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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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宇正要将书放回,安明熙伸手阻挡,将书推向他,道:喜欢的话,便送你了。

他也不客气,垂下拿书的手,道:那么宇也该送明熙点什么。

不必,一本书而已。

花千宇拍了拍腰间,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他说:随身的好物几乎都被偷梁换柱,换了个干净,晚些我再把礼物送上吧!

说了不用,安明熙别过头,再回头便把话转移,明日早朝,想好怎么做了吗?蓝氏一案还未上报父皇。

蓝氏的案子你我尚未做任何调查,不能轻易论断。案子复审应交由大理寺处理。

安明熙点头。

既然无法判定是否官员腐败,按程序,蓝氏案子是否复审将由大理寺决定,这也是把蓝海逸带回京城的的缘由,只是花的时间太久,不知蓝海逸的兄长是否安然无恙。

花千宇把书放置书案上,拉起安明熙,走出书阁,绕过木屏风,一边走向大殿另一头,一边说着:明日早朝结束,再带他去一趟大理寺希望新任的大理寺卿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官。

离京前,花千宇曾耳闻大理寺换了人主掌,但关于新任大理寺卿的品行如何,他还来不及听说便离京远走了。

你还没说明日如何做。

花千宇一边张望着,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哥哥想从政吗?还是想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人?

拐入一角,瞧见一又隔间,隔间被一张大床占据一大角,镂空雕花的紫檀木床罩将床与外界相隔,床体亦是由紫檀木做成,床上盖着金色锦被,床帐为朱红色。

你想我怎么做?

我啊花千宇一顿,身子仍背对着安明熙,将目光从床转移到了床边花几上青釉花瓶,只要哥哥不做皇帝,千宇怎么都好。

因为安明镜想继承皇位吗?说着,安明熙将手从花千宇掌中抽出。

花千宇低头看这空荡荡的的手,转身与安明熙对视是,但这只是理由之一,另一理由是我不想和女人分享你。

安明镜呵,安明熙脸上没带半点笑意,你倒不遮掩。

我不想骗你。花千宇走近,抬起手捧着他的侧脸。

安明熙的手推动他的小臂,让他的手从自己脸上落下:你这么说,倒是我无理取闹了。

明熙

你是当真看重他,还是为了你们花家的权势?

你当清楚宇的为人。

我真的懂你吗?

花千宇将手背在身后,右手紧紧握着左手腕,好一会,他将话题转了回去:明熙若想从政,明日在百官面前汇报工作的主动权便交于你,也算是你迈入仕途的第一步。

安明熙绕过他,走至床旁,道:我只是随行者,南行由你主控,没有我喧宾夺主的道理夜深了,委屈花公子到耳房睡下。

花千宇快步朝他走去,抓起安明熙的手臂,将之往自己怀中一拉,安明熙便转身与他相对,他说:别叫我花公子。强硬地将话表达后,见其愠然,花千宇的表情和语气都软了下来:也别生气了好吗?

花千宇将他抱进怀里:宇过去对明熙所言,皆出自真心,不曾有假,对你的爱也是真切。但我与太子有言在先,除非他确实不值得,不然我

所以他值得吗?安明熙闭上眼,我宁可你单纯是为了利益。

若花千宇全心相信他,怎么会忽视他对安明镜的厌恶,怎么不去想这份厌恶不是没由来?

花千宇将他松开了些,抬头在安明熙蹙着的眉心落吻,道一声:对不起。见他别过脸,又吻上了他抿着的唇,更一手抱着他的肩,一首揽着他的腰,将他放在了床上。安明熙没将他推开,只是张嘴咬了他的下唇,但因为没用上多大力,本意是惩罚,却更像挑逗,激化了花千宇的吻,使之越加肆无忌惮。

第一次接受如此霸道的亲吻,安明熙晕头转向,就连花千宇将手摸上他的大腿都没想阻止。但很快,几乎是同时地,两人睁开了眼,花千宇站直后连忙背过身,安明熙让木屐落在地板上,翻身上床,也背对着花千宇,更盖上了被子,弯曲膝盖,像婴儿一般把身子蜷缩。

花千宇垂下视线去看自己的模样,而后即刻抬头,慌张道:我走了,明日见。他说完,却守在原地,等一个回应,但无声太长,花千宇只得离开。

头戴金丝冠,身着龙袍的安清玄坐于龙椅,高位之上往下睥睨,王者风范尽展。

先皇在世之时,曾兴战南北,一心开疆扩土,致使大宁版图不断扩大,但领土辽阔与管治的困难并生,何况二十年来,北方领地多有争端,为稳固统治,朕与众卿家在北地花费的心思太多,以至于忽略了南方的管制。新任状元花千宇在殿试之上的话语使朕更加重视南方民生。于是今年五月,朕采用了花状元的谏言,派出了四皇子与花状元一同南下花卿。

是。排在队伍末端的花千宇双手持着竹制笏板,弯着腰走至大殿中央,兴正二十一年五月二十五日,臣,花千宇,与四皇子殿下,受陛下之命一同南下,以监察御史之身份,秘密巡视南方。行至苏州之时,多方游走,在四皇子殿下的提醒下探知田税有异,比税法所规定每亩三斗多收了一斗,也就是每亩四斗。

众人惊然,但最多与旁人对视一眼,不敢于殿上喧哗。

现任苏州刺史乃张氏,张怀自十六年前任职,期间一直采用每亩四斗的伪税法,但一直未被揭露。花千宇有意停顿,让安清玄做出处置

御史大夫何在?

肖正从队伍中走出,抬起双臂,手执象牙笏:臣在。

你可知罪?

臣治下无方,知罪。

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出这十六年间所有巡至苏州的御史,并派人调查与张怀所有过接触的官员,若不能让朕满意或你有心瞒报做好了告老还乡,甚至受刑的准备。

谢陛下。肖正跪地、顿首。

花监察,继续。

闻此,肖正从地上起身,驼着背,踩着小而快的步回到了队伍中。

是,陛下张怀自十六年前才任苏州刺史,但多收一斗的伪政策却是在二十三年前便开始执行。而二十三年前的苏州刺史正是如今的中书令王孟,王中书。

王孟!天子一声怒,引得在场官员都拉直了神经。

王孟颤颤巍巍地从队伍中走出,恭敬地道一声:臣在。

你可知罪!

就在王孟停顿之时,原本与王孟并肩的卫忠良快步从队伍中走出,重新走到王孟身旁,跪在了地上,道:陛下,二十七年前,倭寇侵扰闽南一带,臣受先皇之令率军抗倭。二十三年前因闽南沿海一带走私泛滥,大批粮食外流,军粮存量枯竭,然而战争一触即发,将士们食不果腹,无力迎战,因而不得已未通报先皇向江南一带请求支援,而当时也只有王中书二十三年前的王刺史给予帮助,让我军能赢得那场战役四万将士啊,若非王中书冒险搭救这四万将士,倭寇十万大军早已直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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