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1 / 2)
乐洋想点头,但也意识到这不是直接拿怀疑者提供的借口使用的时候。他选择沉默,一直沉默,不让自己掉入阿图弥用言语设下的陷阱。
你为什么喜欢他呢因为他不碰你?所以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可是你说他没有心是为了骗我,还是说你早就清楚他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他是怎么说的呢?说因为怕伤害你,所以只能向别人发泄?阿图弥歪头,表情看上去满带少年的天真,似乎真的只是对他们的事感到好奇。
你信了吗?啊,如果我喜欢谁,我宁愿憋着自己动手解决也不会碰其他人。
他不嫌脏吗?你不嫌脏吗?
乐洋瞪着眼,阿图弥每说一句,他便在心中为乐离忧辩解一句不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离忧是为了我!离忧不脏!不准你这么说他若能以实话对峙,乐洋想自己一定能说得有理有据,但现实却是他被阿图弥说红了了眼眶。
你在生气?阿图弥跪坐,离他更近了些,伸手欲碰乐洋的脸时,乐洋却拍开了他的手。
你在难过。阿图弥笃定。
特勤不正常,你也不正常他真的是为了你才和他人欢爱吗?为了你,真的只能那么做吗?你真的喜欢他吗?还是无可奈何下只能成为他的附庸?你自己的想法呢?
乐洋抽泣似的吸了口气,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阿图弥知道他动摇了。
啊,我忘了你大概还是处子,大概连丈夫是如何与他人恩爱的都不知道你见过吗?那场面。
要看吗?阿图弥膝盖以上耸直,解了腰带,把衣服一件件脱下,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在他里衣也被除去前,乐洋闭紧了眼,迅速转身下床,抓起靴子和外衣便逃出了帐中。
逃跑了。
阿图弥没有阻止他,只注视着他离开的身影,直到人走了有好一会儿,他才不急不慢地把衣服穿好,随之下床。
阿图弥忽然想:他们都有病我也有病。
即便不愿承认,但阿图弥的话确实使乐洋的心境产生了些许变化,偶尔见了乐离忧,乐洋甚至无端感到几分苦涩。
那日之后,阿图弥还是会找乐洋。乐洋不能判定那时阿图弥的行为带着恶意,但也不想再同过去一般与他往来。甚至有意不给他好脸色,阿图弥赔罪,他便别开脸视而不见。他是个极好说话的人,被那样不依不挠地讨好、撒娇,他早就消了怒火,那么表现,只是想让阿图弥知道他在生气。
阿图弥也像是看穿了他,半点也没因他的表现放弃贴热脸。
这日入夜,乐离忧留在琼阿利那儿商讨正事尚未归来,阿图弥便拉着乐洋去乐离忧账中乐洋对与阿图弥同处那毡帐这一情况都快有阴影了,但阿图弥说:难道你不想认清自己对特勤的真正心意吗?虽然不想承认,但这话对他确实有一定诱惑力。
抵不住这诱惑,也好奇阿图弥究竟想做什么,乐洋还是跟了上去阿图弥的心思重,这样的人不能成为敌人,乐洋也想确保阿图弥不会对乐离忧不利。
进去吧!阿图弥打开床旁的宝箱,里边空无一物。
这样的箱子,装不了乐离忧那样的大个子,但把乐洋装进去不成问题。
箱子平日也不会锁,乐洋忽然想,之后得让乐离忧把箱子锁好,避免有人躲在此偷听,或者有杀手埋伏在此。
乐洋看着箱子发呆,阿图弥见状,再度催促他进去。
乐洋面向阿图弥,恨不能把你想把我憋死吗这七字写在脸上。他出不了声,就算不断摇头也逃不过被迫塞入的命运。
阿图弥缓缓盖下盖子,并带着笑眼交代着跪趴在箱中的乐洋:不要发出声音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22487513小天使的浇灌~我写文完全没有天赋呢(ノへ ̄、)勤更好难orz,只能比以前勤一点点儿。
感谢小天使们的不离不弃!
PS:即便发前检查了几遍,但我眼神不大好,偶尔回头看的时候还是会发现一堆虫等着我捉,不知道页面会不会伪更新,会的话很抱歉(下次还捉0rz。
第128章 128
箱中很闷,大冷天的却闷得令人出汗。
乐洋的心脏鼓噪得厉害,他弯下了腰,想用身体将那小小的心脏包裹,不让它的声音溜进乐离忧的耳道,但腰一旦弯下,本被脑袋顶住的箱盖就掉了下来,唯一的缝隙消失,视野漆黑一片。阿图弥好像说了什么,乐洋没注意听,却又感到好奇,于是他抬手把箱盖推起,留出一条小缝能看到外边。
乐洋抬头向那张大床看去,障碍物遮去了床上人的一半身影,他所见只到乐离忧宽厚的背。
特勤弄疼我了。是阿图弥的声音,语气没有控诉的意味,更像在撒娇。而乐离忧并没有因他的话缓和了动作,只道:闭嘴。乐洋随此声躲开了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
阿图弥总说乐离忧粗暴,可乐洋眼中的场景却很普通,普通得像一对缱绻的璧人,普通得令他羞臊,却也令他难过。
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是怎么样呢?他人的房事他撞见过好些次,从一开始的痛恨、厌恶到后来只是尴尬、羞涩,他本对之有一定的了解,但主角只是换成了乐离忧他就失去了联想的能力不过自欺欺人。
能听到。
即使把双耳紧紧捂住也能听到。
轻微震荡的地面强调着箱外世界的真实性。
原本用脑袋微微顶起箱顶的乐洋已捂着耳朵匍伏在地,并因缺氧而意识模糊,但他已分不清那窒息感是因为心痛还是其他。
耳边的喘息声在脑中无限放大,像巨浪卷席,几乎要把他吞噬。就在意识即将远走之时,乐洋脑中闪过一道声音:必须离开这里。他猛地推开了箱顶,站起,跨出箱子,抬出另一条腿时却被箱壁绊了一跤,摔倒在地。忽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下,乐洋不住干呕。
不知何时已经披上外衣并来到他面前的乐离忧意图将他扶起,但还未说上话,便被乐洋使了浑身的劲推开,无力感霎时从乐离忧的心脏向四肢蔓延,深觉自己已被厌恶的他没再靠近,只注视着至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的乐洋,看乐洋在用手背擦了嘴后头也不回地向外头走去。
等人走远,本撑着脑袋旁观的阿图弥坐起,撅着小嘴,娇嗔:躲在这儿偷听还嫌特勤恶心特勤的温柔好意竟都不领情。
出乎阿图弥的意料,乐离忧没有因他添油加醋的话对乐洋或者他发怒,只是微微抬起了曾扶过乐洋的双手,默然看着
恶心吗?
乐洋回到居所,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左手紧攥羊皮被,似要拿它泄愤。
怎么能
他没能把心中愁绪舒展成话,酸楚上涌,鼻腔一热,他便不由锁了眉头,以免热流从泪腺逃出。
睡吧,一觉醒来就不会难过了。
他还不及拖鞋,双脚在床外悬空,他把被子披在身上,往上一拉便蒙住了脑袋。
他闭了眼,想放松却总不由回想,脑中闪现乐离忧与阿图弥亲密的画面,渐渐地,他的思想飘向更久远的过去,耳边是乐离忧的话语
在收下博古多送的奴隶后,乐离忧曾问他的想法,是他把决断的工作全权交给了乐离忧,那时乐离忧明明白白地说:既然是迎合我的兴趣挑选的,我收下了。但收下后不可能只把他当摆设我会和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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