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来 第25节(1 / 2)
见此温妧又忙让降香装了满满两个荷包的笑靥儿塞在衣袖里匆匆出门。
等在马车上的温六郎瞧着温妧一身打扮:“不就是见个面,至于如此盛装么。”
温妧理理衣服,冲温六郎皱皱鼻子:“温小六,我觉得你这般无趣以后怕是无人愿意嫁你的。”本是玩笑话,谁知温妧一语成谶,温六郎直至三十而立才成亲。
为了堵住温六郎的嘴,让她能够安安静静的到达月老庙,温妧忍痛给了他一袋笑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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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恽今日回来的早,推开门见崔氏坐在案后低头看着册子,手还捏了捏自己的肩部。轻脚上前,见崔氏看的是温五娘的嫁妆单子。
伸手覆在册子上,崔氏的抬头瞧他,眼里罕见的茫然显得有几分孩子气。温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露出这个表情了,心中一热,伸手将册子从她手中抽走放到一旁。
崔氏皱眉,想要去夺回来,温恽揽过她的手,将她半抱着送进内室,催促道:“快,去换身衣服,我们出门,去月老庙。”
“我这儿一推事情没做完呢,你自个去吧要不成让薛姨娘陪你去也是一样的。”崔氏随口说道,推开他的手臂走到门口,顿了顿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话中的不妥,转身想要解释一下,谁知看到温恽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温恽没想到她还会回头,赶忙背过身用手搓了搓脸,又回头冲她强颜欢笑:“你去忙吧,前院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我去看看。”仓皇着便要离开。
温恽路过崔氏身旁,攥了攥手,欲言又止。崔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往内室走去:“你去吩咐他们准备着吧,我换身衣服便过来。”
温恽一愣欣喜若狂:“好好好,不着急,你慢慢来。”像是怕她后悔似得大步离去。
崔氏摇了摇头唤侍女进来伺候她梳洗。
温妧她们的马车到了离月老庙还有段距离的便停下了,远远的就瞧见温妧像个小老鼠一般溜到停在不远处的另一驾马车上。
萧昶看着温妧一脸坐着心虚的样子,拉过她的手:“怕什么。”
温妧傻傻的嘿嘿一笑,心里想的是当然是怕撞见熟人了。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人群多的地方了,萧昶和温妧便下来慢慢逛着。
温妧一只手拿着笑靥儿,一只手紧紧攥着萧昶的衣袖。
萧昶手中则拿着温妧的糖葫芦。
温妧眼睛盯着萧昶的手咕噜噜直转,萧昶笑着将糖葫芦放到她嘴边,温妧笑着便想上前去叼一颗。
谁知还没碰到便听到前面一声极为耳熟的声音:“阿妧。”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51章
侍女掀开车帘,崔氏从车厢里探身出来,立在马车旁的温恽立刻将手伸到她面前眼睛紧盯着她,崔氏无奈的把手交给他,温恽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她下了马车。
熙熙攘攘的人群,温恽虽然和崔氏并排走着,但眼神还是时时刻刻留神着崔氏的四周深怕她被磕着碰着。
走着走着见崔氏停在一处,温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处卖糖葫芦的小摊子。崔氏以前就喜欢吃这些零嘴,温妧完全是像了她,只不过自从崔氏当了主母管事之后为了体面便很少吃了。想到这儿温恽便迈着脚步想过去买糖葫芦。
崔氏眼疾手快拉住他,低声询问道:“你这是作甚。”
温恽回她:“你不是想吃吗,我去买给你。”
崔氏红着脸,用力把他拉回来:“我不想吃,快走吧。”
温恽瞧出她的羞意,不经失笑,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说道:“这儿又没人约束你,不必……”话还没讲完便停了下来。
崔氏能感觉自己握住的他的手臂突然绷紧,疑惑的看着他,见他紧盯着自己后方,面色难看。疑惑着转过身想要找寻刚刚他看的东西,谁曾想这一看可看出事儿出来了。
不远处花灯下正站着一对佳人,小娘子正逢豆蔻年华,青涩娇憨。那位少年郎君容貌俊美气势雍容亦是人中龙凤,在模糊的烛光照映下仿佛一幅美不胜收的画。
而这些的前提是那位小娘子不是他温家的娇娇,而那位郎君也不是大庆的太子殿下。
终于在温妧快要吃到萧昶手中的糖葫芦的时候,温恽终于忍不住了,铁青着脸握着拳向两人走去,崔氏都来不及反应拉着他。
温妧萧昶两人沉浸在自己的氛围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暴风雨的来临。
“阿妧。”温恽声音醇厚但透着一股冰冷之意。
温妧的舌尖刚刚点到糖葫芦,还没来的及感受这糖葫芦的甜意便被这声音吓得愣在那儿。
见温恽面色实在是难看,萧昶不动声色的将温妧挡在身后,对着他们见礼,态度恭敬谦卑。
温妧躲在萧昶身后才反应过来,面色惊恐,心中揣揣。手中的点心早就被吓得丢在了地上,沾满糕屑的手死死的抠住萧昶的臂膀。
温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崔氏脑子也有些混沌,竟也让萧昶行了礼,强扯了扯嘴角,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温妧小心看着他们俩的脸色,瑟瑟的开口:“阿耶,阿娘。”
温恽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平复了几番心情,没有看向温妧,只盯着萧昶说道:“阿妧,跟为父回家。”说完甩了衣袖,转身往回走去,走到一半又回来将崔氏拉走,没有给她们俩说话的空隙。萧昶知道温恽这是恼了自己。
温妧又羞耻又害怕又气,脑子一团浆糊心里六神无主,萧昶低头看着温妧语气坚定又温柔:“别怕啊,有我在呢!
拉着温妧跟在温恽后面走,在温妧上马车前将刚刚她没有吃到的糖葫芦放到她手中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上去吧,不要哭不要和父母吵架,等着我。”
回了府,温恽和崔氏沉默的坐在上首,温妧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儿,面上依旧是倔强的表情,心里不断的跟自己说着:我没错,我没错。
温恽将茶盅扔在案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终于开口:“阿妧,你可知错。”
温妧崩着小脸鼓起勇气:“女儿何错之有。”她只不过和心怡的郎君逛了庙会而已,难道就因为萧昶是太子,她便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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