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暝现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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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和李靖樨对视了一眼。岑杙先说:“他是我的邻居,名字叫向暝,就是那位花二十万买下原曹侯府的年轻人。殿下刚到户部查漏补缺时,曾查到那家人登基信息语焉不详。派崔末贤来重新登记过,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那个名字,向暝。目标之向,日落之暝。”李靖梣道。

“对,就是他。他是北面不老居那位夫人收养的孤儿,那位老夫人每年会给他非常多的银钱,数额达万两之巨,显然是把他当儿子疼的。但他却称呼那老夫人为‘夫人’,似乎又把她当主人,而不是义母。”

李靖梣有些听不懂了,又看向李靖樨。

李靖樨非常狐疑地瞅了岑杙一眼,道:“我来皇陵的时候,坐得就是他家的马车。车厢里的确有一位夫人,但却不是老夫人。她看起来顶多四十来岁,很美丽很漂亮,也很和善。怎么会是‘老夫人’呢?”

岑杙奇怪了,“什么四十多岁啊。她得有七八十了吧,满头白发。不过老夫人心态确是年轻,人也很随和,懂得很多东西。我还去过她家做客呢!”

“什么啊,人家明明就是四十多岁。头发是黑的,从后面挽起来,很好看,很雍容,很有气质。”

两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李靖梣怀疑她们说得根本不是同一人,四十多岁和七八十相差也太远了。

“嘁,去看看不就行了吗?”岑杙说不赢她,就提议:“正好雨快要停了,我看他往北去了,北面有皇陵,也有嫔妃墓,和少数功臣墓。说不定他们是哪位功臣的后人,特来拜祭的。咱们去打听打听。那位老夫人姓江,咱们先去找找皇陵有哪些姓江的功臣。还有她还是曹侯夫人的知交好友。说不定和曹侯也有关系。只要找到那位夫人,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李靖樨也同意,“对,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你说她姓江?”李靖梣满眼震惊,不可思议。

“是啊!”岑杙不明白她声音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你没有去看崔末贤重新登记的信息吗?这向暝信息栏里写着他无父无母,是被江氏收养的。”

“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在玉瑞“江”是一个大姓,可联系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实在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她。

“什么没有想到?你怎么了?”岑杙觉得她的神情好奇怪,似喜似惊,似不敢相信。李靖樨也有同感。

“没事。”李靖梣尽力让声音平静下来。

“那咱们就去找吧!趁着天还未晚,赶紧去打听打听。”

“不!不必去了!”李靖梣连忙制止住她,“晚上就不要去打搅先人安宁,相信有缘会见到的。”

回到熙陵后,李靖梣整个人激动到难以安定,不停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寄希望于这规律的脚步声,将纷乱的心跳带回正常的节奏。

“江姓,四十多岁,世祖诞辰日,出现在皇陵,家住在颜湖不老居。”这一个个标志都指向了那位神秘的牡丹印主人。

李靖梣猜测,她现在多半是在世祖的靖陵,或者是她自己的安陵。她要不要去拜访呢?冒昧拜访会不会唐突?

她犹豫不决,这时门忽然敲响了。李靖梣镇定住,“进来。”

李靖樨推门走了进来,就站在门边,也不敢进来,背着手,怯怯道:“姐姐~”

“嗯?怎么了?”

“对不起,我错了。”

李靖梣愣了愣,反应过来,她是在为傍晚的事道歉。她其实早就不气了,自己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此刻听她过来道歉,心中很是欣慰,把她招过来,轻轻道:“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知道吗?”

李靖樨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乖,我看下午你都没怎么吃饭,我让越中去外面给你买了点吃的,快过来吃吧。”李靖梣拉她到桌边坐下,把桌上的食盒一层一层取下来,端出四盘小菜,还有一个白面馒头,“好像都已经凉了,不过,这块熟肉还是能吃的,我去拿刀给你切来。”

李靖梣刚一站起来,胳膊就被拽住了,她回头看到李靖樨,埋头在她小腹上大哭起来,“呜呜……”哭得似乎很伤心。

“怎么了?”李靖梣连忙坐下来,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

李靖樨瘪着嘴,又抱住李靖梣的脖子,大哭道:“我以为姐姐不会再疼我了。”

“傻瓜。”李靖梣拍着她的背,轻轻道:“姐姐怎会不疼你呢?是不是我下午说话语气太重了,把你吓着了?”

李靖樨哭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嘴巴瘪成长方形,声泪俱下地诉说多日来的委屈,“我以为,你有了,岑杙,就,就不会,心疼我了。”

听她哭得这样伤心,李靖梣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色,抚着她的后背道:“怎么会呢?不会的。姐姐会永远保护你。难道你忘了,绯鲤和黛鲸要永远在一起。你永远是姐姐的小黛鲸。不哭了好不好,快吃饭吧!”

“嗯!”李靖樨把眼泪鼻涕用袖子一抹,两手抓起熟肉就往嘴里送,肩膀一抽一抽的,“姐姐不用,切了,我直接吃,就行!我快,饿,死了!”

说完就着猪肉咬了一口,大口大口地嚼着,两只腮帮撑得鼓鼓的,肉几乎从小口里溢出来。李靖梣无奈地帮她把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方便她啃,“慢点吃,别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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