虎已经近在咫尺了,余秀甚至能闻到它嘴里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无路可退,无力可逃,余秀认命的闭上眼睛。

“呯——”一声枪响,响彻天际。

一阵吵杂的脚步声飞奔过来,伴随着明晃晃的火光和老虎痛嚎的声音。

有人来救自己了?余秀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举起一把冒烟的□□,正向她急速行来。

那男人三十岁出头,穿着笔挺的军装,肩宽腰窄,行动有力,面对吃痛转头攻击他的东北虎,他神情自若,无比镇定,举着手中的枪,对准东北虎的四肢啪啪连射两枪,身上散发出一股久经战场无惧无畏的气质,让躲在不远处不敢上前的村民纷纷举着火把过来围攻东北虎。

东北虎受伤不轻,知道眼前这群人类不是好惹,一番怒吼撕打之后,转身就跑。

第14章 014

村民还想追,毕竟人多力量大,那东北虎受了重伤,要是群而攻之,说不定能将它拿下,卖去省城的公园换点钱。

举枪的男人喊住他们:“不要追了,我们在深山之中,附近猛兽众多,这位女同志受伤不轻,我们撤退要紧。”

他说着,把目光看向半躺在地上的女人。

二十来岁的女人,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眼前女人的外衣被野兽利爪划烂,前胸后背破破烂烂,把那肤若凝脂的肌肤隐隐透了出来,尤其胸前那两团,白玉无暇,鼓鼓囊囊,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动如脱兔,配上那张精致惨白的小脸,浑身血迹斑驳的模样,凄惨中带着娇柔,惹人爱怜,虽然只看到了两团侧面,但却让在场所有男人看直了眼睛。

“真他娘的白啊,又大又圆。”韩延飞听见身后有个男人咽了咽口水,剑眉一拧,大步走到余秀的面前,遮挡众人的目光,居高临下的问:“能自己走吗?”

男人带着一股冷香走过来,像是寒风夹杂着松香的味道,很好闻。

他高大的身影将余秀笼罩住,余秀有种说出来的压迫感。

抬起毫无血色的小脸,余秀漂亮的眼眸浮现一丝水光,声如蚊呐,娇滴滴道:“韩团长,我走不了,我的脚,好像断了。”

是的,余秀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那是原身到大兴农场之后,被一个名叫乌宏骏的无赖盯上,不断向他寻求庇佑的韩延飞韩场长。

作为第一分场的场长,韩延飞公事公办的替她挡过几次乌宏骏,其余时候两人没有过多的交集。

但就是这几次接触,让原身对韩延飞动了心,不过碍于自己是右、派子女的身份,原身一直自卑,把这份感情积压在心里。

而余秀在看见韩延飞之后,心脏不可抑制跳动的起来,脑海不断滚动原身的记忆,顿觉不妙!

她在现代当老师的时候,不是没谈过恋爱,没动心过,知道这种心跳如鼓的感觉是什么,那是陷入爱河的征兆。

虽然眼前的男人高大威武,面孔俊美的跟这时代的画报明星有的一比,但她也没有见到一个稍微好看点的男人就花痴心跳的地步,毕竟在现代,她什么俊男美女没见过啊,早对帅哥免疫了。

可现在心脏那不可抑制的跳动异感,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她突然有个荒唐的想法,难道原身对韩延飞弥留的情感还在?这可怎么得了!她可不想变成花痴啊!

瞧瞧,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娇柔的完全不像她,啊——这男人听了该怎么想她啊!

韩延飞眉头拧得更紧了,忽然抬头喊:“老丁,你和老刘做个担架过来,把人抬回去。”

“好嘞。”丁自重和跟他们一起来的分场器具保管室的老刘,在附近找了几根手腕粗的扎实树木,用绳子绑好底部,又各自脱了件外套绑在两根长木上,形成简单的担架,过来抬余秀。

余秀浑身都痛,尤其左腿那里,一动就疼得浑身冒汗,挣扎了好几次都没爬上担架,不由自暴自弃:“谁来帮帮我,我自己上不了担架。”

为了避嫌,丁自重两人把担架放在她旁边的地上,等着她自己上担架再抬她,没想到她滚都滚不上去。

丁自重于心不忍,想过去帮她一把,一双修长的手臂却横插在他面前,抱起余秀,轻轻放在旁边的担架上,还脱下外衣,遮挡住余秀春光乍泄的身体。

丁自重:……

他们的冷面团长,啥时候这么热心了?

“怎么,有意见?”他的表情太过明显,韩延飞整理了一下身上单薄的军绿色春衫,把枪重新装弹上膛,偏头冷冷看他。

“我能有什么意见,咱们团长可是个大好人!”丁自重笑嘻嘻的说完这话,扭头对余秀说:“小余同志,好久不见,咱团长一听说你不见了,不顾危险,立马带人来找你,还把自己看得比命还重的军装脱你穿,你可要好好地报答他的救命恩情。”

好好报答四个字咬得极重,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余秀面红耳赤,心道这人的下属咋这么不正经,瞧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跟韩延飞有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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