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酒之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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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女人已经瞧见了自己,于是有所顾忌?自己应该怎样应付?

这座房子恰在大榕树的东边。苏景墨此时虽然确信这里面发生了某种犯罪的事件,但自己势不能贸贸然冲进去。一个锦衣卫的七品总旗官,在深夜里一身酒气地闯入别人家里,似乎有些欠妥。还别说坏人了,就是好人也能吓和翻墙跑了。

那么自己应该找找有没有巡街的差役吗?会不会太冒昧了?这时候假使聂小蛮在场,当然可以商量一下妥善的办法,可是这也是空想,此刻的聂小蛮在他的馋猫斋里估计早就睡了。

自己既不能离开这里,又没地方可以找人帮忙,简直有些进退两难。一声咳嗽传进了景墨的耳朵。那两个轿夫大概在不耐烦地抱怨自己了吧?不过,苏景墨和嫉恶如仇的聂小蛮相处多年,因为习惯的影响,也觉得揭发罪孽是自己的天职,这次绝不能袖手不顾。

景墨的耳朵又里又听到一丝响动,仿佛那座房子楼下的前门上有拔闩的声音。景墨于是把身子避向街面一边,露着一只眼,瞧着那个门口。

门当真开了!——却只开了半扇。刚才在楼窗上窥探的那个女子,侧着身子从门里出来,手中提着一支约摸两尺长一尺深的皮箱。这皮箱似乎装得非常结实,重量也分明不轻。

她先把皮箱放在石阶上面,然后转过身去,又将门轻轻拉上,又把耳朵凑在门上听了一听,这才提了皮包走下阶石。她穿一件大红色的锦衣,配白锦护袖,下面露出浅色的月华裙。串珠帖翠花簪头饰,缠头垂带垂下来,几乎把她的面部大半掩住。不过她的援留的头发仍露在外面,和景墨先前在窗子上所见影子的一般无二。她走下阶时的举步的姿势也过度谨慎,满显着惊慌和诡秘。

她的眼光不住地向左右观望,软肋稍稍左倾着,似乎那右手里的皮箱十分沉重,她有些力不能胜。

她刚踏到了街面,便向西走过来。景墨的身子便靠着那大榕树的树干掩避,慢慢地地转旋,竭力躲过她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她已经走过了景墨藏身的榕树干,竟向着景墨的轿子走了过去。

啊!这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一定误会了。她瞧见了景墨的那乘轿子,大概就想借此脱身;碰巧她本来预备一乘轿子的,这时昏暗无光,女人目力所及,只能看见景墨的轿子停在那里,便发生这个误会。

可是她这误会应该不会持久,轿夫绝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但苏景墨这边究应怎样处置?景墨现在虽然明知她正在干一件有些暧昧事情,但在可以清楚证实以前,自己当然不便轻举妄动。难道一之时间自己还能用什么方法证实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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