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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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脑袋一热把脑袋烧坏了,不然他不会做出那般不可理喻的事。

洛灵确定诸葛行云在笑,虽然对方极力压制笑意,但他的双眼还不能骗人。他在笑,直到花千树道:什么样的人比得上灵儿这般娇柔的美人儿?换做我,甚至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选灵儿。杯中还有半杯酒,花千树面上带笑,举杯敬洛灵。

洛灵听不出话中深意,只得扮出娇羞模样。即便莫名其妙,她亦看出氛围变了。

对于身后显然心情不大好的诸葛行云,花千树没看一眼,只顾着奉承洛灵:可惜了,树某还需一月才能再与美人续前缘,而有些人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诸葛行云突然起身:那行云便不打扰了。开门出了客房。

这洛灵看向花千树,花千树视若无睹的反应让洛灵想自己不该出声挽留。房门被重新关上,洛灵叹了口气:唉,再好的脾气也也有不能触碰的禁忌,官人可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破镜再圆时就不是原来模样了。她说着,为花千树斟酒。

花千树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酒,道:他总得明白,有些人早已不是过去模样。他的迷恋不过是沉湎回忆而生的假象。

酒杯饮空,洛灵再度为他满上:时间的长河里,谁都不会停滞不前,那位公子变了的同时,官人也在变官人你啊,究竟是在怕什么呢?

怕?

通过他们的对话,洛灵有了猜想,她笑笑,柔声:官人难道不是怕公子因非良人而误了终身吗?

哦?花千树起了兴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公子和他的意中人也许是两情相悦的呢?若非是我们这般的风尘女子,贞洁对良家女儿来说可不是小事,若是那女儿连贞洁都给了,心自然早已挂在了公子身上。

花千树下意识想否认,刚吐出个不字便把话收回,道:若他只是想补偿呢?

补偿?洛灵掩嘴轻笑,用什么不能做补偿?偏把这般宝贵的东西搭进去?用补偿粉饰心意看来是个害羞的娘子。

花千树在心里否认完,再道:可他隐姓埋名十年,重聚也不过是在京城巧遇。

嗯这倒离奇,但换另一角度想,或许有难处呢?或许是自觉配不上呢?若姑娘十年不曾嫁,是否也能说明什么?

只是没遇上合心意的。

又或者错过了合心意的。

花千树想要辩驳的很多,但他觉得无论说出什么,洛灵总有照她的思维圆的方法,想想还是算了。洛灵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投入,于是带着歉意道:是灵儿多话了。

不,你的观点很有趣。花千树略低着头,手中举着的酒杯稍稍向洛灵推去,像在沉思,亦像在表达敬意。

洛灵摇头:灵儿只是羡慕。

羡慕?

嗯,洛灵缓缓点头,有谁不想被人放在心窝呢?

花千树走出长惜院,转身后很快下发现杵在暗处望着他的诸葛行云,霎那,他觉得好笑,也把这笑意挂上了嘴角。他走近,问:在等我?

诸葛行云静视笑得正欢的花千树,微微蹙眉。

花千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既然气呼呼地离开,那便别守在这儿等,多没面子。

诸葛行云仍是不说话,但脸部颜色似乎有了变化,只是在这暗处辨不清。花千树抬手抚上诸葛行云的脸颊,刹那,指尖到手掌都被烫得发热。

为什么不走?如果我不出来呢?花千树问。

也许是因为这会花千树太过温柔,诸葛行云不由受他指引,诚挚而又刚毅道:若是你不出来,我会回去找你。

心脏猛然将胸口撞击,花千树的手轻颤,随即他收手,故作镇定地问:怎么?担心我寻那鱼水之欢?

是。

花千树沉默地凝视了诸葛行云片刻,随后道:我想我得在宵禁前回家。

要回去了吗?这一刻的独特氛围让诸葛行云比往常更感不舍,却也只能回道:好。他甚至不能说一句我送你。

花千树弯了眼:所以我们的时间算不上多。

诸葛行云被花千树的笑眼勾了魂,还没听出他意,只闻花千树问:到花满楼去如何?

花满楼离此不远,过了两条路便能瞧见。

好。诸葛行云忍下冲动,转身跟上从他身旁走过的花千树。

出了花街,人烟稀少处,花千树问:你知道要去做什么吗?

做什么?

寻巫山之乐,作鱼水之欢。

诸葛行云悟了,霎时清醒,拉住花千树的手腕,沉了脸道:别去。至少,别让我知道。

花千树转身,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旋转了手的方向后,与他十指相扣,笑问:哦?你不想要我?

什么意思?诸葛不敢确信。

花千树环住他的腰,往身近一拉,贴着他的身体,再问:你说呢?

诸葛行云当即炸开化作满空烟花。

花千树靠在他耳边,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道:这次,换我进入你。

耳旁的气息虽是魅惑,话语内容却让他恢复了镇定,倏尔,他问:你要对我负责了吗?

负责

花千树松手,拍了拍他的肩:算了,你回府吧。话了便干脆转身。诸葛行云上前去,与花千树同步,试图争取:我会比上回做得更好

花千树插话打断:花魁一夜千金,你这一逃,倒是大大方方地把账留给了我。 移开了话题。

诸葛行云尴尬:我会还你。

不必,我还不差那点儿银两。

诸葛行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把话题重新绕回去,干脆问:现在去哪儿?

回家。

花满楼

怎么?还盼着呢?先说好,我还不想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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