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高中一毕业,他就跑过来跟着宋荣瑾了。
这几年,虽说他是正规专业执事学院毕业的,也有什么剑术跆拳道等等乱七八糟的证书,真正能派上用场而且自己喜欢的,反倒是一个都没有。
这十年的人生,他是实实在在在围着宋荣瑾打转。
如今要离开,无异于刮骨疗伤,其疼痛不言而喻。
等宋荣殷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辛蓉蓉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威胁看着他,“你刚刚在这里听到了什么?”
宋荣殷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单舒,很是识时务地摇头,“没,什么都没听到。”
哇,这女的太特么彪悍了,单管家那种性格怎么可能驾驭得了!
辛蓉蓉满意拍拍他的脸,“乖,小殷殷,出去嘴巴闭紧一点,别伙同外面那坨狗屎再给我闹幺蛾子。”
“真要把老娘热毛了,直接阉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宋荣殷立刻双手捂住下面,吓得嘤嘤嘤使劲点头。
辛蓉蓉松开他,“滚出去,让人送早点进来,老娘要和单舒在屋里吃饭。”
宋家几个兄弟在辛蓉蓉面前一向老实得像一个个鹌鹑一样,宋荣殷当下连头都不敢回,踉踉跄跄跑出门。
辛蓉蓉重新在单舒面前坐下来,说:“没计划就没计划吧,你在他身边十年,没日没夜的,当给自己放个长假,慢慢想。”
单舒点头。
外面宋荣瑾正昂着头让唐逸帮他上药,满脸淤青现在已经全部肿起来了,跟猪头一样,简直不能看。
许晏被海琳带去餐厅吃早餐去了,客厅里没别人,宋荣殷走出来看到他大哥,心情复杂。
他或许并不了解单舒,但是一个安安静静固执在身边守了十年的人决定要离开,而且是暗自安排好一切离开,那绝对是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嘶——轻点!我特么快痛死了!”
宋荣瑾痛得龇牙咧嘴,脸上身上被打的地方现在火烧火辣的,唐逸又是个没轻没重的直男,几个地方的药上下来,根本就是在加重伤势。
“不行,你让开,让荣殷来给我上药。”宋荣瑾实在痛得受不了,推开唐逸,指宋荣殷。
宋荣殷翻了个白眼,抬手看腕表,说:“我十点钟要去医院交接班,马上要出发,荣瑾哥,单舒有什么事,你打电话通知我,我晚上再过来给他做检查。”
过来给他换茶的海欣看不过去,接过唐逸手里的棉签,对他说:“我来吧,你送早餐去给辛小姐和单舒。”
宋荣瑾这才舒服了些,对宋荣殷挥挥手,“路上小心。”
擦完药,吃完饭,宋荣瑾在单舒房门外探头探脑,就是不敢进门。
辛蓉蓉仿佛没注意到他,跟单舒说了会话就站起来,说:“今天下午要飞意大利,我得回去准备了。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回老宅去看看你爸爸,两父子没有隔夜仇。”
“好。你一路顺风。”
单舒头晕,起不了身,只能对她挥挥手。
辛蓉蓉出来看到宋荣瑾,尽管只到对方肩膀高,气势上却半点不输,冷冷看着宋荣瑾,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说:“你带回来的那个小情儿,长得是不错。你人虽然狗了点,眼光倒是一直在线,没脱框。”
“把人看紧一点,没得给单舒添堵。你要是再敢欺负单舒——”
冷笑一声,目光往宋荣瑾下三路瞄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荣瑾身下一凉,给她让路。
辛蓉蓉拍拍他的肩膀,感慨看着他,目光中带了些同情,道:“有的人,总是会对眼前的人和事,视而不见,等到真正失去之后……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宋荣瑾目光微微一闪,抬头若有所思看向屋里的单舒,他药效上来,已经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等辛蓉蓉远去后,宋荣瑾才走进房间在床沿坐下,伸手摸单舒的额头,温度稍微降了一些,放下心来,手指抚摸单舒的嘴角。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你走。”
单舒对他是执念,而宋荣瑾自己呢,他不清楚,他从没有认真想过对单舒的感情。
但是他早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
俯身亲吻那带着滚烫温度的嘴角,手指扣住单舒的手,“快点好起来,我不能没有你。”
单舒的病,一直反复,发烧退烧,退烧发烧,花了半个多月才完全康复。
不到一月,整个人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气质越发冷清,也更加沉默。
许晏在宋家宅邸修养了二十来天,宋荣简也没让他闲着,专门给他安排了几门表演课,让宅邸这边每天接送他去公司学习。
宋荣瑾这段时间反而没心思关心许晏,单舒对他的态度在潜移默化发生变化,这让他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预感,变得越发黏人。
宅邸前后花园的花一茬接一茬,完全开爆了,花园小径上的花瓣总是扫不干净,扫完一波,不等半个小时又铺满了。
海欣和海琳他们便成天摘花园里可食用的月季花来做玫瑰花酱和鲜花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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