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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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也不敢大意,立马招呼二十多个下人立马去了。

季迎柳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的背影, 十指紧握成拳, 在心底默念:沈砀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你就是侯爷从外面救回来的人?”忽身后传来一道惊诧的女音。

季迎柳吓了一跳,忙转头看来人。

一名女子身着青缎掐花对襟外裳,头梳灵蛇髻, 杏面桃腮生的极美,看装扮便是个主子,季迎柳曾听闻沈大公子身边有一名侍妾名为刘氏,她和刘氏同为沈家妾室,刘氏应唤她一声妹妹,可她却唤她这般,便敛脸上担忧之色,淡声唤:“正是。”

“我就说嘛,只有侯爷身边才有生的这么精致的人儿。”刘氏忙热络的牵着她的手,引她入屋坐着。

她命人上了茶点,话了一会儿家常便道:“平日伺候侯爷很辛苦吧?”

季迎柳吃不准刘氏要做什么,诧异的瞥她一眼,默默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并未啃声。

刘氏也觉说这话唐突,干笑着扯开话题,叹口气道:“不怕你笑话,我家爷平日爱逛窑子,不怎么招我去伺候,我们都是做妾的,说是为沈家开枝散叶,可谁不知妾就是那水中浮萍,没有根,若哪天惹爷们不高兴了,便被发卖出府了。”

俗话说得好,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这刘氏色是有了,没有正妻顾盼在,在这均州府邸也算是个女主子,日子不知该多逍遥,她屡屡说这话是何意?

季迎柳瞥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刘氏见她没搭理她的意思,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道:“侯爷和妹妹初到这儿,不要见外便把这儿当做家里,有什么缺的给我说。”她说罢,扬声唤丫鬟:“赶紧去收拾一间上好的房,让妹妹居住。”

“谢姐姐。”季迎柳心底记挂沈砀,也没闲情逸致给刘氏话家常,闻言忙借驴下坡的应承下来。

待丫鬟将她领到后院的厢房,季迎柳望了眼刘氏所居的房间位置,和刘氏给沈砀布置的房间的位置,丈量了下自己和沈砀居所和刘氏的距离,终于回过味来了。

敢情.......这刘氏今晚对她嘘寒问暖的原来是试探她是否好欺负,想要越过她趁机攀附上沈砀?

.........

马王坡是远近有名的毒瘴之地,初秋的夜里寒风阵阵,将山涧茂林吹的哗哗作响。

一行人趟过山涧,踩着半尺厚的落叶,朝山脚下的马王坡界碑走。

段昭素来整洁,此刻浑身被露水打湿,俊脸上全是热汗,他拧眉用衣袖擦了把脸,弯腰将吸附在靴子上蚂蟥揪出来扔在地上,喘着粗气:“还有多久才能到?”

沈砀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只见他身上的白袍已被汗水洇湿成透明色,头脸皆是热汗,许是身上带着雄黄药包的缘故,那些蚂蟥不敢来惹他,只挑段昭和随从吸附。

沈砀将药包里剩余的药给段昭,令他分下去,站到一处凸起的山包处眺望远处:“快了,大概还有一刻钟。”

沈砀曾在均州做过刺侯,听声辩位极准,段昭不疑有它。领着人抬脚就要朝前走。

“沙沙沙——”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沈砀脸倏然一沉,他快步俯身以耳贴地听周遭动静。

只一刹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如鹰犬的犀利眸子快速寻顾四周做出抵御的姿态,段昭则悄悄将折扇上机关打开,挪步到沈砀身后护着沈砀,然他还没做好准备,只听离他最远的一名将士指着一个方向惊叫道:“这是什么?”

将士话音未落,只听他哀嚎一声,便滚在地上打起了滚。

“是成群的毒蛇。”与此同时,沈砀面色大变,撑着双臂从地上弹跳起来,他抽~出腰间佩剑朝后退,霎时所有人冲着毒蛇的方向紧张的排列队列。

一阵如雷霆般的响动从远处密林中涌来,半人高的野草枝丫后,一双双红瞳如星星灯火般,从十几双变至无数,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

“掩好口鼻,撤。”沈砀朝众人大喝一声,率先提着剑砍掉欺近段昭身侧一条毒蛇的头。

“噗”的一声,黑红血液从断口处涌~出,撒在近旁的枝叶上。

那断了头的蛇身如同打了鸡血般,亢奋的依旧紧绞着他的剑,继续做出攻击的姿势。

段昭闻声转过头来,面色骤变惊叫道:“快撤快撤快撤,这蛇被人喂了毒。”

与此同时,如星芒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涌来。

.,........

躺在榻上的季迎柳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索性从榻上起身,披了件外衫去院中等着。

她养父是大夫,故从小~便没教她女儿家应该学的操持家务类的活计,而是将他毕生的医术全传授给了她,她本想等学成后自己开一家药馆,行医救人,也能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可万没料到自从被父皇接到善京后,她习得的一身医术,竟变得毫无用途,在别院百无聊赖下,她闲着也是闲着,便研究起了药物。

在沈府这几个月,她原本想着沈府内宅龌龊定然不少,便每每去鼓楼街和父皇的密探交头时,便悄悄买一些药材拿回沈府藏起来制成药已备防身之用,而今晚她交给下人的药包,便是她自己研制的奇药,可以化毒。

可她这几年并未在医术上有所精进,所制药物也是全凭喜好和灵感,又没可以研究的对象,所以这些药材用在毒物上究竟能有多大奇效,她心里一点谱都没,故,心头才渐起担忧。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刘氏似闻到声响,披了件外衫出来询问。

季迎柳蓦的回过神,她眨了眨熬的酸痛的眼睛,轻笑:“睡不着,出门走走。”说罢,转身就要回屋。

“段公子,段公子,他这是怎的了?”这时,忽听到前院传来老奴焦灼的问询声。

“他被箭矢伤到了,快,快去请大夫过来。”沈砀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疾声吩咐道。

老奴“哎”了一声忙去了。

听到沈砀中气十足的声音,季迎柳紧绷的面色倏然一松,她忙提步就朝前院走,然人刚走出两步,沈砀已背着昏迷过去的段昭转过垂花门朝这边走过来,四目倏然相对,季迎柳刚放下的心弦复被揪起。

沈砀身上穿的月白色衣袍沾满血迹,左臂似是受了伤,用一截布料草草绑了下,鲜血从布料沁出淌了一身,他极快的看她一眼,焦灼的吩咐:“剪刀,匕首,一壶酒和蜡烛。快去。”

随即脚下不停的快步入内,将已然昏迷的段昭放在榻上。

季迎柳不敢耽搁,忙吩咐下人去了。

待从屋外走回来,段昭身下躺着床榻已被鲜血染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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