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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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道:我们没那么说,但项先生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人是令千金带过来的,假若你找不到幕后主使,我们也只能让她来负责了。

不留一点余地,要是他真的拿不出为这件事负责的人,他恐怕真的会拿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刀。

项洪冷静下来,屋里的人他都得罪得起,但若是他们一起连他都不敢说自己能全身而退,没人敢同时得罪时家和唐家。

他语气软下来:这的确是我做事不周到,我会尽快给各位一个答复的。

接着他想让跟来的人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医生带走,梁俊却上前拦住了。

项洪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越汐道:避免被人毁尸灭迹,人得由我们带回去。

这是怀疑事情是他做的了,项洪也是第一次被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这么污蔑,气不打一处来:你得搞清楚这是我的地方。

时越汐却自顾自地说:别担心,我的人明天就会到,到时候还得劳烦项先生行个方便,放时某下船个,这次旅程时某怕是无福消受了,到时候我在家里静候项老先生的佳音。

项洪一甩手便带着人离开了,他如此颐指气使,但自己却是毫无办法,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实权在握的市长了,时越汐之前对他的恭敬不过是做好表面功夫罢了。

梁俊见势把人拖回了卫生间。

喂!包扎好的唐夕言好像精神还行,他对时越汐嚷嚷道:明天几点走。

时越汐却道:和你有关吗?

你打算自己走!?唐夕言不爽极了,救了曲笛的可是自己,他怎么能让这家伙邀功把人带走。

时越汐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想快点带着曲笛离开这鬼地方:有本事你就游回去。

你!唐朝白拦住了情绪激动的弟弟,道: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就这么把人带走吗?事实证明,你根本没有能力护他周全,要不是夕言,今晚伤的就是曲笛!

时越汐表情不太自然,抿着嘴不说话。

这时,舒逸开口了:我们的人明天也会到。

他千求万求才让叶金林答应帮他,那些人一直侯在港口,只要一下命令,他们就会赶过来,到时候谁的人先到还不一定。

他们原本是打算说服曲笛之后偷偷把人带走的,但现在事发突然,不知这船上还有什么危险,他们连对方的目的都不明确,为什么要对曲笛下手?他充其量只是时家当家人的情人,至少外面的人是这么想的。

这船上藏着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们一概不知。

时越汐冷着声音道:梁俊,把人都给我请出去。

闻辉和陆晚在一旁看着都没说话,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言辞犀利互不相容的Alpha太可怕了,信息素强势到连闻辉这个也是Alpha的人都有窒息的感觉。

梁俊还没动作,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手搭到自己的额头上难受地哼出声。

那几个前一秒还针尖对针尖的Alpha不约而同地围到床边,表情都柔和下来,信息素立马收敛了一半,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陆晚感叹,自己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这要是个Omega那还得了。

惨白的天花上是复杂华丽的花纹,暗红色配着雍容的金色扭曲地舞动着,刺得他脑袋发昏,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轻呼他的名字。

曲笛转头一看,淡褐色的眼像是蒙着三月的烟雨,多情又妩媚,他渐渐模糊起来,和记忆中的那只剜他心脏的怪物重合起来。

不要!曲笛忽然惊呼一声,将时越汐推倒在地,居然在一众手足无措的Alpha眼皮底下想要逃跑。

还是唐朝白按住了眼神涣散的曲笛,隔着被子收敛力气将他按在床上:曲笛曲笛

唐夕言急得不得了:你怎么了?

曲笛双手挡在自己的的脸上,喃喃道:别打我别打我。

众人皆是一愣,只站在床边的时越汐脸色发白,眼神里透着害怕

舒逸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了,他抓着时越汐的领子将他抵在墙上,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紧咬的牙关里蹦出来:你打他?

时越汐垂下眼帘,扭过头不说话,额前的头发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在三个男人眼里等同于默认。

梁俊几乎是同一刻上前抓住了舒逸的手:舒先生,请您放手。

舒逸无视他的话,只死死地瞪着时越汐:你打他?你tmd敢打他!?

话音刚落,舒逸便一拳招呼了上去。

曲笛就这么猝不及防毫无预兆地恢复了,他记得所有的谎言欺骗 记得时越汐掐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巴掌,记得在昏暗的审讯室里被当做低贱的狗一样拴着,在雪白的房间内,被掰开下体供一个又一个人羞辱。

他嘶哑地哭泣着,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咬伤了唐朝白的手,唐夕言的伤口也在混乱中被撞出血,最终他躲在了圆桌底下,怎么都不肯出来。

无神的双眼透露着无边的恐惧,他们也不肯贸然上前,害怕伤到他,他手腕上不小心过于用力掐出来的红痕已经让唐朝白后悔了。

他们看不见的这段时间,曲笛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早该想到的,时越汐怎么可能会好好对他。

最终还是陆晚的一针镇静剂让混乱的一切回归平静,曲笛过于激烈的挣扎差点弄断了针。

他紧紧地抓着圆桌的桌角,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直到视线模糊,倒在了地上。

时越汐不敢面对这样的曲笛,他带着一身被舒逸打的伤靠在门外的墙上,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舒逸背着昏睡过去的曲笛出来了。

时越汐不加思考地就抓住了舒逸的胳膊:你想带他去哪里!

他不允许曲笛离开他,就算是疯了,他也要把人留在身边,假若他疯一辈子,他就陪着他一辈子,将他锁在家里

可当他看见那未干的泪痕,心底猛然颤动,双耳轰鸣般疼痛,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他可以拿出一切手段将人留在身边,但这或许就代表着,那像是夏日里揉碎了的白云一般温软的笑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舒逸把人带走,喉咙苦涩,太阳穴有种充血发疼的感觉,几乎要站不稳了。

梁俊想要扶住他,他抬手阻止了:没关系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半夜镇静剂失效,曲笛再次打闹起来,一直熬到半夜没睡的三人有所顾忌,他跑到了床底下趴着躲了起来,怎么都不肯出来。

小笛唐朝白不顾形象,趴在地上往里边伸手,曲笛已经被逼到了角落,惶惶不安地啜泣着。

汪汪他讨好地学着小狗叫,带着哭腔,那人拽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将吃食放到他够不着的地方时,总是笑着让他学狗叫,这样他就不用疼不用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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