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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钊又拉开电视下面的抽屉,那看上去是赵云华专门盛放药物的抽屉,里面装着的多是一些感冒药。在将抽屉合回去的时候,下面的滚轴卡了一下,孟钊活动了一下抽屉,才将其彻底合上。

滚轴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孟钊敏感地察觉到,他把抽屉再次拉开,手掌伸下去托住抽屉底部,另一只手一用力,将抽屉卸了下来。

他俯下身一看,里面果然有东西被卡住了,是一个小药瓶。大概因为来回活动抽屉,药瓶上的字迹已经被磨损得看不太清楚了。

这药瓶里的药是赵云华之前吃过的么?这会是什么药?孟钊脑中又出现了那个疑问:凶手为什么料定赵云华一定会自杀

孟钊把药瓶装起来,打算拿回去让物鉴科化验一下药物成分。

下午,周其阳带了几个人去赵云华家里搜了一通,回来告诉孟钊,没在赵云华家里发现更多可疑的东西。

会不会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纸箱啊?周其阳说,赵云华不是每天都会翻垃圾箱捡纸箱吗?

这纸箱是新的,孟钊说,而且没跟她那些要卖废品的纸箱捆在一起,应该不是捡来的。

那里面装了什么?吃的东西,被她吃了?或者是纸被她烧掉了?但是没发现灰烬啊

如果纸箱里确实有东西,而现在这东西又不翼而飞了,那会不会是

难道有人在我们之前去过赵云华家里,拿走了那个东西?周其阳适时地说出了孟钊的猜测。

那可不好查啊周其阳喃喃自语,那地儿群租房那么多,每天人来人往的,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啊。

正在这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离得最近的程韵接起来,应了两声后对孟钊说:钊哥,厉姐找你。

知道了,孟钊应了一声,起身后对周其阳说,去找找赵云华家附近的监控吧,看看11号晚上她回家的时候情绪怎么样。

孟钊到了楼上法医室,厉锦正倚着桌子看新出的检测报告。

怎么样?孟钊走过去。

真是有点奇怪,厉锦把报告递给他,你不是让我检测每条勒痕上的凶器残留物分布吗?你看啊,这几条从背后勒的痕迹上,都提取出了捆扎绳的相关物质,反而这条从前面勒的最深的这一条痕迹,却没有提取到。

孟钊翻看着那份检测报告:是很奇怪。

也或许是从背后勒的这几条,周衍挣扎得比较剧烈,所以摩擦之下凶器残留比较多,厉锦分析道,而从前面勒的这一条,很明显周衍当时已经没什么挣扎的力气了

但经过前面的挣扎,捆扎绳已经磨损得比较严重了,不会一点残留物都没留下。孟钊摇了摇头,否定厉锦的猜测,然而这份报告上,那条从前面勒的勒痕上,却是没有检测出跟捆扎绳有关的一点物质。

确实是,厉锦思索着轻声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凶手换了凶器。孟钊说,如果是跳绳这类光滑的绳索,就很难在勒痕上留下痕迹。

倒是有这个可能,厉锦点头道,但凶手拿着两个凶器去也是准备够充分的,而且

而且,孟钊接着她的话说,明明有跳绳这种更不容易留下痕迹,而且更不容易断裂的绳索,为什么一开始会选择用捆扎绳?

厉锦抬头看着他,觉得他还有话没说完。

果不其然,孟钊接着说:所以,可能换的不只是凶器,凶手也换了。

厉锦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什么意思,你是说勒死周衍的真凶不是赵云华,而是另有其人?

嗯,孟钊指着报告书上周衍脖子上的勒痕,你看这几条背面的勒痕,虽然周衍当时挣扎得比较剧烈,但这些勒痕相对来说比较浅,可能会让周衍短暂窒息,但不足以致命。但这一条正面的勒痕,显然力度和位置都很致命,导致周衍舌骨断裂、彻底断气的就是从正面勒的这一下。

厉锦听着他的分析,提出自己的疑问:这点我们之前也考虑过,但从后面勒住的时候,周衍是挣扎的状态,而且因为赵云华比周衍要矮,不好使力,而从正面勒住的时候,周衍是接近窒息的躺倒状态,这时候的勒痕比之前更深也是有可能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孟钊说,但还有一个侧面证据,赵云华每天从垃圾桶捡纸箱和酒瓶回家的时候,要用两只手一起提着那个袋子,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力气很大的人。而且,周衍当时是被勒到窒息的状态,赵云华经过这一番折腾,肯定也累得没什么力气了,这时候再从正面一击致命,一下子精准勒断周衍的舌骨,几乎不太可能。

话至此,厉锦被说服了,她思索片刻道:那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在周衍的死亡时间段内,赵云华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了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孟钊合上那份报告,具体的还要再往下查,谢了师姐,这份报告我拿走了。

第20章

从法医室出来,周其阳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他打电话给孟钊:钊哥,我拿到了11号那晚的监控。你猜怎么着?赵云华那晚一切正常,快九点的时候翻完垃圾桶后回家了。

孟钊已经摸清了周其阳这故意卖关子的说话方式,催道:后面是不是还有但是?赶紧说。

但是啊,她回家之后又出来了。

嗯?孟钊脚步顿住,去哪了?

去了她家附近的那条华兴街,但因为那条街比较破,摄像头也是坏了好几个,只能锁定她走进了这条街,具体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那你先把监控记录带回来吧。孟钊说。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孟钊挂了电话,打开微信一看,居然是陆时琛发来了消息:几点下班?

五点半,怎么了?

我在市局门口等你,找你有事。

陆时琛能找自己有什么事?孟钊正盯着屏幕猜测,耳边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杵这儿干什么呢?

不用抬头也能听出来,去省厅开会的徐局回来了,来找他兴师问罪了。

跟我到办公室来。徐局语气不善。

孟钊收了手机,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一场训话,没多说话,跟着徐局走到了办公室

徐局年近五十,相比同龄的陆成泽,他脸上的褶子要更惹眼一些。传说徐局年轻时也是公安大学系草级的人物,但大概是平时思虑过多,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的风姿了。

不过,这也都是流传下来的说法,具体是不是有人拍马屁说的,因为年代久远,现在也不可考了。

怎么回事?徐局果然大发雷霆,事情都闹到省厅了,省长专门问我这案子怎么回事,我这张老脸都挂不住了!我专门找你负责这案子,你倒好,还给我越闹越大了是吧?

我的错,孟钊没多言,揽下责任,这案子我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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