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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墨笑得温柔,单手把他抱了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捏了他软乎乎的脸,回道:嗯,是状元了,真厉害。

嘿嘿,花映雪攀上花千墨的肩,圈起花千墨的脖子,那我能出去玩吗?我要骑真的马!

马要等你再大些才能坐,但爹爹能带你出去玩。

嘿,映雪最喜欢爹爹了。

嗯,爹爹也是娘呢,不是最喜欢了?

花映雪松开环着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爹爹在,映雪说最喜欢爹爹,娘亲在,映雪说最喜欢娘亲。

都在呢?

都是最最最喜欢!

花千墨服气,又捏了下他的小脸,称赞:聪明。

花千树醒来时,脑袋像一桶浆糊般又昏又沉。他坐起来,膝盖无意碰着了个热乎的人,他斜眼看去,见身旁侧躺着个秀气的少年。少年和他盖着同一张被子,裸着肩,撑着脸看他,显然在等他睡醒。

花千树低头观察自己的穿着,随后伸手进被窝,往下摸索,这才晓得自己果然什么都没穿。他不慌不忙,闭眼回想昨夜之事,想起自己见过这位少年,少年是王府内的人。昨夜主要的工作就是为花千树倒酒,但怎么倒到床上来的,他毫无印象。

既然什么都没做,你是来为我暖床的吗?花千树说着,掀开被子,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套上。

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童子,是否发生什么,单靠身体残余的感觉也能确认。

少年坐了起来,回道:公子原谅,小奴只是受王爷吩咐,并非有意要毁你清白。少年笑着,从表情上看不出歉意。

清白?花千树觉得好笑,我也不是大家闺秀,和男人躺一块就少块肉了?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抚顺了头上还不算乱的发,朝门走去时,又道:帮我转告王爷,往后,在下不会来了。

他的酒量不至于差到连自己是否要醉倒都不能判断,毫无疑问的是安清枫在酒里动了手脚即使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信任被辜负的滋味也不让人爽快。

他正要开门,身后的少年忽然跟了上来,衣服都不及穿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他正觉得莫名其妙,与门外的诸葛行云对视的刹那,他忽然懂了

现在呢?公子也觉得无所谓吗?少年把脸贴在花千树的后背,低声细语。

花千树望着冷着脸的诸葛行云,眉心不由抽搐了两下,他勾起嘴角,故作轻松:早啊,小云儿。

到此为止。诸葛行云对花千树道。

什么意思?花千树本以为诸葛行云的话是越过他说给他身后的少年听,然诸葛行云又道:你和我之间,到此为止吧。不给他回话的机会,诸葛行云转身远离。

喂!你不会

头也不回,诸葛行云行之匆匆。

像是定好的出场顺序一般,在诸葛行云退场不久,不知自哪处走出的安清枫出声:不是说只是朋友吗?看样子他不认为你只是朋友。声音传入花千树耳中,引去了花千树的视线。

花千树不语,安清枫接着道:生气了?明明是你欺骗我在先。

不,花千树笑笑,回道,至少王爷没有亲自上阵。

就像是被强拉上戏台扮演负心汉的局外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戏剧化,花千树的心竟也平静,他只是不能理解诸葛行云为何要照着既定的戏本走。

这是场闹剧,而他会等着闹剧结束。

第148章 148

和离吗?安明熙问。

摇篮里的孩子把玩父亲的食指,不时发出的悦耳笑声一下一下地打在听者心头的软肉。

如若香菱说不,殿下会休了香菱吗?李香菱反问。

安明熙摇头,弯曲手指,将安时雨的小手勾起,他看着注意力全在他脸上的安时雨,说道:你可以一直是我的妻子,也能休了我,改嫁他人在父皇病情好转后。

李香菱摇摇头,苦笑:离了皇宫,香菱还能去哪?

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会做你的支柱。

殿下知道,这不比殿下说得轻巧殿下和上将军见面了?

没有,安明熙毫不犹豫,别把我和他联系。他轻皱眉头,面露厌恶。

从什么时候起,他连撒谎都能这般自如?这样的能力是过去的安明熙想得到的,但当真正做到时,他却不觉欣慰。

李香菱颔首低眉,说:是香菱多嘴了香菱哪都不会去,只要留在殿下、留在孩子身边,香菱就心满意足。

你会后悔的。安明熙说着,把手指从安时雨手中抽出,把手背在身后,逐渐走到李香菱的视线之外。

威胁吗?李香菱想,但在她心中,安明熙始终是个温柔的人,于是她摇摇头,撇开不好的想法。她想安明熙是在关心她,但她还是不由的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摇篮中的婴儿眯起双眼,似乎将要大哭一顿,李香菱急忙抱起他,一边摇晃,一边哄着:乖,乖,不哭不哭

她真希望安清玄能活得久一点,一直病怏怏地活着,等到孩子懂事,到那时,她也就不用怕被安明熙抛弃了。

也许,她还能当上皇后。

从亲王府出来后,花千树便径直到了诸葛府,入门不久,管家陈伯走来,一边跟着他去了诸葛行云寝屋,一边猜测诸葛行云这会应该已经结束朝参去了大理寺。

公子若是急见,老奴可让人到大理寺去传消息。陈伯说道。

想到诸葛行云出现在亲王府时天刚亮,花千树想诸葛行云是在去朝参的路上被安清枫逮了去捉奸希望诸葛行云不会因没去朝参而受处分才好。

见花千树没搭理自己,陈伯以为他走神,于是再道:需要老奴给寺卿传信吗?

花千树摇头:我就在这儿等。

天色还早,要等下去可就久了。

不打紧,若他回来我再来,我就踏不进这门了。

怎么会吵架了?

是吧,我倒希望他是逗我玩。

寺卿对公子,全府上下有目共睹,十多年来都只钟情于你一人,必不可能轻易对公子动气,这之间必然有误会。

钻牛角尖地想,陈伯这话是在说诸葛行云必然没错那么错的只能是花千树了。

花千树自嘲地笑了笑,喃喃:是啊,他怎么会轻易生我的气

真希望那是在安清枫面前演的戏。

诸葛行云回到家中已是落日,听闻花千树正在他寝屋等候,官帽都不及摘下便匆匆向花千树去。然而走至寝屋前的天井时,诸葛行云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停在门前,思索过后,推门

趴在桌上的花千树在他走进后抬起了头,对他笑笑:回来了。

嗯。诸葛行云回应。

二人间的氛围似乎与过去没有不同,花千树松了口气,说:你说到此为止,我希望不是真的。

诸葛行云沉默片刻,回道:是认真的。

花千树挑眉,问:哦?对我说的?

是。诸葛行云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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