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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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被送上高潮,黎霏琳此时眼里滥满了因为生理愉悦而留下的泪,模糊不清的看见面前的人,身子欺过去攀附着尹元鹤,凭着记忆,就吻上她的脖子,再急切地往上,一路莽撞的碰上微量的唇瓣,却在相触的瞬间停下。

尹元鹤见她看不清,偷偷勾唇,而后用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向上提着,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大人又略略侧身,将唇探到她而后,用很缓,带着笑意的语气。

“怎得不亲,“她伸出小舌,勾勒起泛红的耳部轮廓,手也加重了些气力,”莫非是——嫌我年老色衰?嫌我——“

话还未说完,黎霏琳就更急切地寻着她的唇,带着疯狂的用自己同样柔软的部分挤压,碰撞。

一吻毕,眼中的泪也半干,她方见刚刚还说出“年老色衰“四个字的女人双颊酡红,抱自己在怀里,可身子却实打实的软了,也靠得更近。

尹元鹤不魅,陷入爱欲的克制与爆发,饱含她矛盾善变,阴晴不定的特性,宛若潮起潮落。

而黎霏琳,正是那唯一的听潮者。

潮起随着年岁日长,变得越发的难以推测。不得用时间去探查到这沧海中的一粟,正如凡人生死有命,寿元有尽,窥不见这所谓大千世界真谛的信笺一角。

她恍地觉得自己同凡人,也不无两样。

始皇忧心自己最终落得随风入土的下场,于是求仙问药,他已是权力顶端,是万人之上的王者,最后却仍败在了那太叫人烦恼的岁月流逝里。

她大抵也要败了。

输的一塌糊涂。

“你起身来,”尹元鹤托着她起身,温柔地嘱咐道,“上马,带我找到那只跑走的老虎,可好?”

说完,自己也慢慢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随手披上。

“大人……你里头,没有穿别的。”

后者抬眸看她,抚了抚她的脸。

“我不冷。”

……

她在前头打马,尹元鹤坐在后边,二人一时无言,诺大的雪地,除了马蹄留下的一串脚印,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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