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 / 2)
你生母做的肮脏事,我想你即便年幼,也不是一无所知。
肮脏事?什么肮脏事?
颜慧之嗤笑:攀龙附凤,靠着妃子的身份享受荣华却还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这难道不肮脏吗?
证据呢?安明熙认为颜慧之的话没有可信度,但他也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与真相相关的蛛丝马迹。
证据?颜慧之冷笑,她的存在就是证据本身。
太后所谓的脏只是因为她入不了太后的眼,不是吗?
你!
我不信看样子,父皇也不信。他不卑不亢道。
本想惹恼他的颜慧之反道因他的平静动了火气,她起身对着安明熙的脸扇了一巴掌,道:他是我的儿子!
安明熙不避不挡,任颜慧之在他脸上落了红印,随后直视她的眼,回道:也是我的父亲。
你不配!
安明熙静静地注视她,好一会,见她没有多的话要说的,于是请退,但不待颜慧之允许他走,他便转身向外去。
这是警告,颜慧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是我对你最后的情分。
安明熙侧头,道:尽管来吧。他把头转回,把手背在身后,坦然无畏地踏过门槛,眼神变得凛冽。
当年之事或许还和太后有关,安明熙忽然想。
对于太后的威胁,在离开太后寝宫前,他尚且担心有人会在身后捅刀,出了这座宫殿后,他也就只把她的威胁当耳旁风了。
一个无实权的老太太,也只能说几句恶毒的话发发火气了。
他劝服自己,不去和这个一再侮辱他母亲的老人计较。
花千树懂得安明熙口中思念的滋味,为停下没有尽头的悲戚,他第三次来到向诸葛府请见诸葛行云,并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若诸葛行云仍不愿见他,他不会再来打扰。然而守卫遗憾地对他说诸葛行云不在府中。花千树不知道诸葛行云是真不在还只是有意避他,他向守卫问诸葛行云现在何处,他们告知他诸葛行云很可能还在大理寺。
花千树离开,走到大道上,在一处茶棚下落座花千树想诸葛行云回府时会经过此处。他点一壶茶,耐下心等诸葛行云回来。
他也许能直接奔向大理寺求证,但顾虑到出现在官衙可能会让诸葛行云觉得他可怕,他还是选择在诸葛府附近静候。
漫长的等待里,夜深了,行人也少了,茶棚小二提醒他该到宵禁了。花千树点头,并在心中自嘲:装什么痴情?
他起身,离开前留下一锭银子给这一整晚都对他好言相待的小二。他想他该回去了,才向家的方向没走几步,他又想,诸葛行云回来时,走的不一定是这条路。于是他又到已闭了门的诸葛府前,问守卫诸葛行云是否已归,守卫对视后,摇头。见此,花千树认定诸葛行云并非不在,只是拿不在当借口罢了。于是他让守卫转告:告诉他,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了。
他告辞后便转身离开。
他没回府,在花满楼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酩酊大醉后呼呼大睡,日上三竿时在头疼中醒来,坐起时,差点吐了一床。
花千树收拾好自己,喝了姑娘端来的醒酒汤后,忍着不适回到了府中。洗浴后,他来到花千墨的院子,向沈淑芸打了招呼,蹲下,同时抱住两个孩子,拍了拍他们的后背后,扶了额道:爹爹再去补个午觉。
一连串动作下来,说困也不困,身体的难受劲早消了大半,但花千树觉得精神颓废,反正之后也无事可为,倒不如睡一觉消磨过长的时光。
醒了?鼓凳上的诸葛行云对着已坐起的花千树问。
因睡太久脑中混沌的花千树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闭上眼,顺带还翻了个身背对。
诸葛行云微微蹙眉,向花千树走近,问:你不是有事找我?
花千树不理睬,诸葛也就靠着床边立板,等他说话。
片刻的沉默过后,花千树说:你不想见我。
若我不想见你,我又为何出现在此?
花千树回话:我知道是梦。
诸葛行云觉得好笑,于是在床沿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告诉他:不是梦。
臂上颇有真实感的力道让花千树即刻清醒,起身,面对他,诧异问:你怎么进来的?
那位应该是你的大嫂。
大嫂?
若是沈淑芸,轻易让他进到此处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不是现在该讨论的。
意识到面前的人乃是真实,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被拉扯着,花千树语塞。
诸葛行云起身,站远了些,隔开了距离,解释昨日之事:昨夜,我确实不在府中,直到今日申时,我还在大理寺,回府才从家丁那儿得到你昨日来访的消息。
自从家丁们知道花千树是诸葛行云的心上人,花千树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在他们面前都多了数层深意。在他们添油加醋下,诸葛行云了解到花千树是如何含情脉脉地求见,离开时如何恋恋不舍,以为守卫在说谎时又如何伤心欲绝,最终又是如何凄凄切切地说出我不会再来打扰这句话。
诸葛行云虽怀疑他们的描述掺假,但这些话也确实让他高兴得难以维持仪态,飘飘然好似登仙。看他现在泰然的模样,谁又能想到他是带着藏不住的笑脸一路快步而来的呢?还险些撞倒了几名无辜路人。
找我何事。诸葛行云问,他现在没了笑的心情,甚至不由紧张,生怕花千树找他是为了再让他当信使。
花千树垂眸,缓缓道:我该向你道歉。
只为了道歉?
诸葛行云的心咯噔了下。
花千树接着:那日,我我有两个孩子。
我知道。诸葛行云回道。
我答应要带他们去见他们的母亲,若她过得不好,说不定我会把她带回京,带到两个孩子身边。花千树抬眸与诸葛行云对视,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面对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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