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两种可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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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嗯,这个我不十分清楚,你得问张容景。因为来往的人很多,我不知道谁是他的朋友,谁是来请他办案子的主顾。”

聂小蛮于是又回头去向那呆站在一旁的张容景问话。据这青年说,韦洪岳善于交际,朋友的确很多,街面上各色人等都有,感情也都很圆融。只有他的内兄似乎和他关系不好,上一天曾来闹过一次。

聂小蛮问道:“他的内兄是谁?”

张容景道:“他叫蓝千,在军队里当把总。”

原来是这样,聂小蛮的眉毛挑了挑,似乎已经得到什么要点,一旁景墨的兴趣也被提起来了。

聂小蛮道:“他们闹的时候,你是亲眼见的?”

张容景道:“是,我也在场。”

“闹的理由是什么?”

“我听他们的口气,似乎那蓝千觉得他的妹妹的死,乃是由于韦洪岳曾亏待她。所以像是替妹妹不平,大致如此。”

“嗯,闹得可厉害?”

“厉害的,他们都提高了喉咙,谁也不让谁,很是可伯。后来那姓蓝的几乎拔出刀来要行凶,幸亏我在旁边解劝,才把他们分开。”

“以后那姓蓝的可曾再来?”

“没有。不过他临走的时候,我看他的怒气还没平,韦洪岳也觉得坐立不安。”

那贫血脸的顿了顿,他又胆怯地补一句:“大人们不是说韦爷不曾去衙门之中吗?嗯,我想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姓蓝的一定有关系。“

这人对于蓝千自首的事自然还不知道,才有这个看法,但他所说的话,确实和事情切合。聂小蛮一边敛神听着,一边把冷眼默默地端详。景墨从旁观察,觉得这青年除了声音低弱些以外,应对如流,绝没有丝毫疑迟,可见他的话应该都是实情。

这样过了一会儿,聂小蛮又说:“容景,你的话很有意思。但你想韦洪岳除了他的内兄以外,会不会另有别的怨仇?”

张容景沉吟了一下,才道:“这就很难说了。韦洪岳平素做人,除了金钱问题略略看重些以外,和人家相处起来,是非常和易圆融的。他不做师爷后,常替人处理些官司纠纷一类,自然是不大肯得罪人。我看他不像会和别的人结怨的人。”

聂小蛮的视线又在四周打转。他看了看这两个师爷的雇员,又看一看景墨。他的眼珠在转动,似乎他对于这回事已经把握住了一个轮廓,此刻正在寻觅新的话题。

苏景墨则始终采取旁听态度,乘这会儿暂时的安静了一会儿,也模仿着聂小蛮的动作。

这间屋子可算相当宽大,除了那精致的书桌、圈椅、官帽椅以外,有一口装满书的穿凤牡丹柚木柜,一只同样柚木的雕花箱。

聂小蛮看罢多时,又提问道:“张容景,你在这里任事多少时候了?”

“才半年。”

“晚上你不住在这里吗?”

“不住的。我早晨隅中时候来,下午黄昏时候回去,几乎天天如此。”

“我还有一句话,这姓蓝的你以前可曾见过?”

“没有,昨天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

聂小蛮点点头。他的目光突然凝视在一处,又伸手向柚木大书桌上指了指,问道:“这一张女子画像该不会是韦洪岳新丧的夫人吧?”

张容景回头一瞧,他的唇角突然抽动了一下,仿佛露出一丝笑容。景墨闻言把视线也注视到书桌上面去。桌上有一座寿山石刻的摆架,福寿童子一类的,还有一支笔架挂着几支湖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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