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七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还要防止生变。阎厄道,得熟悉里面环境的。
玄湮:你们听到我说话了没?
没人进去过,谁会熟悉?景樽道。
阎厄回:那,至少得知晓那钥匙长什么样子吧,它真的就是个开门的钥匙样子,还是说,具象成了别的东西?
玄湮:喂,当我不存在吗
钥匙本体是太极阴阳鱼,仙门这一半为阳, 鸟飞绝秘境大多数时候藏匿于花叶之中,这一半在里面的化形多为草木类。景樽道。
你怎么清楚?没人理会后,玄湮加入了他们。
这你别管。他站起身,颜双红废弃妖身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你连这个也要干涉,那么你与压制妖界的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玄湮又被触了逆鳞,幻出龙骨刀横在他面前: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刀刃不由分说落下,旁边人已然呆住,惊声而呼:你疯啦!
然而刀尖在景樽面前被迫停下,无论玄湮如何用力都再不能挪动半分,他的青筋暴露,目眦欲裂:你到底是什么人?
仙门弟子景半盏。景樽眼眸一扫。
举刀的人踉跄后退:你不是仙门弟子。
未管我是谁。景樽看向他二人,我不会与你们为敌,我也只是要去拿一样东西。
阎厄悄然拉了玄湮的衣袖:你还没想明白吗,纵然你是妖族首领,也不可能干涉得了每一个妖族的想法,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些家养的妖兽灵宠,他们是自愿的,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你这样做,早晚会逼得他们都像颜双红那样,宁愿舍弃妖身。
玄湮愤恨的气息还没消,但他也没本事再轻举妄动,咬牙道:那我就毁掉训妖宝典,这样起码,甘愿做灵宠是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宝典之力干扰。
无论毁掉还是改写,你总得把那一块勋石拿出来吧?
玄湮又低头叹了好几回气,终于掏出那一块勋石,递到景樽手里,递过去后才反应过来:所以,我们三个中间,是挑了景师弟去吗?
他们已大略猜出景樽也非仙门之人,但真实身份不知道,而可以确定的是,景樽的修为比他们高。
还是景师弟去有保障些。阎厄回道,微顿一下,如今还叫师弟,不会委屈了吧?
景樽笑道:叫什么都可以。
拿到仙门钥匙,咱们三个,是不是各奔东西,都会离开照砚山了?阎厄问。
是会离开照砚山,但并非各奔东西,我们还要去魔族找另一半钥匙呢。玄湮回道,最后还要共赴南海。
行,南海就是我们分散的起点了,看样子相聚的日子不多,咱们别动不动就打架,好好相处吧。阎厄弹了弹那龙骨刀。
玄湮把刀收回,轻叹道:我在照砚山几百年了,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此话亘古不变,不必感伤。景樽将勋石集齐,合并为一体,在下定不辱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景樽:关于御剑决,两位师弟有什么想说的?
阿酌:不是我们学艺不精,我们俩驾照拿了,但一直没有车,所以手生不会开。
孟夕昴:大师兄自带车给我们当司机,可他那副驾只有小师弟能坐,不过无所谓了,我以后也不会坐他的车了。
第24章 鸟飞绝
十块勋石开启秘境,正好阿酌得了五好弟子称号,也可进秘境,掌教问他们是分开还是一起,两人不约而同答一起,掌教没再说什么。
掌教立于映霞峰后殿庭院之中,闭目静静站着,从清晨站到日暮,肩上落了不少花瓣还有枯叶。
他轻轻一吹,那花瓣枯叶飘落,唯一片变黄的叶子未被吹落,他将那叶子拈起,往空中一抛,烟云叠绕,徐徐卷出层层阶梯。
进去之后寻个舒适位置安心打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睁眼,七天后修为就会有大幅度提升,记住,不要碰任何东西。掌教叮咛一番,待二人踏上阶梯,他手中叶子一抛,那入口消散不见。
阶梯两旁都是烟雾,抬眼看上面一片虚空,阿酌回头望望:原来鸟飞绝藏在那片黄叶子里?
不,它每次都是变幻的,掌教也不能确定藏在哪里,一切看机缘,他在院子里站一天,落在身上无数花叶,吹不掉的那片叶子是秘境入口,然而下一次,就一定不是同一片叶子。景樽伸手拉着他,待会儿你安心打坐,我就不陪你了。
你来秘境是另有目的?阿酌已看得出来。
对,我要找太极阴阳鱼。他思量须臾,告诉阿酌一半真相,前任魔尊的灵器识途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我想要。
书中的确有讲过,魔尊景半盏的灵器叫识途戟,原来那识途戟是前任魔尊的,不过师兄之前不是让胡一青制作灵器了么,是胡堂主做的不顺手?阿酌暗想,又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不用,你在身边我会分心。两人已经上了阶梯,走过的路慢慢消失,原本的虚空幻化成繁花盛开的青草地,旁边有溪流汩汩,天边悬挂一弯彩虹。
景樽携着他至一阔叶树下,这儿遮风避雨,扑鼻而来花香袭人,泉水铮鸣,他把人一按:你就在这里,闭上眼睛,让灵力不断游走成小周天,七天后出去,你应当可以达到金丹期,运气好的话,直接到元婴期也有可能。
阿酌听话坐下,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景樽叹道:你的族人还有你的家人,他们失去自由身,却无性命之忧,出来后,可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了。阿酌挤出一个笑意。
景樽想了一想,又道:虽然我不愿干涉你的自由,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做徒劳的事。
阿酌没有回应,盘腿而坐闭目运转灵气。
这边方一闭眼,景樽眼中所见之景开始变幻,风和日丽的青草地若时光摧残渐渐枯黄凹陷,又有秋风扫落叶,不一会儿后风雪连天,大雪沾满了他的发。
四季之景不断变幻,发上的雪才落,见烈日高悬,他抬袖挡了挡阳光,才放下衣袖,又是大雪飘落。
而那打坐的人睁开了眼。
一双眼睛疑惑地四处看:怎么一眨眼功夫变成这样了?
景樽瞧他抹着额头的样子,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太阳啊,这么毒辣的太阳,热死了。师弟解开外衫,拿手扇着风,往他身上瞥,你不热吗?
景樽眼中所见却还是大雪漫天的模样。
师弟又甩了一把汗,再松一松里衣的衣领:方才的树呢,花呢,草呢,怎么一点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了?
景樽看着他的神情,这是没有非要伪装着什么人设的师弟,他本来没有城府,内心所想就是口中之话。
也因此,他听不到师弟的内心话了,因为他想到什么都已经说了出来。
他往四周看,在他眼中还是风雪飞舞,好在身着鲛绡也不觉得冷,大雪阻碍视线,前方雪落有什么东西崩塌,崩塌之后,出现了一个小小阁楼。
那儿有个屋子。身边人道。
他二人既然都看得见,便是真的有了,景樽牵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风吹得凛冽,而身边人只道太阳照得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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