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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明读完,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原溪已经绕过他跑了。

余泽明回头去看,又被车灯晃了眼睛,最后眼前阵阵发白,只抓到一个车屁股。

银灰色的布加迪连车尾都是独特设计,光一扫过,颜色的层次展开,不低调的奢侈。

余泽明愣在原地,布加迪的价格超过一套海景房,来接原溪的人是谁?

上车之前,原溪以为来的人是陈叔,开门进了后座才发现唐渡也在。

唐渡的衬衣依然穿得不规矩,领带扯松了,形状散着挂在脖子上,头几粒扣子都是扣好的,但有的只往扣眼外露了一半。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有那双桃花眼,偶尔眨动的时候显得慵懒了些。

与驾驶座之间的挡板升起来,原溪又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

唐渡简直像是刚从风月场下来,原溪自觉坐得远远的。

刚才是你同学?唐渡问。

他一只手插在西裤兜里,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

原溪点头。

唐渡又不说话了。

因为那半杯酒,加上唐渡身上的味道,原溪一时也觉得有些头晕,靠在座椅上松懈了一会儿。

车转弯,原溪歪了身子,离唐渡分明还有一拳的距离,被握着肩就带过去了。

呼吸骤然放大,原溪竟然在唐渡几个沉哑的字里,品出红酒的味道。

希望你记得我说过的话。

原溪慌张地咬住下嘴唇。

车子回到直道,唐渡还是不放原溪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加大力气,把原溪压在大腿上。

肌肉很硬,原溪哪里都不舒服,但是什么都不敢说。

他双手折着放在胸前,逼自己去想银行卡里的那串数字。

但最终唐渡什么也没有做,撩开原溪耳侧的头发,借着别到耳后的动作揉捏了一把肖想已久的耳垂上的软肉,俯身对原溪说:知道晚上我为了什么喝的酒吗?

为了三方那块地。

原溪怔住了,唐渡轻柔地摸着他头顶的发。

三方是原知方长大的地方,是他在这世上奋斗完一辈子,想要带着妻子安然沉睡的地方。

唐渡一定知道这对原溪来说意味着什么,当他察觉到原溪松软下来的反应以后就无声笑了。

三方是一块有钱也买不到的地。

那群兔崽子,来之前就摸清楚他想要那里,平常见他恨不得一步鞠三个躬,今晚饭桌上个个装大爷。

从前不敢让开的酒现在敢觊觎了,不敢说的话现在敢拿来调侃了。唐渡好不容易有求人的一天,大家心里划出个底线,往上怎么蹦跶,都算卖了人情。

好在原溪喜欢。

唐渡摁着他肩膀的手很快就松了,变成一下一下的抚摸。

原溪也没有坐起来,睁着眼睛涣散地看着椅背。

回到家以后,艾琳把早就准备好的解酒汤端出来,原溪想直接上楼洗澡,被唐渡叫住了。

不喝点?你也喝酒了。

原溪顿了一下,回身坐在唐渡身边,小一点的那碗被推过去。

一碗汤喝完,原溪和唐渡一起上楼,分开的时候唐渡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洗完别睡。

原溪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等听到唐渡房间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惊觉自己不该傻站着,好像很害怕一样。

但原溪就是很害怕,洗澡的时候磨磨蹭蹭,沐浴露打了两次,洗发露打了两次。

他没穿衣服,在洗手台前看了自己很久。

镜子占据了半面墙,镜前灯样式简单却明亮,原溪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半晌,镜子里的人扇动一下睫毛,尾巴上几颗水珠滚落。

唐渡问他想去哪里的时候,原溪选了能看到烟花的地方。

唐渡的房间有一面墙的落地窗。

原溪解了他纯黑色的浴袍,丝质绸带光滑得像是婴孩的皮肤,轻飘飘落到地毯上的时候什么声音也没有。

艾琳厨艺很好,那碗醒酒汤也许是太注重味道,喝完了洗个澡,原溪仍然觉得大脑昏沉。

原溪被吓到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后开始不住地哭泣,滚烫的泪水顺着狭长的眼廓滑向两边染深被子。

唐渡抱他去看烟花。

我让人放的,你喜欢这些颜色吗?唐渡抬他的下巴,手上使了粗.暴的力,小拇指上的冰凉戒指贴到原溪的脸。

原溪整张脸上都是泪,几乎睁不开眼,只能在听到烟花炸开的声音的时候,感到眼前骤然亮了一下。

美不美?唐渡问。

原溪闭着眼,在变幻的光线里像是一副安静而混乱的画。

现在正是一朵烟花落下的时候,唐渡强势地扭过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原溪什么力气也没有了,窝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哽咽地抽着。

浴室里水声响起,唐渡拨开水凑到他耳边,祝他元旦快乐。

原来,这一秒是新的一年。

原溪扶着墙,艰难地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

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唐渡揉了揉他僵直的脖子,推门出了浴室。

第4章 酒会

原溪这澡洗了很久,身上每一处都被他搓遍了。

唐渡留给他的痕.迹像是一块一块不小心沾染的颜料。

洗完澡,什么都顾不上想,原溪蜷进被子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原溪腿间多了一种冰凉的感觉。

他不敢多想上药的人是谁,平静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

唐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了一份报纸,身上是昨晚被随手扔了的黑袍子,胸口开了一大片。

只一眼原溪就低下头,朝餐厅走,装作没有注意到唐渡。

报纸翻动发出沙沙声,唐渡的声音跟着响起:我帮你约了医生,早餐以后就会来。

原溪称得上是慌张地小跑过去,唐渡在看报纸没有抬头,他只能去牵他的衣服引他注意。

开始好几下,唐渡都没有理,仍是慢条斯理的,眼睛在报纸上移动着。

很快原溪就反应过来唐渡是故意的,他拉的动作的确很轻,但跑来的脚步声不小,唐渡不可能没有听见。

原溪有些生气地皱了皱眉,指尖刚刚松开袍子,手腕就被握着拉回去,脚跟撞到唐渡小腿,拖鞋飞了一只,另一只还悬在原溪脚尖,被他拱着脚背吊着,人又坐在了唐渡腿上。

唐渡不介意原溪撑着他的肩膀,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问:怎么了?不愿意?

原溪总算找到机会点头。

唐渡圈紧原溪的腰,空出来的手轻而易举抽了他的裤带要往里探,被原溪一把抓住了。

原溪的手比唐渡小了一圈,只沿着虎口抓到他一半的掌心,唐渡反握住,五指从原溪的手背嵌进去,强硬地往下带。

感觉到原溪的挣扎,唐渡加大了力气,一偏头,嘴唇刚好落在他因为往后仰而深陷的颈窝边。

不是不让医生看吗?那就我看。

原溪摇头,手被牵着勒出泛白的颜色,最后无济于事,一下卸了力气,控制不住倒在唐渡肩头。

好多了。

唐渡拍了拍他的腰让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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