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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夕昴接道:归来海宴山河清。

他说完转至后排,便轮到阎厄。

阎厄晃晃悠悠站起,以密语传话给阿酌:姜师弟,你师兄说你会帮我们的,帮个忙呗?

阿酌本要拒绝,但听是师兄说的,又想答应。

其实这些古人创造的诗词,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行,但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能达到不会叫执教喊重来的地步。

那国画他倒是学过一点的。

他思量须臾,回道:清漏沉沉对还未说完,密语忽被打断。

阎厄一愣:对什么啊?

可这密语再传不过去,他正要拍拍前面的人,一抬眼,瞧见执教向他挑眉。

得,密语被执教发现并切断了。他叹气暗道,那剩下两个字,唯有自己编了,他嘀咕一番,接上,清漏沉沉对美人。

执教没让从来,也算通过。

轮到玄湮,再没法求助,只能硬着头皮接:人或为畜畜非人。

执教:恕我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畜不是人,但人有时候可能是畜。

执教黑脸:你对人有这么大的意见吗,你自己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啊。玄湮刚说完,被身边人拽了拽衣服。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所幸没人怀疑,大家都当他叛逆起来连自己都骂。

执教觉得心累,待一屋子学生们接完,这堂课也就结束了,他慢条斯理道:玄无光和阎失运不过关,回去再写十首诗,七言长律,十天后交上来。

阎厄不服:我那句没问题啊。

怎么,你一定要我当众戳穿你传密语啊?他又往阿酌看,这次就算了,下次抄袭的和被抄袭的都要罚。

阿酌连忙低头。

执教离去,被罚的二人唉声叹气,叹了会儿,阎厄灵光一闪,踩在桌子上道:谁愿意帮我写诗,必有重谢。

屋里慢慢收拾东西的学生们听闻此话,噼里啪啦加快动作,不一会儿就走光了。

就这俩人的水平,谁帮他们写,执教看不出来啊?

阎厄恼怒瞥着那些背影:长钟长鸣,你们俩也不管我?

长钟长鸣的脚步一顿,而后不小心跑掉了鞋,他们也顾不上捡。

当此堂内便只剩下落月峰三人,在阎厄还没把目光扫过来时,孟夕昴已先拱手开口: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替写之事在下绝不会做,告辞。

他收整好东西,不急不慢地走了出去。

阎厄便殷切地看着阿酌: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大师兄说了

[大师兄究竟跟他们说过多少话啊?]

景樽:这个

[大师兄是不是总在外面提起我,他为何总提我呢,时常想起我吗?]

阿酌低头一笑,抬起的时候又板起脸:我不帮你们。

[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不帮你们写,但可以指点,这也是为你们好,你们快问我啊,问我真的不帮吗,我就接着说了。]

可这俩人偏不再问了,他们向景樽使眼色:怎么办,你说句话啊?

景清清嗓子,慢慢道:瘦人鱼不如不如瘦成鲤鱼,我师弟不帮你们写,但可以指点。

阿酌默默点头,点完才微怔:[师兄看出我的想法啦,他真懂我。]

二人:这

也似乎没别的办法,他们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并相约晚上去落月峰补习。

出门时,阎厄拉景樽走在前面,抚着下巴道:我方才就想问,为什么瘦人鱼不如瘦成鲤鱼啊?

景樽:可能意思是,人鱼不需要太瘦,一味追求过瘦,还不如去当鲤鱼算了,这应该是个比喻,表示人不能只想着不劳而获一步到位,否则结果一定不能如意,万一从人鱼变成鲤鱼,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么。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阎厄赞道。

余辉映照,山间烟霞浮动。

鬼王妖王来到落月峰,刚好赶上饭点,他们本已经吃过饭,但阿酌做的饭看上去实在太香,他们没忍住,坐下来又吃了一顿。

筱举想吃鱼,可是自从小徒弟来后,饭桌上再也没见过鱼,他每到吃饭时总是闷闷不乐。

只是吃起来比谁都欢快,表面上叨咕着你们两个到我落月峰来蹭什么饭。然而眼中神采奕奕,像模像样地不小心挖出几坛酒,落月峰头一回这么热闹,这可是我酿了几百年的酒,来来来,都尝尝

他给每个人面前都足足倒了几大碗酒,又化为橘猫上蹿下跳,在众人头上跃来跃去,而后再恢复人形,卷起袖子:喝呀喝呀

妖王鬼王:

筱举长老私下里是这样的吗?

平日看他参与山中大典,不是衣袂飘然挺仙风道骨的吗?

第11章 此时壮志

几个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筱举还要去挖酒坛,被孟夕昴拦住,他撒气现出爪子挠,那细细的小尖爪挠到衣服上也不疼,只在胸口一下一下叫人内心发麻。

阎厄在这一桌子人面上来回扫量几眼,低声与景樽道:你们落月峰收徒是看脸的吗?

从师尊到徒弟,哪一个都是天人之姿。

景樽道:这是巧合,落月峰收徒有选择的余地吗?

筱举听此话喊道:来来来,你们拜到落月峰来啊?

不了不了。两人还没醉得那么厉害。

主人若知我这些年,对仙门毫无用处,一定失望透顶,我左不过是做不成什么了,只能愿照砚山此盛势永不衰。筱举失落嘟囔一句,又重新倒在身边人怀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了。

玄湮见状不悦:你们看,做了灵宠,就一心只想着主人,哪里还有他自己的思想。又低声嘀咕,我一定要让妖族改变。

阎厄在旁瘪瘪嘴:跟你比我好像挺没责任心的哦,我只想我爹顺利把位置给我。

既谈起此话,孟夕昴便顺势问道:大师兄,你最希望做成什么事情?

景樽只想拿回识途戟,但这话不能说,而又实在没其他的想法,便道:过一天算一天,届时再想。

阿酌也道:我也没想法。

低眉间思量:[我想救族人,我想变得很厉害,我想控制住求偶期,我还希望大师兄像书里一样风光无限,想他最后不会被二师兄杀死,我也想想能够回到我本来的世界,让我爸妈不要伤心。]

景樽端起酒,慢慢地饮。

又听他道:[可是,我应该是回不去的吧,鲜少听说穿书者最后还能回去的,倘若回不去,我我想一直跟在大师兄身边。]

入口边的酒微顿,景樽暗暗看了看他。

他这般想完,又抬头问:二师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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