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他纵观全局冷静分析,觉得还是要从敌人内部入手。
果然,小乙拍着胸脯信心满满道:我们和他们碰那自然是鸡蛋碰石头,不过要是从内部着手,那就是石头碰臭石头,总之肯定整他个两败俱伤粉身碎骨。
道理是没错,这话贺之漾不爱听,没好气的怼道:谁他妈是鸡蛋?小爷哪点儿比他软?
小乙忙安抚的笑几声:总之吧,咱们现下要肯定要借力打力,毕竟细论起来,他们锦衣卫的规矩也不少。
小乙看了眼周遭,压低声音:你是想怎么搞他?挨顿斥责逐出家门?声名狼藉丢人现眼?
他叭叭叭讲了不少,简直是乔岳惨状大集合,应有尽有,任你挑拣。
贺之漾听得神情激动,好半晌才收敛表情,从实际出发直接撂底线道:那倒不至于,他让我从墙上摔下来,我要让他也疼得趴上几天。
这更不难。小乙信心满满,一拍桌子道:锦衣卫规矩严,他们动不动就要挨打挨罚,乔岳也不能例外,除此外,乔家也规矩甚严,你一出手,他家里校里都讨不到好。
贺之漾有了兴致,敲敲桌板:说重点,这手要怎么出?
小乙清清嗓子:锦衣卫严禁狎/妓,我们不如趁他不备,给他塞一个风月罪过,他再辩解得力,也是要挨顿棍子的。
哈?真毒!
贺之漾捏捏眉心:小爷我看起来像是没底线的人么?过,下一条。
他是当面揍不过乔岳,暂时也找不到人把柄,但也不能用太别扭奇怪的手段吧?
谁知小乙干脆利落:没了,这条还不成?投入不高还直中要害!
语气中满是不被赏识的疑惑。
贺之漾差点背过气去,咬牙道:???那你他妈的屁话叭叭叭挺多,我以为你很有本事,能让我亲自挑选乔岳的惨状呢。
小乙嘿嘿一笑:那还做吗?
贺之漾干脆利落:做!
这法子不比自己出手揍人痛快磊落,但只要能完成让乔岳挨揍的终极目标,过程可以忽略。
至于方才的底线在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都是矫情。
贺之漾脑子飞速旋转,开始思考如何着手。
霍尧懒洋洋的倚着树,随口插了句:据我所知,乔岳对女子甚是冷淡,从不留恋秦楼楚馆,京城的高门大户里也未曾有他相好的姑娘。
冯境毫不奇怪:呵,看他那煞神的模样,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想远远逃窜,就算我们想用此计,也没什么姑娘敢近他身吧?
贺之漾脑海中浮现乔岳冷厉的模样。
脸色那么臭,活脱脱没有感情一朝廷鹰犬。
没有相好的姑娘才正常吧。
一大把年纪了,也真挺可怜。
其实也没必要真找姑娘,我听虎踞关的人说,之前有个锦衣卫的箱笼中被搜出了有女子的小衣,都狠狠挨了顿打。小乙看计划受阻,又思索着开口道:塞个手绢荷包,情诗汗巾什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到时他再辩解,也是无用。
贺之漾皱眉,这法子倒是挺解气,只是他总觉得不太磊落。
搞阴的啊?霍尧也笑了:漾哥你这么做,还挺崩你在国子监立的规矩。
贺之漾默默思索片刻,哼了一声摆手道:崩就崩吧,对付这种人用这招合适。
他整个人都他妈的要被弄崩溃了,至于人设这种身外之物还是随缘吧。
思路一时僵住,小乙提议道:我们干想肯定想不出法子,不如去西花墙转转,那儿的姑娘最有经验,我们也能取个经。
贺之漾几人通过小角门溜进校里换了便衣,说笑着走去了西花墙。
西花墙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秦楼楚馆密密匝匝,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隐约的香风,莺莺燕燕,目不暇给。
几个人在小乙的带领下走进一座纱幕朦胧的青/楼,小乙悄声介绍道:这是京城最有名气的春波楼,一二层是姑娘,三四层是小倌,男女通吃老少皆宜,我和这家店的老/鸨认识,她很有手段,生意好得很。
正说着话,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风韵楚楚的迎出来,手中的帕子往小乙身上一拍,含烟的眸风捎带看了贺之漾等人几眼:小乙,你从哪儿带来这么几个齐楚标志的小少爷?
小乙把她扯到另一处说明来意。
贺之漾头次来青/楼,一脸窒息,憋气道:这什么味儿?熏得我眼睛都想自闭。
让你来见世面你还哀怨呢?霍尧兴致勃勃:这是脂粉香,漾哥你这少爷当的挺不合格。
贺之漾啧道:比不上霍少,京门纨绔领路人,出了国子监的门样样精通。
他们三人在这边儿打闹,小乙则和那人一直谈事。
老/鸨和小乙认识,起初笑脸相迎很是热情,结果还没听完已经连连摇头:几位大爷,您放小店一条生路吧,这阳关道不走,非去走奈何桥。
小乙道:睇睇你别怕啊,我们还能害你?看见那位贺家小少爷了?他在国子监,和隔壁锦衣卫关系好着呢,他们几个争执玩笑,自然不会动真格,再说有贺府顶着,总不至于让你吃亏。
小乙编得细节到位,由不得睇睇不信。
姐儿爱俏老/鸨爱钞,她察觉这几个小少爷手里油水颇丰,也不在意那飘渺的风险,只笑嘻嘻道:还是要先说好,锦衣卫那帮官爷若因此事来找我们麻烦,我可不晓得你们来找过我。
小乙会意:那是,你楼里的姑娘看上了他,自个儿丢个帕子手绢的,和你有何干系?再说这是风流事儿,锦衣卫也怨不着你。
京城风气开放,俊俏少年乘车走在街上,常常被女子围着投掷瓜果,少年人非但不恼,还自诩风流。
锦衣卫虽凶悍,说到底也是男人,此事倒不至于怪罪。
睇睇想了想暂时答应下小乙,将信将疑的把贺之漾几人带到厢房里问道:此事你们打算如何做?
霍尧道:我们打算投情信,不用你们的姑娘抛头露面,也少了许多麻烦。
春波楼只要派车马过去投送情书把阵仗搞大,不出面不出人倒也稳妥。
睇睇思量片刻,朱唇轻启道:同样的事儿,我倒觉得,找女子不如顶个小倌的名头。
睇睇语出惊人,贺之漾瞳孔一缩:小倌?
他对这事儿不陌生,穿越之前,圈子里有喜欢这口经常谈0说1的。
但他向来没往心里去,也始终闹不明白那玩意儿有什么好萌的。
穿越后,拜几个朋友所赐,多少了解些京城的小倌兔爷,但从没接触过。
睇睇面不改色:对,小馆,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总要顶个人的名头,我们的姑娘毕竟胆儿小,不愿意和锦衣卫有勾连,男孩子便不一样了,好几个人连北镇抚司的阎王都是伺候过的呢。
贺之漾皱眉,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男人成么?万一他们都当丑事压下去了,怕是不好收场?
乔岳是指挥使之子,声誉关乎锦衣卫脸面,若是和男子有染,也许并无人张扬,反而轻轻放过。
放心,此事一出,肯定比女人传得还要快,更是不好压制。睇睇胸有成竹道:咱们做足排场,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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