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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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今天回家住。

木子想了想,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呢?往常周末她基本上都是回家陪她妈妈的啊!

张珊姗看着木子微信界面上的正在输入,看了半个小时。对方依旧正在输入。

她看了看文件,等到凌晨一点了,再看木子的微信界面仍然是正在输入。

张珊姗嗤笑一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

拿手捏了捏太阳穴,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突然想起了早上木子端着馄饨的小意温柔。

木子是通宵失眠。

晚上好不容易眯睡着了,就梦到六个价值一千万的爱马仕包包,在她面前转啊转,转啊转,晃啊晃啊。

然后天上开始下红艳艳的钞票雨,张珊姗带着木质眼镜,穿着红色阿宅帽衫对木子说了那句:苟富贵,勿相忘。

木子睁开眼睛,身体疲惫异常,可大脑依旧活跃兴奋的难以自持,左思右想,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张珊姗和她一样是个穷人?

木子想起来了,那是大二的那年暑假,木子住在学校寝室,因为和前男友分手,丢了长期饭票,木子开始在网上购买手机膜,开始在天桥,大学城,公园,一天三个地方辗转贴膜,因为没有成本,找张珊姗借钱,她给了一个方案,张珊姗出成本钱,木子出劳动力,两人一起出摊,赚的对半分。

于是那一个暑假,张珊姗陪木子住在学校宿舍里,两人每天起早贪黑的贴膜赚钱,一天最多300,有时候少的100.

有一次,夜晚暴雨,两人浑身淋湿,可从公园打车回学校要50块钱,于是两人抱着桌椅板凳,在广场商店门口避雨。

可那天,明明两人都很狼狈,可张珊姗笑的很开心,木子被她温暖的笑容所感染,两人买了一个汉堡,一人一半,等雨势小了,坐着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回了学校。

当天回去,两人洗了个热水澡,因为怕冷,张珊姗钻进了木子的被窝里,本来狭小的单人床,挤着两个人更是拥挤不堪,两人只好侧着睡,张珊姗从后面抱住木子,她浑身冰冷,木子摸了摸她的手,手也是冰凉的,于是木子动了动屁股,将自己的背牢牢贴着张珊姗,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来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可半夜,张珊姗还是发烧了,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木子,灼热的呼吸就喷在木子的脖子上,木子只好翻身过去,张珊姗不依不饶的,木子被困在她的天罗地网里,动弹不得,也没法下床给她倒水,只好以一种极其不舒服,奇怪的姿势被张珊姗抱着,木子拿手晾在外面,冷了之后,就放在张珊姗的额头上,如此反复,希望她能够好受一点。

这一次,木子十分自责,害的张珊姗生病了。

她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们有钱点就好了,我们就直接打车了,也不会害你发烧感冒了。”

回应木子的是,张珊姗毛茸茸的头,和滚烫的呼吸和体温。

想到这里木子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脑神经也没那么活跃了。

即使她身价八千亿又怎么样,即使她有钱到可以把航天飞船买下来,她也是那个和自己一起打工贴膜,愿意陪自己在雨夜里淋雨,和自己分食一个汉堡,和自己住在那拥挤狭隘小房间里,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张珊姗。

什么都改变不了。

想通之后,木子起身开灯,把外星人电脑和价值千万的爱马仕包重新放进箱子里密封起来。

有些事,它客观存在,你知不知道,它都发生了,经过了,就像张珊姗这个人,不管她是谁,拥有过什么了不起的财富,或者干过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还是她,什么都没有改变。

木子收拾完之后,倒头就睡,再无别梦。

第二天早上,是被麒麟呲牙恐吓的猫叫声惊醒了,她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十点,那只小猫咪又在作什么妖?

木子挠了挠下巴,寻声上楼,看到麒麟竖起尾巴,弓起背,对顶楼花园喵喵叫,木子打开玻璃门,走进去,看到顾骊和一群工人在清洗游泳池,顾骊看见木子,欢脱地踩着高跟鞋走去,一直一把把木子抱住,笑着说:“你醒了?吵到你了吗?我已经尽量让师傅们很小声了。”

木子看着龟缩在屋内的麒麟,她推开顾骊,把麒麟抱在怀里,对顾骊说:“你没有吓到我,你是吓到这个小东西了。”

顾骊拿手逗了下麒麟,麒麟对她‘哈’地凶了一下。

木子把麒麟丢回屋里“它怕生人。”

顾骊皱着笑脸,可怜兮兮地问:“它是不是不喜欢我,因为它的主人也不喜欢我?”

木子无语地揉揉自己的头发,敷衍地说:“没有,我很喜欢你,麒麟也会喜欢你的。”

“它叫麒麟啊,好可爱的名字!和木木一样可爱!”

木子感觉顾骊是个无脑木吹,“大早上,你做什么?”

顾骊:“我想游泳锻炼身体,所以请师傅们清洗下泳池,之后就可以冬泳了。”

木子打了个哈欠,“那你继续,我回去睡了。”

顾骊拉着木子的睡衣衣角,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地问:“中午一起吃饭吗?我给你做饭!”

木子点点头说:“好。”

刚说完好,脸上就被顾骊重重地亲了一口,木子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顾骊被那一看看的心神荡漾,又把木子抱着又亲了一下,木子翻了个白眼,拍了拍顾骊的手偶,下楼锁门,拉百叶扇,然后回房倒头就睡。

回笼觉真香真美,回笼觉可以抑制兴奋,补充体力,安抚脆弱的脑神经。

所以张珊姗早上回来拿文件的时候,进木子房间坐在床上看她的时候,木子一无所觉,甚是砸吧了下嘴,表示梦很香甜。

所以在张珊姗长久的注视下,木子仍然一无所觉,直到电话响了又响木子闭着眼拿起来接听。

她闭着眼,困恹恹地说:“喂?顾骊,该吃饭了?好,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十分钟,嗯,十分钟。”

挂了电话,木子嘟着嘴,揉着眼睛,终于睁开眼,看到穿着浅色毛衣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张珊姗的时候,木子问了句:“你干嘛?装鬼吗?要不要试试穿着红裙子,看能不能吓死我。”

说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即抱着被子翻身直打哈欠。拿起手机开始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了,打开微博刷了一下,没什么新闻,过了几分钟发现身后毫无动静,木子转身一看,张珊姗像座雕像一样,依然坐在那里。

木子皱着眉问:“三三,你怎么了?”

张珊姗看着木子,神色平静,口吻不辨喜怒:“顾骊表白你答应了?”

木子:“啊?什么?没有啊。”

张珊姗取下眼镜,拿着身上那件浅色的毛衣开始擦拭镜片。木子看着张珊姗身上的毛衣突然想起来了,这件好像是自己去年在淘宝买的,当做家居服在穿,长度刚好可以遮住屁股,这衣服怎么又被张珊姗征用了,她都是资产八千亿的大老板了,为啥还要抢她一个小主播的衣服穿?

可木子还没开口问,就被张珊姗抢先了:“你能不能自爱一点?!男的就算了,女人现在你也无所谓了吗?!”语气冰冷,带着隐隐的怒气。

木子一起身,看着一回家就发神经的张珊姗,她不甘示弱地说:“大清早的,你说什么东西?什么男的女的?”

张珊姗伸手捏住了木子的脸,把她的脸像包子一样捏着,粉色的嘴唇嘟着,很是可爱,木子因为刚睡醒,一双眼睛还带着朦胧不清的迷离,鸦扇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挠着张珊姗的心尖,她面对这样的木子,一下就泄气了,鞋一脱,躺在木子的床上,眼镜放在床头柜。

鸠占鹊巢地开始睡觉了。

木子看着这人刚才兴师问罪的阴晴不定,现在又直接赖在自己床上不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准备跨过张珊姗起身吃饭,结果被张珊姗一把抓住又倒在床上,她被张珊姗搂在怀里,她的身上有些凉,手指也是冰冷,木子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张珊姗的手,想温暖她。

“你喜欢顾骊吗?”突如其来的问题,没有任何预兆,木子不知道张珊姗为什么一早上回来就开始发神经,她动了动,想像条鱼一样,从张珊姗的怀里挣脱,可木子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浑身冰冷的体温,还是放弃抵抗,软了下声。

“都是好朋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木子好不容易翻过身,看着张珊姗的脸,奇怪地问。

张珊姗的手被木子握着,她的腿被木子夹着,可她的眼神带和怒气和危险的火苗:“都是朋友,她为什么亲你?”

木子眨眼问:“你怎么知道她亲我?”

张珊姗被木子一脸理所当然气得不轻,把手从木子的手里抽开,她翻身压在木子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似有燎原之火,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是你朋友?”

“是啊?”

“你觉得她亲你无所谓?”

“亲就亲喽,这有什……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木子的脸就被捏住,粉色嘴唇嘟的一下张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和嫩红的舌尖,张珊姗似攻城略般汹涌的含住两片嘴唇,带着滔天的怒火吻了上去,舌头一下如蛇般滑入,她那并不是吻,是想将木子的整张嘴唇给吃进去。

木子浑身僵硬,大脑死机般,只觉得呼吸苦难,木子想逃,可她手一动,就被张珊姗的手抓住,被压在枕头上十指相扣,她的手指那么冰凉,可手掌却炙热,木子已经完全傻掉了,只觉得嘴里一片湿滑柔软。

神志不清中,她听到张珊姗说“张嘴。”

木子睁开眼,看到张珊姗正在注视她,她们俩离的那么近,近的可以看到彼此眼瞳的里自己的眼睛。

“张嘴。木木。”

张珊姗说话轻柔,用哄骗小孩的口吻说。

木子愣了愣张开了嘴巴,不同于被捏开的嘴唇,木子轻轻张开的嘴唇,还有无意识地伸出的舌头一下就被张珊姗含住,反复吸允。

她的吻开始变得轻缓温柔,细细地慢慢地四片嘴唇辗转厮磨,张珊姗滚烫急促的呼吸,像是铺天盖地的潮水将木子淹没。

她脑袋完全放空,晕乎乎地躺在一张像是被梦魇织好的网里,又像是被蜘蛛用根根丝线束缚的猎物。

木子看着天花板上翡翠绿的灯上面是繁复的百合花纹,相交错,盘根错节,木子想明明是花,为什么枝叶会纠缠在一起,像是老树的根一样。

可她还没想明白,就被张珊姗铺天盖地的吻给拉回视线了,那双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情i欲。

和木子以往交往过的所有男人的眼神一样,捕猎者的危险锁定和熊熊燃烧无法熄灭的本能的情i欲。

如果说刚才是大脑当机,那现在木子的大脑已经爆炸了无数烟花了。

木子不知道自己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张珊姗按着亲了多久,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木子才神魂归为的坚定地两手握着张珊姗的肩膀,推开她。

这是一个拒绝的姿势。一个自以为坚定拒绝的姿势。

“亲够了吗?”木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栗。

张珊姗看着木子,她的眼睛带着钩子,伸出舌尖缓慢地舔了一圈嘴唇,像是回味,又像是挑逗,她此时长发散开,泼墨般披在身上,眉眼如风花般带着春情,又像是餍足的兽,明明她是攻城略地的那个,此时却嘴唇嫣红,就这么垂眼俯视木子,眉眼间波动却带着说不出的一股压迫感和凌厉。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张珊姗把手机拿起递给木子,木子就这样被压在身下,在张珊姗的注视下接听电话:“喂?啊,马上,马上,两分钟。”

挂了电话,张珊姗拿手指嫌弃的抹了抹木子脸上口红印,嘴角笑意,可眼神却一片寒冰,“把脏东西洗了。”

木子手忙脚乱地跑去厕所,看到脸上花了的口红印,目测色号是迪奥999.

顾骊踩着高跟鞋,穿着浅色高领毛衣裙,在门口看了又看,望了又望,感觉自己就是那民间故事里的望妻石一样,等看到第十次的时候,盼的人儿终于出来了,她穿着蓝色毛衣裙,没有穿丝袜,一双白皙光洁的小腿就这么露了出来,像是刚分化出双腿的小美人鱼,脚踩黄色的毛绒鸭子鞋,露出的脚踝上面的青色血管隐隐可见,扎着两个宽松的麻花辫,说不出的清纯可爱。

顾骊兴奋的地说:“木木!你怎么才……出来?”随即看到了身后抱着麒麟的带着木质眼镜,扎着低马尾,穿着黑色低领毛衣的张珊姗,笑意瞬间散了,嘴角勾起的笑意,快速的撇了下去。

木子尴尬地笑了笑:“能再加上个人吗?”

顾骊很想说不可以!但看着木子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漂亮极了,被这么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注视着,这样的请求,谁能拒绝?!顾骊只能咬牙笑道:“可以。”

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一定要大方,一定要大方,木木不太喜欢自私自利的人。

张珊姗穿着白色的兔子拖鞋,抱着手掌大的麒麟,就这么拖家带口的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木子笑着走进去,跟着顾骊到了餐厅。

椭圆的透明桌子上,白色的蕾丝桌布,桌上的浅蓝色的玫瑰花雕的瓷瓶放着五朵百合花,花香浓烈扑鼻,甜腻得木子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甜晕过去。

桌子上的菜肴有十几道菜,简直像是满汉全席,更夸张的是,这个透明桌子上还安装了手动传送带。

真是……有钱人的世界,木子不太懂。

顾骊殷勤地拉着木子,往餐桌上坐下,自己坐在左边,张珊姗径直走过去放麒麟塞进木子的怀里。

木子很想说,吃饭就吃饭,你带猫干嘛?但抬眼看到张珊姗一脸冰渣的表情,只好把麒麟搂在怀里安慰。

顾骊想去逗麒麟,结果又被凶了。

木子看到自己座位桌上上摆放着五个汤煲,打开一看分别是鸡汤煲,老鸭汤,羊肉汤,鲫鱼汤和紫菜蛋花汤。

木子苦笑一脸问号的看向顾骊:“?”

顾骊:“我记得你喜欢喝汤。”

木子的表情一言难尽,她转脸问张珊姗:“你喜欢喝什么汤?”

张珊姗凉凉地抬头看木子:“醋汤。”

木子被那一眼看到背凉了一片,她把鸡汤煲推倒张珊姗面前,“就这个吧。”

木子把麒麟放在地上,听着顾骊介绍中午的大餐:“这是佛跳墙,汤爆双脆,夫妻肺片,松鼠鳜鱼,荔枝肉,龙井虾仁……”木子被这一道道菜看花了眼,接过顾骊递的湿纸巾,擦完手,开始吃菜吃饭。

可……这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还没开始吃,就直接把碗堆得小山那么高了。

这争风吃醋的戏码是和最近热播的狗血小白剧学得吗?!

模仿的这么夸张!是生怕我不能理解你们两个都喜欢我这件事吗?!

木子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意,她把双方夹菜的碗,推到一边,表示自己要饭菜分开吃,饭不能沾油,于是顾骊又去给木子乘了一碗饭,看了张珊姗一眼,丢了句厨房在那里自己弄。

于是在拒绝了两人之后,木子终于自己挑菜自己吃了。

但万万没想到还有冒菜,当顾骊把冒菜和油碟端上来的时候,张珊姗也去了厨房,木子夹起一块牛肉沾了下油碟,吃进去,满口麻辣鲜香,再挑一筷子牛肉,来没来及沾调料,碗被倒了醋。

顾骊眉毛一拧:“你干嘛!木木不喜欢吃醋!”

木子转脸看着拿着保宁醋瓶子的张珊姗,她修长的手指握着保宁醋的瓶颈,但木子看她的表情像是捏着自己的脖子一样,木子‘呵呵’傻笑两声,把牛肉放进油碟里搅了搅,吃了一口牛肉麻辣鲜香酸。

木子吃了一口珍珠饭“我吃醋的,大学的时候

,我们室友有个说,吃醋可以美白,所以那次之后,我就开始喜欢吃醋了。”

张珊姗抬眼看了一眼顾骊,嗤笑一声,像是在笑顾骊根本不了解木子,转身回去厨房放下了醋,又折回来。

满桌美食,可木子被两双狼眼注视下,真是食不下咽,美味的饭菜都变得如同嚼蜡般难受。

此时此刻,三个字形容:修罗场。

木子印象最深的一次修罗场是,是学校三个三个男生前后和她表白,木子说你们打一架,看谁厉害,本来是开玩笑,结果这三个傻帽真的因为自己约架打起来,当时她还被男生的暗恋者劝着去劝架,那时候,她穿着裙裤,白色衬衫,齐耳的短发,背着单肩包,走到学校后面的小巷子,书包一丢,把三个混战的男生,都打了一顿,随即还和三个男生一起吃了顿火锅,当做和好饭了,那一顿火锅,周围有无数的小迷妹,迷弟在旁边看着。

木子却吃的坦然无比,其中两个男生继续哭着告白,木子还反过去开导他们三个,吃饱喝足后好心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句山高路远,江湖再见。

木子从小就是在修罗场里摸爬滚打的海中之王,即使告白对象直播跳楼,她也懒得管,可……可现在,一天被两个女生强吻,一个是高中好友,一个是大学好友,一个是室友,一个是现任男友的姐姐。

如果是两个男人或者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t,木子都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付,可……木子开始深深怀疑自己了,如果只是高中好友是百合就还好,那为啥这个只喜欢打游戏,半藏手办买了一堆,喜欢游戏里的肌肉猛男的张珊姗也喜欢自己?!

难道因为自己会打架,所以也觉得自己是肌肉猛女?

她这个长相应该和‘猛’字不沾边吧?

对于木子经常有意无意地在张珊姗面前秀腹肌,二头肌,表示真的很抱歉!

木子左思右想发现自己真正交心的亲友就只有三个,而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友也只有张珊姗一个人,虽然酒肉朋友很多,可那些都是来来往往的,不知道走了多少个的君子之交。

木子吃完一碗白米饭后,就想鸣枪收兵,赶紧撤,可一会去,就要独自面对,刚把她强吻了的室友三。

待在这里吃饭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左右为难,回去和张珊姗独处又是强‘木’所难。

木子吃了第三碗干饭后,开始打饱嗝了,旁白的张珊姗抱着麒麟,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麒麟的背,从脖子摸到尾巴,又从脖子再摸到尾巴,眼角时不时地瞟她一眼,木子从尾椎骨最后一节凉到了第一节,浑身开始发麻,她觉得张珊姗摸得不是猫,而是她。那不是手,那是刀锋刮着她的脖子。

木子喝了一口水,感觉再吃一口菜,她的胃就要爆炸了。

张珊姗抱着麒麟,起身,她看了一眼段雅,又看了一眼木子,摸着毛阴阳怪气地说:“麒麟啊,你姐姐喜欢待在别人家里,就让她待着吧。”

说完,就抱着麒麟出去,木子被那一句话吓得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接过顾骊递的纸,缩头跟了上去。

张珊姗扫了下虹膜,门弹开了,她站在门内抱着麒麟看着门外的木子,身后是开着门,送客的顾骊。

木子站在中间,回头冲顾骊笑了笑:“很好吃啊,谢谢!”

顾骊冲木子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木子回头看着脸黑如碳的张珊姗,浑身都可以抖出冰渣的室友三,一咬牙,一跺脚,慷慨赴死地走了进去。

门啪嗒一声关上,木子站在门口,想一股脑冲进楼上,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可她脚还没开始动,张珊姗声音就凉凉的响起,像是电视剧里催命的bgm.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木子心想,你他妈问了什么问题?

可木子就这样站着,但张珊姗不会一直站着,明明两人身高一样,可张珊姗抬起下巴,那样看着木子,木子觉得有点腿软。她咽了口唾沫。她狗腿地笑道:“什么问题?”她抬眼看到张珊姗不仅脸黑,连身后都能看到一片低气压,马上改口:“哦,那个问题啊,那个……那个问题,我觉得吧……我觉得……就很”

“很难回答?”张珊姗松开麒麟,麒麟直接一跳,跳到沙发上,开始自娱自乐。木子正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只听张珊姗再度问:“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帮你再回忆下?”

木子转身想跑,结果被张珊姗揪住了小辫子,她扯着木子的麻花辫,木子歪着头,张珊姗往前一步,木子往后一步,张珊姗往前一步,木子往后一步,张珊姗往前一步,木子往后……往后个鬼啊!后面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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