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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漾听得微微点头,不少人对男人那档子事儿还是抵触。
流言传开后,乔岳身边亲近的人也许知晓实情。稍微远些的谁不会犯嘀咕?
乔岳总不能挨个去解释。
乔家的长辈知道儿子有出息到去玩小倌,可能还要气得多打几板子。
贺之漾越盘算,愈发觉得这主意太绝了。
绝妙且能让人绝望。
好!就你说得那个男倌吧!贺之漾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着手去办:顺便让他把那情书也做了。
睇睇看谈拢了,立刻眉开眼笑,手中的算盘扒的啪啪响:少爷,这事儿要落地,少不了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贺漾之大惊失色,神色灰败的挠挠头道:能分期么,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他向来花钱如洪水,这几天才真切体会到缺钱能多磨人。
睇睇一怔:分什么?从没这个说法,在我们这儿花银子可不兴赊账。
至于么?又不是让你家相公□□?只是写个情信造个谣罢了。霍尧眯眯眼:二百两银子,诈我们呢?
这说得哪里话?睇睇甩下手帕:您要的是小倌,本就比姑娘稀罕,再说这事儿可和锦衣卫挂钩呢,闹不好是封店的差事啊!
还有,写情信这事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总要找个写字能看的过去的相公吧,他们不比你们,大字都不识一个,找个办差事的人不容易呢。
贺之漾心中忽然浮上一个念头,想也没想便道:那要是写情书的人我去找,你们只管送呢?
在穷疯边缘徘徊的人,什么狠事都有脸做。
睇睇一怔,打量着贺之漾的脸色,小心翼翼:您您找谁?
贺之漾移开视线,语气已然不善:你管小爷找谁?趁小爷心情好,直接说你们出车出人一个月多少银子!
唔,只一个月么?老/鸨想了想:一百两吧。
霍尧冯境显然没想到这还能包月,笑着看了贺之漾一眼。
贺小少爷总算也过上节衣缩食的日子了。
只是不晓得他准备找谁做此事?
第12章 偷鸡不成 这计谋害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乔
夜色渐浓,国子监校舍,贺之漾脸色阴沉的坐在桌案后面,一脸便秘的神色。
他只想揪住小乙把人打趴下,这他妈出的什么鬼主意,想了这么个娘唧唧不上台面的法子陷害乔岳,害的他三更半夜写这矫情的玩意儿。
他也想抽自己一顿,当时怎么头脑不清醒,为了省那几两破银子,鬼使神差把任务揽到了自己头上。
贺之漾咬着牙憋完情信的最后一个字,把毛笔往桌上一扔。
一晚上写了七八封,他贺之漾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情话小天才。
可惜对方是他看见就来气的乔岳,倒白白浪费了他的文采。
不过这几封情书递过去,乔岳离受罚肯定又靠近一大步。
贺之漾哼着小调把那几封情信递到春波楼,按照计划,春波楼派一辆香气四溢的花车每日去武校门房送信,直接点出是送给乔岳。
春波楼的马车挂着两个招摇的珠帘彩灯,很是出挑,瞎子闻着味儿都晓得那是青/楼的车。
流言传遍京城的速度比兔子跑得都快,按理说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流言发酵几次了。
贺之漾回到国子监,准备静观其变。
两个学校墙对墙,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定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三四日过去,锦衣卫那边儿仍然风平浪静。
贺之漾开始坐不住了,这银子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呢,这一天天的银子花出去,连个乔岳要挨揍的风声都没听到。
锦衣卫清理门户可真不利落。
更要命的是他还要每日亲手写情书,要是对方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贺之漾这情书还能写出几分趣味,然而对方是宿敌,这情书写起来,简直咬牙切齿,堪比酷刑。
散学后,贺之漾一脸悲愤,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
霍尧笑嘻嘻看着他:漾哥,又写好情书了?
他们几人商量计谋时说好的要分工,结果一对照才发现笔迹不同,贺之漾已经写完了第一波,为了让计划天衣无缝,几个人只能拜托漾哥再接再厉亲自上阵。
滚蛋!贺之漾甩甩手腕,咬牙恨道:本少爷向来接情书接到手软,还是他妈的第一次写到手软。
这笔帐还是要记到乔岳头上!
霍尧又乐了,上下看着贺之漾打趣:漾哥,你就这么容易软?
贺之漾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气得要上前踹他:你还挺在意这点?不用担心,治服帖你绰绰有余。
他真的无语,这都什么狐朋狗友,累活苦活他一个人扛,这人还要拿他耍贫嘴找乐子。
对不住了漾哥霍尧语气诚恳的挽回:想想乔岳挨揍的美好画面,是不是觉得这苦也挺值?
贺之漾顶着两个写情书熬出来的黑眼圈沉默不语。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勤奋,好几次都深夜怀疑,这计谋害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乔岳!?
贺之漾拿起水壶灌了自己几口,仰天长叹,硬是喝出了借酒消愁的无奈。
事已至此,只有乔岳被揍的画面,是他勉强完成计划的动力。
乔岳自然接到了情书,武校不比国子监只忙功课,他们已在锦衣卫挂职,自然有事可做。
除了学习策论实地操练,还要问案提审,春波楼的马车来时,乔岳连个车轮子也没看到。
倒是白白浪费了春波楼招摇的表演。
就连那情信放在门房,也是庞瑛给他领过来的。
庞瑛嗅嗅这神神秘秘隐有香气的布帛,递给乔岳道:这几日,门房处天天有你的东西。
乔岳:嗯?
好像是姑娘给的,在扇面上写了情信。庞瑛道:门房那老头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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