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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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宇勾唇,道:没有,单相思罢了。他想,老实承认只会给安明熙招来麻烦。

安明镜为自己把茶杯满上,冷哼:呵,你这趟南行,竟还沾了好男色的怪癖。

花千宇笑笑:谁能不受他吸引呢?

花千宇的这句话引安明镜回到儿时的那个早晨,那个他在一旁看着安清玄不顾体统地将扑来的安明熙举高的早晨,那日春光明媚,父子二人的笑容却比阳光更刺眼。

想到此,安明镜的怒容反而散了,余下是毫无波澜的平静:所以你也打算抛下我,向他奔去,是吗?

花千宇正色:我若真想背离你,何必还在今夜约你会面,袒露这份见不得光的心思?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不曾改变做出我的成就,助你称帝。

若是父皇偏偏要选安明熙呢?

太子哥哥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一切的前提是在不背主的情况下,如若陛下让明熙继位,那么我未来的主上便只能是明熙或者他所选的继承人。

那你嘴上说的支持又有什么用?

我可以助你提升在百官、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以提高陛下选你的可能性。当然,若是陛下如姑姑所言一般抗拒你,那么再怎么努力也是惘然太子殿下愿意试吗?

安明熙抬眼,眼神坚定:当然,我会让他承认,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花千宇为他倒茶,笑笑道:哥哥原谅我吧,若我真为你反了陛下,待你登基不也要日日忧心花家会为了他们所选的继承人背离主上意愿?

哈,安明镜轻笑一声,饮下这杯热茶,希望在我登基后,你仍能这样对我说话。

这是讽刺吗?花千宇说着,为他再满上一杯。

安明镜摇头:实话,我喜欢你对我的态度。父皇也说过,等做了皇帝,忤逆自己的人少了,能交心的人也没了。高处不胜寒,皇位之上更是冷得彻骨。他不想如他父皇一般,以王道治世,却对所有人都抱着怀疑,那样实在疲惫。

哥哥放心,曲意逢迎虽有些意思,但若让我变了不愿变的模样,千宇不如战死沙场倒是太子哥哥记得原谅千宇的不敬之罪。

安明镜鼻腔中叹出一声笑,双眸都因这笑意多了光彩。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端起了杯子,摆着一副失落地模样道:实话伤人,知交多年,今日才知我在千宇心中真正地位

花千宇仗着年纪小,一脸纯真:太子哥哥若是愿意与千宇行云雨一番,也许在千宇心中地位能有所提升。

安明镜险些把喝下的茶喷出口,缓和了一下情绪后,眼皮仍止不住地跳:你是真找死?

花千宇摊手:看吧,爱人和兄弟还是不一样的。并非说你不如明熙,而是你这么问了,为了让你体会到明熙对我的重要性,千宇才这般答。

若是安明熙问呢?

为了让明熙知道他对我的重要性,千宇当然还是答他重要。

安明镜对这明显的偏心无话可说,好一会才问:你怎知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他不想做皇帝?若他想跟我抢,你又如何?

这对我来说从来不是值得考虑的事我不希望他坐在那张龙椅上,发自内心地说,我甚至恨不得他什么都不是,哪都不用去,只要作为男宠在我身边被我捆着就好。这样的心思太阴暗,他怕一旦表露出这份黑暗,哪怕只展露一角,安明熙都会被他吓跑,所以他只能笑笑,装作大方地说:只要哥哥不做皇帝,千宇怎么都好。

安明镜倒不觉得这么想的花千宇有什么问题,不如说花千宇对自己的皇弟存有爱慕之心才是最大的问题。

待我登基,我会成全你。

花千宇回神:你可别!我可舍不得让他伤心他理解受限制,无法自由发展的苦,就不会让心上人受。

花千宇的这份放在安明熙身上的痴情让安明镜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即便心知花千宇并非胡来的性子,安明镜还是劝道:你尚且年少,一脑袋死栽在那人身上,过些年免不了后悔。

哦?原来在太子哥哥眼中,千宇还是年纪小不懂事的存在啊!花千宇莞尔,这微笑看上去并非友好。

安明镜哑口,即便花千宇的脸还带着稚气,但举止谈吐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大概也因此,花千宇罕有同龄的好友。

安明镜不想再谈这让他浑身不适的话题,转问:千宇对于我的事,又有什么高见?

谈及喜欢的部分,花千宇扩大了嘴角的弧度:主导苏州这事的人,也许藏着谋逆的心思。

安明镜点头:私养军队需要大量粮食,但若是光明正大地购入,必然引来调查,倒不比私纳税粮来得保险只是此事现交由你与安明熙处理,协助调查的人也不少,怎有我插手的余地?

花千宇没有回复,只是接着道:有过领军的经验,并与此事相关之人,我只想到卫忠良卫尚书。

卫尚书?

不管是不是他,若军队存在,这浩浩大军不可能凭空消失,太子可派人四处打探,也许一年,也许再几年但此事费时费力,甚至可能是我怀疑的方向错了。

这么说,你是觉得此案一时无法破解?

怀疑罢了。那人不可谓不小心,能吐露线索的人一概被解决,光找到物证也无用。若他从来都是藏在幕后,现阶段便没有一条线索能直接指向他,除非直接从结果入手。

安明镜点了点头:这事我会认真对待。不单单为了能让自己,更为了捍卫这王朝。

另一边,既然陛下会因为担心天下被异姓掌控,太子便把自己的多谋善断展露于陛下眼下,抒发独见,就算看法与丞相或者其他官员相异也不避讳提出,当然不要为了表现而放弃思考正确性,一味反驳我会做我该做之事,太子的智谋也不会逊色于我,该怎么做,想必不用千宇多说。

是。安明镜合上眼帘,淡淡一笑。

太子哥哥能答应千宇一件不情之请吗?

说。

哥哥能和明熙平心静气好好谈谈当然,若是能道歉就

花千宇还没说完,转眼间,厢房里仅剩他一人。安明镜走得急,连门都没合上。

唉,难办。

花千宇本欲往茶杯倒茶,但壶嘴中只能滑出几滴茶汤。花千宇放下茶壶,悠悠走出厢房,下楼时无意瞧见角落里的诸葛行云为何又能在此遇见?他是专门在此等树哥吗?或者说,常客?

就算诸葛行云常驻花满楼,花千宇也不意外花千树不曾对这位客人加以注意。毕竟如诸葛行云这般高大的男子,不在花千树的狩猎范围,模样再俊都容易被花千树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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